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總麾下人多的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人少的則是皺起臉來,心想哪有如此發俸祿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如果是朝廷發糧餉,韓昔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現在這糧餉是韓昔墊付的,當然是他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這邊領取銀子的軍官有人愁苦,有人喜。 領取糧食回家的兵卒也是如此情況。 在王家的院落裡,一位面帶滄桑的老婦人正注視著兩個兒子,等待著他們帶回糧食。當看到王老二帶回了五斗米,而王老大隻帶回了三鬥五升米時,老婦人有些不解。她問道:“怎麼老二領回五斗,老大你才領回三鬥五升米。” 王老二不滿地嘟囔:“哼!要不是我多嘴說了一句,那就是三鬥米了。” 王老大訕訕地解釋道:“哎!和吳總旗同分一石米,他是總旗所以拿多了一點。” 王老二埋怨道:“哥,不是我說你,別人都躲得遠遠的,你湊上去做什麼,讓那吳總旗和徐總旗兩人分一石不就好了。” 老婦人接過話題:“好了,能拿回糧食就不錯了,省著點吃,夠一家人吃上兩個月了。” “娘,這是新糧,哥,新來的守備老爺人這麼好,下個月應該也能發上糧食吧!”王家小妹抓起一把小麥高興笑著。 “會的吧!我看守備老爺人特別和善。”王老大樂觀地笑道。 “是了!爹和三弟他們呢!”王老二目光目光尋找著父親和弟弟的身影。 “你爹和老三去河那邊幫人運東西了,你媳婦和老大媳婦也跟過去做飯了,聽說能管兩頓飯。”老婦人上前將糧食捆好,一人便將五十來斤的糧食抬起解釋道。 就在一眾兵卒在為發糧食高興時。 葭州的知州也是異常的高興,看著河對岸那一車車運過來的貨物,臉上都笑開了。 “要是能將這些物資都留在葭州就好了,”知州吳才眼神閃爍的說道。 “知州想將這批貨物留下來那還不簡單。”一旁的劉師爺笑著道 “哦!有何妙計,速速道來。”吳才一下來了精神。 劉師爺湊近吳才耳邊低語起來,吳二聽到劉師爺所謂的妙計眉頭深深的皺起,最後出聲道:“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要知道劉爾那傢伙前不久才被那夥反賊給弄死了。” “哎!劉二手下的兵卒跟病秧子似的,那韓守備的帶來的兵卒我都細細觀察過了,一個個都是魁梧異常,到時事情成了,物資留了下來,知州老爺擊退反賊的功勞也有你一份,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呀!”劉師爺慫恿道。 吳才摸著下巴的鬍鬚開始沉思起來。 見吳才猶豫不決,劉師爺再次說道:“就算我們不如此做,如此大的車隊過河,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些反賊也會聞風而來。” “嗯,你說的也是個理,這樣吧!事情你秘密派人去做,千萬不要留下手尾。”吳才最後還是同意了下來。 劉師爺拱手低聲說道:“知州老爺儘管放心,絕對不會留下手尾的。” 確實如同劉師爺說的一般,就算他們不刻意傳導,周圍的寨子不少的村民已是帶著貨物過來。 因為葭州離草原只有不到百里的距離,蒙古人入侵那是時常的事情,所以周圍的村落都是一個個寨子,多數是幾百人聚集,多的則是上千人,到達上萬人就是縣城了。 這些村寨的人都是拿著皮貨,藥材過來想換取一些糧食,在邊境這些寨子,最多還是以物易物,布匹,糧食,鹽,茶葉,糖,鐵製品,陶瓷,這些東西比錢銀有用的多。 韓昔在過來的路上已是悄悄的從系統市場弄出大量的茶葉、鹽、糖,以及一些剪刀、錐子一類的小工具,數量也不少。 “呵呵!這裡的百姓還真是熱情呀!”韓昔看著車隊兩旁圍攏的人群,不禁笑著說道。 侯穎也察覺到了人群的熱情,她輕笑道:“看來這些寨民估計都是看上夫君帶來的貨物了。” 韓昔點點頭,他看到河邊一處聚集了很多人,有些疑惑:“那裡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侯穎解釋道:“手下不小心將一車茶磚弄進水了,所以妾身讓人在旁邊搭了個小棚將那些茶磚賣出去。” 聞言,韓昔想了想,便說道:“從車中拿出一些貨物和那些寨民直接交易了吧。” “直接在這裡交易?如此做會少了一兩倍的利潤,”侯穎眼神有些不解。 “接下來陝北會很亂,交易是次要,主要是拉攏周圍的寨子,對了優先收了那些藥材。”韓昔隨意的說道。 當然,韓昔不會說現在關中都是他的地盤,茶葉幾萬斤那不是隨便能拿出來。 現在韓昔也不缺銅鐵,他已經在渭建造一百個系統碼頭。一個月就能用系統資源出一百艘二十丈的大福船。 當然,渭水通行十丈大的船還行,二十丈的福船也只能在河中心開著,不過渭河經常發大水,這些船倒是可以留著。 將這些船製造出來,主要還是為了船上自帶的十門重達兩噸的大炮,和十門重達一噸的臼炮。 一艘福船回收二十門大炮就能得到三十噸的銅鐵,一個月便是三千噸。一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