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坦蕩灑脫,一聽到命運的死法。
不淡定了。
不是因為恐慌,而是憤怒,眸射寒光。
“這裡面,也有你一份,對嗎?”屈原咬牙問道。
阿圖姆不清楚,詫異道:“你憤怒了?”
“為何而怒?因為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屈原怒意未減,冷冷道:“這世上,誰能擺脫命運,唯一能跟命運接軌的機會,竟被你們無情抹除了。”
儘管屈原的話說得含糊其辭,無非是說明一點。
存在虛無縹緲中的命運,終於人格化。
卻什麼都沒做,就被西方意志滅殺。
這也是命運人格為何降臨東方的原因。
是預見!
預見了西方與命運背道而馳,從而放棄了西方。
屈原只是憤恨,他知道,那小子揹負了太多。
拋開命運之子的身份,他何嘗不是一個在塵世苦海中爭渡的修行者呢?
“但我相信,你們,是壓不住他的。”
屈原拼著僅餘的力氣說道,再次點亮神火。
阿圖姆嗤笑:“不自量力,你已油盡燈枯,還想與我一戰不成?”
“好羞恥啊,需知我是聖人,卻讓你這般不屑。”
阿圖姆一生都在探索尊重的真理本質。
沒有實力,不受尊重,很正常,但他有實力,也沒得到聖人該有的敬仰。
“先斬你七分生機,留你三分,看還嘴不嘴硬!”
一句句,一段段,底下觀眾都看在眼裡。
“怎麼說呢,感覺阿圖姆騷話一大堆。”
“像一位故人.”
眾人思緒飄飛,想到了那揹負天淵,隻手託付帝城的男人,他真的好猛。
屈原筆挺站著,誦唸詩歌,阿圖姆認為,這是在為自己送行。
隨著一道道滅法天刀刮在屈原身上。
眾人這才意識到,一年前的一幕又上演了。
想起了蘇銘,他當時死的時候也是這般慘。
被分屍,被分食。
“屈原,當享聖廟,絕對是聖人級。”
龍國人眼角溼潤,不說能不能打得過。
就說這個封印,永久托住一個聖人。
跟聖人有何分別。
只是於心不忍,獻祭了所有力量,如今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子民看不下去。
“希望這個過程快些結束。”結局無法改變。
那種眼睛裡塞了磚頭的感覺又來了。
那邊,東皇太一有所感知,心急如焚。
再次探手過來,還是無法破開封印。
“老朋友,還在等什麼,難道出問題了?”
東皇太一大喝,屈原不該如此,還有底牌才對。
為何不用啊!
聖人拉,看到一邊倒的局面,應該穩了才對。
可是為啥
眼皮跳的厲害。
“左眼跳傷,右眼跳亡,雙眼一起跳.”
不論是傷還是亡,結局對他都不會好過。
“阿圖姆,別玩了,先殺了他,再想辦法出去。”
萬一出不來,永世落在裡面,也不能留後患。
阿圖姆是聖人,不是傻子,自然能看穿。
“我還是謹慎了些。”
誅殺命運之子的時候,幾乎出動所有西方聖人。
如今他一人面對,難免要小心一點。
“屈原,你一個詩人,死的太慘烈也不好。”
“就先斷你一臂吧。”
“領略了獨臂的憂傷,你寫的詩會更優美。”
同時,他在屈原身上看到了一絲壟斷契機。
他想看看,這個文弱書生,到底壟斷了什麼。
“斷臂?”屈原輕咳,“執筆之手,可不能斷啊。”
終於身後法光璀璨,不再隱藏,洋洋灑灑,一譜名冊飄忽不定。
屈原輕嘆:“打擾了,子胥兄,可來助我。”
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沒想到,真來了。
華光落定,一滿頭銀髮,卻面若桃花的雅士,從仙門中走出,剛一開口就打趣道:“三閭大夫,您可真敢請啊,吾早就不是楚國人了。”
看到伍子胥,屈原心頭一鬆:“無論如何,你終是來了,來了就好。”
伍子胥點了點頭,屈原能召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