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公主和太子?!”馬大人眼睛瞪得溜圓,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周圍的百姓們,連同著文掌櫃和文小滿都愣住了。 平城守備躬身哈腰,對墨凌危和沈寧寧畢恭畢敬。 他一邊擦著自己額頭上跑出來的汗,一邊對墨凌危討好諂媚道:“太子殿下,您走的太快了,臣差點沒趕上,幸好來得及時,公主殿下沒受委屈吧?” 瞧見自家姨夫這個態度,馬大人終於知道不是假的了。 他居然惹到了公主的頭上! 整個滄雲國,除了福寧公主,還能有哪個公主? 馬大人膝蓋痠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那邊的縣衙也跟著屁滾尿流地跪在了旁邊,兩人嚇得瑟瑟發抖。 墨凌危抿著薄唇,語氣嚴厲:“若不是來得快,這狗官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拿棍刑打人了,事情不查清楚,就想屈打成招嗎?” 沈寧寧瞧著方才的縣衙,冷冷說:“方才你指鹿為馬的本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非要將我那細膩的白麵,說成是馬大人家裡的陳年舊面,簡直閉眼胡說,我也不想問你了,反正你也給不出公道!” 說完,少女自己走上前,兩隻手各提一個面袋子,走到衙門門口,給圍觀的百姓們看。 “你們瞧,這是同一袋麵粉嗎?” 百姓們探著脖子,紛紛看了個清楚。 “絕對不是!” “文掌櫃家的那袋麵粉更細膩。” “這種上等好麵粉,要比馬大人家裡存的那些貴不少,怎麼可能是偷他家的?” 大傢伙的言論,讓跪在地上的縣衙和馬大人,害怕的頭皮發麻。 最為害怕的,還是平城的守備官。 他見墨凌危面色黑沉的可怕,立刻竄到馬大人跟前,又一腳將他踹倒。 “真是個混賬,事情沒查清楚,你怎麼敢隨便抓人呢?還夥同縣衙胡鬧!平時我就警告過你了,在外行事要低調小心,不能仗勢欺人!” 墨凌危睨他一眼:“行了,你也不用急著將自己的關係撇清,他能這麼囂張跋扈,讓縣衙官都護著他,還不都是平時就仗著你是他姨夫,在平城裡放肆慣了?” 守備官嚇得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臣可不敢包庇他,平時事務繁忙,跟他見面的次數一個月屈指可數,若早知道他這麼混賬,不用太子殿下和公主出手,臣早就將他押入大牢,狠狠地打一頓了。” 說完,他惱怒呵斥馬大人:“還不快給公主殿下道歉!” 馬大人面色灰敗,跪著到了沈寧寧面前,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巴掌:“公主殿下恕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在您面前搬弄是非,小人知錯了!” 沈寧寧不說話,冷著一張嬌俏的面孔。 墨凌危最是瞭解她,便替她冷笑一聲:“你冒犯公主是死罪,但你根本錯誤,是汙衊文掌櫃偷盜。” 馬大人會意,連忙又跪去了文掌櫃面前,他哭著磕頭,雙手抓著文掌櫃的衣袖。 “文掌櫃,咱們都認識好多年了,你也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一直跟我計較吧?再說了,是你客棧裡的夥計告訴我,你偷了我的東西,也不是我冤枉你的,你就原諒我這次吧,也幫我在公主殿下面前求求情!” 文掌櫃心軟,聽到他不斷哀求,猶豫起來:“這……” 文小滿上前兩步,一把將她父親的袖子,從馬大人的手裡拽了出來。 “不行!此事不能這麼倉促結束,他們之所以認錯,是因為發現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來了,倘若殿下們走了,他們又會是從前那個樣子,爹,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 馬大人欺負文掌櫃這麼久,是該給他點顏色瞧瞧。 沈寧寧暗中朝文小滿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縣衙更是馬上撇清自己的關係。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此事也不能全怪下官,文掌櫃剛被抓過來的時候,下官也審問過,讓他交代這麼多糧食的來歷,他說是一位叫沈姑娘的朋友送來的,可這麼多的米麵糧食,院子裡還有雞鴨魚,還有滿當當的醃肉燻肉,要想一夜之間買完送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下官這才懷疑他撒謊,本想仔細詢問,沒想到他說的竟是真的。” 沈寧寧抿了抿粉唇,目光有些心虛地瞟向墨凌危。 她這些東西,當然是從仙境裡拿的,不過給別人解釋,只能找個說得過去的藉口。 可縣衙懷疑的也沒錯,這麼些糧食,還有整齊羅列的柴火,相當於買空了半個平城的米麵。 只能是別人連夜從別的城郡送來的,但這可不是個輕鬆容易的活。 沈寧寧玉手卷著衣袖的一角,有些不自然。 墨凌危留意到她的小動作,淡然伸手,將她的指尖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 他看著縣衙,聲音四平八穩:“她在這裡落腳的時候,就給孤寫信,說有一個客棧掌櫃,幫助她良多,卻受人欺負,所以委託孤派人送一點糧食過來作為答謝,所以是孤給的,現在你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縣衙啞口無言,連連擺手:“下官不敢。” 若是太子派人送的,那就說得通了。 這可是太子,滄雲國的儲君,他的一句話,比別人一百句都管用。 更何況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