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大不妙!
沒有太炸裂的威能,卻嗅到茫茫危機。
都說他不是人,是其它抽象事物的化身。
那要是被擊中,是不是就會被打回原形?
蘇銘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儘管聖人契機壓得他喘不過氣,但!
“聖人又如何,老祖宗教了我太多,所以……”
“也想試試。”
現身至今,蘇銘是第一次揮劍對聖人。
三部半經書環繞,外加一部沉寂的身軀。
“來吧。”
一股恐怖金斗轟出,只為對抗阿普蘇一指。
當然,蘇銘也已抱著必死的信念。
時間過得好慢~
像是定格了。
這是死了嗎?好美妙而陌生的感覺。
蘇銘緩緩睜眼,發現什麼也看不見。
很意外的是,沒有想象中的轟轟烈烈。
真的迴歸了抽象……
然而。
直至一道血箭噴灑在他臉上,蘇銘這才清醒。
“不!徐先生,您,您不是走了嗎!”
蘇銘目眥欲裂,眼瞼浸潤,他從未流淚……
但這一次。
溼了。
身前一尺,徐福的身體,被那道白光貫穿。
那張歷經滄桑的臉也隨之變得蒼白。
“說不出話了,彷彿墜入了無盡深淵……”
“咳咳。”
徐福身形不穩,一幕幕光影重疊。
如果這是原初之光,那他的一切都將倒轉。
定格的虛空,修為節節溢散,徐福畢生所求之位格,在此刻徹底坍塌。
“老夫,老夫不…唉,臻至這一步。”
“還有何不甘呢?”
原初之光被徐福擋下,他的一切都在被抹除。
直至淪為一抹塵埃。
“混蛋!”
“徐先生,我揹負的太多,又何必這般。”
蘇銘一直在掙扎,他沒做選擇,所以徐福。
一定不能死!
彌留之際,徐福苦澀一笑:“別自作多情了,不是因為你,如果你,僥倖,僥倖能活下來,替老夫跟陛下說一聲,老夫…盡力了。”
氛圍到這,徐福就算不死都難,但蘇銘要打破這份煽情,怒吼道。
“要說,自己說去!”
“啊~!”
神話擂臺積攢下來的所有氣運,化作一支神箭。
唯此能抵抗聖威,衝出這個破敗的世界。
淦!
虛光一斂,氣運之箭帶著徐福殘軀,一下突破位面壁壘,衝了出去。
阿普蘇望向那處,黑色大手狠狠抓取。
差一絲,又或是阿普蘇有意為之。
放徐福逃了。
“哼哼,一下救走兩個人,你的行為很偉大。”
“但同樣的,你將多揹負兩條生命。”
蘇銘目送遠方,確定將徐福送走才安心。
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此刻的他,再無氣運庇佑,孑然一身……
反而輕鬆了許多。
“我很好奇,凡事都要師出有名,為何一些不想幹的人和事,都要扣在我身上。”蘇銘累了,是真的累了。
一直以來他都想做個擺爛哥,當條鹹魚。
可總有一些事不請自來,什麼氣運之子?
憑什麼由我來當?
阿普蘇卻笑了:“我與你之間,純屬個人恩怨,你將我從沉睡中喚醒,需要付出代價,但還不致死。”
“只不過,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所以只能是我了。”
阿普蘇所化人身,是邪魅與俊朗的結合體。
緩緩走進蘇銘,以深淵引導黑暗降臨。
大黑天!
“我很榮幸,成為第一個扼住命運喉嚨的神。”
阿普蘇冰冷的手,已扣住蘇銘的脖子。
正如蘇銘剛才說的,他已孑然一身。
提不起任何氣力。
“呵,連我自己的命,都把握不了,”
“我是命運?還是命運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啊?”
蘇銘緩緩閉眼,他已死過一次,現在……
只想好好休息。
“你,讓我很失望。”阿普蘇眸光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