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到了京城她才知道,原來佟離只是個妾生子,如果上頭沒有嫡子還好,可偏偏還有個嫡子! 她雖然生在農家,但也知道按照朝廷的規定,嫡庶之間的差別是很大的,心裡就暗暗生了些嫌棄。 然而就算對方是個庶子,也不是她一個農家姑娘能攀上的,因此她雖然進了寧安侯府,卻也只是做了個妾。 這讓心高氣傲的梁璐璐怎麼甘心? 在佟離的後院裡自然是各種折騰,剛開始的時候,佟離看在她身上有不尋常的情況下,還能夠容忍她,但隨著梁璐璐的變本加厲,得寸進尺,佟離也終於失去了最後的耐心,派人將她看管了起來。 並親自逼問她身上的那些不尋常,梁璐璐到底還沒有傻的徹底,在內宅也成長了不少,自從佟離派人將她看管起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對她已經沒有了愛意。 甚至後宅的生活也讓她的心智成長了,知道如果自己咬牙堅持不說,還能夠多活些時日,若是說了,面前這個男人為了搶奪他的寶貝,自己還不知道要面對怎樣的折磨呢。 梁璐璐不確定,自己能忍受得下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自己也沒有逃脫他的魔爪,在又一次被折磨的疼暈過去之後,再睜開眼就回到了現在。 梁璐璐摸了摸手腕,那上面帶著一個鐲子,不過不是三哥送給她的那個帶有空間的鐲子,而是一個銀鐲。 算算日子,前世的時候,她現在已經把那個鐲子拿到手了,可為什麼現在鐲子卻不在她手上呢? 這中間究竟是出了什麼差錯? 還有三哥,太不對勁了! 他竟然不承認自己買了那個鐲子,更沒有送給自己的意思! 如果可以,梁璐璐到時自己想去把那個鐲子買下來,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三哥從哪裡買的,更不知道那個鐲子現在還在不在? 三哥明顯跟前一世不一樣了,他現在已經連著三個休沐日沒有回來了,每一次的藉口都是學業繁忙,甚至就連家裡不給他銀子花用,他也沒有回來要,這在前世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難道說,三哥跟她一樣也是重生了? 可是…… 梁璐璐想起來,她從空間出來之後看到了家人的屍體,那裡面也有她的三哥。 而在此之前,自己從來沒有暴露過,那個手鐲是一件空間寶物的事情,所以就算是三哥重生回來,按理說也不應該扣下那個空間手鐲才對。 就算是三哥死之前發現自己忽然消失了,只留下他們幾人面對刀劍,那也不應該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消失的呀! 梁璐璐百思不得其解。 梁朝明回到縣城之後,就一直一個人居住,他身上有秘密,也不需要別人幫他生火做飯,洗衣灑掃,所以在賣掉青竹之後,也沒想過要再另外買一個書童。 除了攻讀詩書之外,也會從書肆接一些抄書的活來做,畢竟還要有一個明面上的經濟來源的。 偶爾也會買些米麵回來,不過那些東西都被他扔進了空間,畢竟空間裡有現成的食物,又何必再去做? 轉眼間已經是三個休沐日沒有回家了,眼看著天氣已經轉寒,再過上一個多月,書院裡也要停課了。 他們居住在這裡地處北方,冬天異常寒冷,在接近過年的最後兩個月裡,學子們坐在書院裡已經坐不住了,所以每年到了這個季節,書院都會停課。 先生會佈置好課業,讓學子們自己回家研讀。 梁朝明正猶豫著,等學院停課後,是要繼續留在縣城,還是回老家住上一段時間的時候,梁勇和崔氏帶著梁璐璐找上門來了。 當有人告訴梁朝明,有人在學院門口找他的時候,梁朝明心裡就已經隱隱猜到了來人是誰。 一見面,見果然是梁勇,崔氏和梁璐璐,便上前客氣地打了個招呼:“父親,母親,小妹,你們怎麼來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回家,叫我和你母親好生思念,你妹妹也天天唸叨著你。” “我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過年也不準備回家了?小七,你到底還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家裡人,這麼長時間不回家,你有沒有想過村裡人在背後都說什麼,這讓我和你爹的面子往哪兒擱?” “三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你這麼長時間都不回家看我,是因為沒有錢買禮物嗎?” …… 三人你一言一我一語說的熱鬧,梁朝明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一直等到這三人嘰嘰喳喳的說完了,這才開口道: “父親母親,你們誤會我了,我準備明年下場試試,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抓緊時間複習課業,哪裡有時間浪費在來回的路上? 再說我回不回去,不都是你們的兒子嗎?何必管背後的那些閒言碎語,等兒子考上秀才,那些流言蜚語自然也就消散了,父親母親又何必耿耿於懷?” 說話的語氣相當平淡,沒有委屈,沒有生氣,就像是在陳述別人的事情,這讓梁勇和崔氏心裡有點不舒服,怎麼說呢? 這個小兒子現在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客氣有餘,親熱不足,跟這個小兒子站在一起,莫名的就感覺到了疏離感。 梁璐璐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