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是公子爺,他只是一個僕從,不要說只是行為奇葩點吩咐他做事了,就是打他一頓,他也得受著。
梁朝明可不知道他心裡的彎彎繞,也根本不在乎他臉上的表情,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立刻又伸手關上了窗戶。
躲到床上,拉好帳幔,閃身進了空間,在裡面三下五除二的換好了衣服。
因為已經接受了劇情和記憶,他自然也知道了門外站的這個小廝叫清竹。
此人做事還算靠譜,也算忠心,明白跟著誰,誰就是自己的主子,算是個頭腦比較清晰的人。
不過因為此時剛把他撥給原主不久,所以現階段清竹還沒有獲得原主的信任,再加上突然又出了今天這檔子事,原主一下子就懷疑到了清竹身上。
他懷疑清竹是踢自己下水的那個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青竹是自己的小廝,平日裡總是跟隨他左右。
也就是說他被踢下水的時候,其實清竹是在他身後或者身邊的,雖然沒有證據,但還是把清竹邊緣化了,直到娶了霍玉蘭之後,才終於從她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也明白自己冤枉了清竹,這才又重新把他調回來身邊。
自始至終,清竹對自己的身份定位都十分清楚,無論把他放到哪個位置,都兢兢業業。
從客房裡出來,清竹趕緊上前將他手裡的溼衣服接過去:“公子給我吧。”
梁朝明從善如流地將溼衣服塞到他手上:“前面的賓客散的差不多了吧,要不咱們乾脆打道回府吧。”
清竹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不解的道:“公子是說要來看看霍小姐嗎?現在人還沒看到呢,怎麼就要回府了?”
梁朝明知道青竹嘴裡的小姐就是霍寶珠,也就是名義上即將與他定親的人。
要說這霍寶珠也是個人物,明明是今日這場戲的導演和編劇,卻偏偏並沒有出現在現場,完美地將自己摘了出去,簡直要大寫一句佩服,這不在場證明被她玩的!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不看了。”
梁朝明覺得,要想改變原主的命運,那就不能跟霍家姐妹扯上任何關係,霍玉蘭上一輩子原主已經試過了,結局很慘,證明這女人不是良配。
至於霍寶珠,在梁朝明看來,那就是個攪家精,是一切矛盾的根源,這樣的女人娶回家,就天天等著在家裡唱大戲吧!
既然原主對於娶誰沒有執念,那就好辦了。
梁朝明決定出家。
先給他玩一個帶髮修行,避開婚姻這個坑。
等原主回來了,想要娶妻再還俗就是了,反正樑朝明也沒打算替他科考,原主要考取功名,等他回來自己再考好了,反正對方也沒要求自己替他考取功名。
“今日霍家的那個小姐掉進水裡,可是看的真真的,是有人把她也踹下去的,緊接著你家公子我也被人踹下去了,不就是妥妥的陰謀嗎?
這是想把我跟霍二小姐拴在一起!
依我看十有八九這事就是那個霍寶珠乾的,如此心性,怎堪為妻?”
清竹的臉色有些凝重,他自然覺得自家公子的話有道理,可也明白公子的親事其實是由不得公子自己做主的,所以,若是老爺執意要給他訂霍小姐怎麼辦?
“公子,這事恐怕有些難辦,那天我聽老爺那邊的常忠哥說過,說是這門親事,老爺也很贊成。”
頓了一下清竹又小聲說道:“若公子不喜這門親事,還是儘快跟老爺說明的好,如若不然,萬一老爺夫人那邊給定下了,再想退親就難了。”
清竹口中的“夫人”是梁朝明的繼母,也就是父親的續絃嚴氏。
嚴氏嫁過來之後只生了一女,在生產時又傷了身子,後面雖然又懷了孕兩次,但卻一次都沒坐住,一次是三個月,另一次只有兩個半月。
第2次的時候,僅僅是因為丫鬟講了個笑話,嚴氏笑得花枝亂顫,結果就把孩子給笑沒了,從那之後再沒懷過身孕。
不過這些都是原主聽別人說的,畢竟這些年他一直都生活在外祖家,古代的通訊又不方便,也就造成了訊息閉塞。
“這事我自有辦法,你只管聽命行事。
清竹,你去打聽打聽,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寺廟,也不用多麼大,越冷清越好,打聽明白了問明地址,回來告訴我。”
清竹點點頭,還以為自家少爺是覺得最近晦氣,想要找家寺廟上炷香除除晦氣,卻想不到梁朝明只是想找一家冷清一點的寺廟帶髮修行。
如果知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