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山巒兩側的騎兵破空而出,他們手握著寒光四射的彎刀,在裸露的土表上疾馳。那激起的塵土宛如一隻只兇猛的野獸,撲向那些毫無準備的飛鷹寨毒瘤。 “快,快跑!” 飛鷹寨的毒瘤們,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衝出來官兵嚇得心驚膽戰,他們不顧一切地向山峰逃竄。然而,背後的馬蹄聲卻如同一座死亡的時鐘,不斷催逼著他們。甚至有些反應稍慢的毒瘤,頃刻間便被割斷了頭顱。 於是,這場單方面的屠殺正式拉開了序幕。 見所有飛鷹寨的毒瘤都向山峰逃去,韓為高舉彎刀,大喊道:“兩隊左右遊走,防止有人走脫!其餘人,衝上去,一個不留!” 話語剛落,兩隊騎兵以精湛的馬術在衝鋒中巧妙地轉向,脫離了隊伍。 其餘的騎兵則猛然衝向了陡峭的山坡。那些逃跑不及的飛鷹寨毒瘤,只能無力地倒下,就像一片片被割倒的韭菜。 一些受不了的飛鷹寨毒瘤直接趴在地面上大喊起來: “投降,我投降,我是良民,我是被脅迫的,我有重要情報要說,” “不要殺我,我可以帶路,我可以帶路。” 這些趴在地面上的人,騎兵紛紛繞了過去,很快就有跟上來的步卒將之捆綁起來。 戰鬥持續不到半時辰,飛鷹寨的毒瘤們全數被剿滅。整場屠殺沒有一個人能夠逃脫。 山頂上,韓昔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場一面倒的屠殺,戰鬥結束後就是對身邊飛鷹寨的百戶說:“將馬匹留下,你們可以離去了。” “是,”幾個飛鷹寨百戶行禮後,從山的另一頭離去。 看著有些昏沉的天色,韓昔從懷裡掏出一份剛剛寫好的奏報,交給身邊的韓心並輕聲囑咐道:“去潞安府請功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路上無需急行,慢慢走。” 韓心接過奏報,恭敬地退下。 此時韓昔看向遠方的山巒,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笑意,事情相當的順利,牛大才那邊現在估計已是剿滅那夥潞安府的官兵,同時接收糧食回去了。 “我是良民,有重要情報告訴官兵老爺。” “我是良民,有重要情報告訴官兵老爺。” 聽到遠處俘虜在大喊的話語,韓昔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他向遠處揮手,幾個俘虜被帶了過來。 見人被帶過來,韓昔面無表情地問道:“反賊現在有多少人?都聚集在何處,只要你們老實交待了,說不得還有活命的機會。” 一個高大的漢子擠上前來,急切地回答:“我知道,我知道,這夥反賊老巢就在飛鷹寨,就是以前的摩珂寨,他們真正能戰鬥的只有四五百人而已!” 其餘的人不甘落後,紛紛七嘴八舌地說出自己知道的情況。 韓昔驚訝於這群人的情報,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淡淡地開口:“這不是我想要的。” 話音剛落,韓昔向旁邊的兵卒示意。緊接著,山間響起一連串的哀嚎聲。 過了片刻,韓昔再次開口問道:“反賊現在有多少人?都聚集在何處,只要你們老實交待了,說不得還有活命的機會。” 剛剛被打了一頓的俘虜都愣住了,他們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難道這位官老爺莫不是想讓他們編造謊言不成? 很快,有幾個比較聰明的俘虜報了一個誇張的數字。 韓昔聽後搖了搖頭,接著示意俘虜身後的人把他們帶下去,又打了一頓。 俘虜們心中一陣哀嚎,這時一個高個子突然站了出來,大喊道: “官老爺說多少就是多少!” 可是這高個子話剛說完,腦袋就飛了起來,把其餘的俘虜嚇得心驚膽戰的。 韓昔用冰冷的語氣說道:“我在問你們反賊現在有多少人?都聚集在何處?什麼叫我說多少就是多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韓昔這麼一說,一群俘虜互相看著,一時間沒人敢開口說話,大氣都不敢喘。 見此,韓昔再次開口:“看來你們是抵死不從了?倒也是條好漢......” 眼看韓昔要將他們全砍了,頓時一群俘虜害怕的大喊了起來:“我說,我說。” 韓昔看效果差不多後,也不再折磨這群人,直接揮手示意兵卒押解下去。 而此時飛霞峰山腳下。 一眾飛鷹寨遷移的人緊趕慢趕,在天色暗沉下來時還是趕到了飛霞峰,此時所有人都是進氣多出氣少。 一日趕五十里路,對這群剛剛吃飽飯沒幾天的平民來說,是一場艱難的考驗。 “這,這到地方了麼?” “應該是到地方了。” 飛鷹寨一眾遷移過來的人看著目的地就在眼前,最後都是咬牙堅持走完這最後一程,而那些孩童此時早已是累的趴在車上睡著了。 當一眾人吃力的爬到山頂時,周圍都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有那五六座城堡掛在外面的微光照亮了一小片的區域。 “所有人原地休息,” “所有人原地休息,” 這時有騎兵在隊伍來回穿梭大喊著,這些平民也沒有太講究,全部都是累的倒地就睡,有些則是靠在山壁邊上。 山頂上,夜間溫度十分的低,這些平民都是蜷縮在一起相互取暖。 次日清晨。 韓昔一早便來到飛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