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用梁朝明這個筐子,在底下鋪了點乾柴,將野雞放進去,在上面又放了點乾柴。 不放心,又在野雞四周塞了些柴禾。 直到從四面八方,怎麼看也看不出裡面有彩色,三個人才放了心。 收拾起另外兩個筐子和柴禾,鐮刀,三人興高采烈的往山下趕。 好在他們上山原本就沒有多遠,所以很快就到了山腳,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往知青院裡趕。 回到知青院,去挖野菜的女生還沒回來。 不過這沒什麼,畢竟野菜易熟,可以先把雞燉了,最後的時候再把野菜放進去。 三人一進知青院,立刻就返山將院門關上了,現在正在做飯的王春妮和張建平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這三人是搞什麼鬼。 “你們幹什麼呢?在外面闖什麼禍了?怎麼這麼鬼鬼祟祟的?” “呸!你才闖禍了呢!” 小江立刻反駁道:“我告訴你們,好事,大大的好事,眼珠子扶好,一會別把眼珠子掉下來。” 把筐子裡的野雞拿出來,兩人高興的差點驚呼起來,幸虧有小江和小楊及時阻止。 雖說知青苑跟村子隔著100多米的距離,但這邊若是鬧的動靜大了,那邊還是能聽得見的。 眾人臉上帶著笑,沉默者各司其職,王春妮立刻就用空著的那口大鍋,燒了半鍋熱水。 三個小夥子你一下我一下的,給野雞拔了毛,開膛破肚,裡面的內臟該扔的扔,該留的留,又將雞剁成了小塊。 張建平把鍋洗出來,在鍋裡重新添了水,直接把剁成小塊的野雞放了進去。 都是些小年輕,廚藝什麼的就別想了,做熟了能吃就行。 小江去捧了一大捧曬乾的幹蘑菇,用清水洗乾淨了,也扔進了鍋裡。 雖然這些蘑菇原本是他們曬乾了留著他們冬天吃的,不過現在好歹有一隻野雞了,沒有蘑菇豈不是對不起這隻野雞? 等到去挖野菜的女生們回來,剛進院門就聞到了肉香味,得知了鍋裡燉著一堆野雞,頓時摘菜洗菜的動作更快了。 等到野菜洗好切好,這時候野雞也燉的差不多了,把野菜加了進去,再放了點鹽,很快知青院裡就飄出了飯菜的香味。 好在知青院並不在村裡,而是在村邊離著村子還有100多米的距離。 這個地方曾經是村裡的祠堂,後來破四舊,這個祠堂就被閒置了下來。 等到知青開始下鄉,村裡沒有多餘的房子給知青們住,社員們經過商量,在不想起新房子的情況下,把這座祠堂當成了知青院。 原本梁朝明他們還以為距離離得這麼遠,村民們應該聞不到這點子香味。 可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年代人們對於肉味的敏感程度。 知青院這邊飯還沒有吃完,大門就被人拍響了。 “開門開門,大白天的關門幹什麼,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快開門。” 要說平日知青院的大門在沒睡覺的時候是不關的,不過今天不是因為情況特殊嗎? 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在吃野雞,所以才把門關了。 這會倒是慶幸雞毛已經扔在灶堂裡燒了,雞內臟也已經挖坑埋了,現在桌子上的雞和菜也只剩下這一點了。 現在聽到敲門聲,原本還細嚼慢嚥,慢慢品味肉香味兒的知青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猜到了外面來人的目的。 眾人頓時什麼也顧不上了,立刻加快了扒菜的速度,只不過是三兩分鐘,中間大碗裡的菜連帶著菜湯就都被塞進了眾人的肚子裡。 就算還有沒來得及嚥下肚的,也在嘴巴里面塞著,眼看就要嚥下去。 梁朝明這才慢條斯理地放下碗筷,起身過去開啟院門。 院門外站的是村裡的馬婆子,門一開,她也不看開門的人是誰,立刻就一把推開了開門的梁朝明闖了進來。 此時的桌子上就只剩下了鹹菜,還有大傢伙捧在手裡的碗,當然碗裡還是玉米碴子粥,還有的粥已經喝完了,正在拿著暖水瓶往裡面加水,想涮一涮碗裡喝了,免得浪費。 馬婆子衝到飯桌前,卻沒有看見肉,鑽石那上三角眼就迸發出了惡毒的光芒,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十分肯定的說: “你們吃肉了!而且還是雞肉,老實交代,這肉是哪來的?” 小江立刻訕笑著點了點頭:“馬大娘,這雞是我家裡前段時間給我寄過來的風乾雞,我怕放的時間長了會壞了,這不是就拿出來給大傢伙添個菜了嘛。” 馬婆子的兩顆眼珠子立刻瞪得滾圓,咧開嘴笑了:“你們可是不知道,我家的小孫子已經大半年沒嘗過肉味了,這幾天正鬧著要吃肉呢,瞧瞧這不就巧了嗎?正趕上你們吃肉。 你說這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既然被我馬婆子趕上了,那就見見面分一半,算了,我也不要你們一半了,你們給我盛一碗就算了。 記得要肉多點,把那兩根雞腿放上,我那大孫子愛吃……” 馬婆子還在喋喋不休,旁邊的梁朝明開口了:“哎喲,馬大娘,這您可來的不巧了! 您要是早來那麼一會,說不定還有的剩,這會兒啊,已經全進了我們的肚子裡了。 你說你也不早說,你要是早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