著一種民俗傳統,有人去世了,親屬除了治辦葬禮,還會請班子來唱戲。
不少人從事這個,且有很多曲目,比如《哭十八場》。
歌詞哀切,曲調攝人心魄,加上演員的專業演繹,更是天地齊悲,催人淚下。
姚遠一聽就聽出來了,沒有在農村唱白事兒的經驗,整不出這曲子。然後他扭頭看臺上,五個人,其他四個都好說,唯領頭的主唱。
假髮,一身紅彤彤的旗袍,描眉畫眼,雙唇如血,戴著一隻耳環,頭上還插著一朵花,手裡抱著吉他彈唱。
“噗!”
“咳咳咳!”
“你認識啊?”於佳佳問。
“不認識,就覺得造型奇特。”
“哦,這樂隊叫二手月季,經常來表演,老臧給的演出費比市面上要高,我以前看過兩次。”
於佳佳隨口道:“我聽著像二人轉。”
“我也覺著像。”
“造型倒是獨特的,那主唱有一股妖氣,還挺適合。”
是啊!
能不適合麼?
那可是搖滾教母,龍媽!哦不對,龍姨!
姚遠上輩子很長時間不知道這個樂隊,人至中年才開始聽他們的歌,談不上喜歡討厭,就覺得蠻有意思的。
作為一個重生者,樂事之一就是到處打卡。
之前在郭德綱那邊打過一次卡,今兒又來一個。
主唱叫樑龍,hlj人,在他沒紅的時候,搜樑龍的詞條只會搜到這樣的介紹:“侏羅紀末期的一種恐龍”。
唱了幾首歌,說幾句場面話,樂隊下臺。
服務生過去道:“龍哥,有客人請酒。”
“哪桌?”
服務生指了指,樑龍點頭:“行,我一會過去。”
在酒吧表演,客人請喝酒是常事。
他簡單收拾了收拾,散散汗,跑到那桌,瞧是一對男女,忙道:“兩位老闆好!”
“客氣客氣,坐。”
姚遠請他就座,遞過一杯啤酒,碰了一下,樑龍咕嘟咕嘟一口氣輕輕鬆鬆。
“我聽你的曲風有點二人轉的意思,東北的?”
“對,我qqhe人。”
“哦,我沈城的。”
“喲,那還是老鄉,有緣有緣!”
東三省出門在外,都是老鄉,後來又加了個東四省——海南。
沒深聊,隨便客套了幾句,姚遠看了眼於佳佳,更是不揹人,直接招搖撞騙道:
“我們是報社的,最近弄了一個網站,介紹各種演出資訊。剛才看你節目不錯,想交個朋友,你哪天有演出知會我一聲,我掛到網上,能讓更多人看見。”
對混江湖的來說,即便心裡不答應,嘴上也得叫哥。
樑龍果然滿臉堆笑,連連點頭:“行沒問題,您是看得起我。”
“那留個聯絡方式?”
“可以可以。”
三言兩語打發走了,樑龍這才找到臧天碩,問:“那倆是報社的?”
“是啊,怎麼了?”
“沒事沒事,剛才聊了幾句。”
“那女的可是大記者,圈裡有名的,交個朋友沒壞處。”
有報社開頭,樑龍沒像郭德綱那麼猶豫,立馬就答應了。
於佳佳一言不發,算是預設了,她承認被姚遠忽悠的有點熱血沸騰,事業心復甦,但也不至於倒頭就拜,還得觀察觀察。
…………
“走吧,我捎你回去。”
“不用了,我今天去網咖通宵。”
“年輕真好,拜拜!”
晚上10點多,於佳佳鑽進計程車閃人。
姚遠看著她的車燈消失,轉個方向,順著亮馬橋路往回走,走了幾分鐘,又到了那段路。
寒風蕭瑟,還是一盞盞昏黃的燈光,女人比之前少了一些,依舊穿著暴露的守在路燈下,隱約瑟瑟發抖。
姚遠來回走了兩趟,拒絕了n個熱情邀請,始終沒找到。就在他想走的時候,忽聽一個聲音:“陳老師?”
他回頭,看見了蓉蓉。
跟兩個月前比,女孩子沒什麼變化,只是嫻熟了一些。她意外又有點小雀躍的跑過來,道:“你怎麼來了,又找我拍照麼?”
“哦不是,今天剛巧過來……”
姚遠取出一個準備好的信封,塞給對方。蓉蓉接過,一摸就知道是錢,比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