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韓昔等待多久,便聽傅良沉聲開口道:“韓千戶,聽說你的駐地中有三千石糧食。” “不知指揮使何意?”聽到傅良的話語,韓昔已經有幾分猜測。 傅良面色如常的說道:“現在營地兵馬不足,所以本官想韓千戶先用糧食招募一批鄉勇。” 聽到這,韓昔暗想果然,最終還是是將主意打到他身上的那批糧食。 韓昔頓時有些膈應,拿他的糧食招人去打他組建的山寨,能不讓人膈應麼。 這時營帳中的一眾千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看營帳一眾人看好戲的模樣,韓昔就是冷笑,隨即平靜說道:“咳咳!指揮使,那可是小子的全副身家,也沒聽說哪裡剿滅反賊要自己掏腰包的。” “當然要是指揮使需要,我也可以給,” 韓昔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旁邊的眾位千戶,然後繼續說道,“不過在場如此多人也不能關我一人出力吧?這樣吧!在場同僚千戶出多少,我便出多少。” 韓昔的話音剛落,營帳中的千戶們就炸開了鍋。他們爭先恐後地哭窮,看樣子誰也不想當冤大頭。 “我連弟兄的月俸都發不起,哪像韓千戶你如此富有。” “就是,手下弟兄飯都吃不飽了,我還想問韓千戶借銀兩給弟兄們發一個月的糧餉呢。” “哎!我們太難了,哪像韓老弟出手就是上千兩的。” 看著一眾千戶在假意抹著眼淚,韓昔像是看猴戲一般淡淡說道:“難怪你們個個長得如此肥碩,原來是吃手下的糧餉,真不是人。” “你~~”一眾千戶臉色都有些驚異,心想這韓昔莫不是失心瘋了不成,要知道這裡吃的最多的就屬指揮使。 果然,指揮使傅良聽到韓昔的話後臉色有些不好看,隨即沉聲道:“現在突然去籌集糧餉,恐一時難成,韓千戶,衛所也不白拿你的糧食,我現在寫下條子,到時剿完反賊,你去衛所領回這批糧食便是。” 韓昔聽了傅良的話,心中冷笑,到時怕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既然指揮使如此說,屬下只有遵命行事了,”說著,韓昔直接起身離開,也不理會一眾人怪異的眼光。 “韓千戶,指揮使還沒說能離開呢,”陳千戶這時跳出來給韓昔穿小鞋。 “好了,我們接著商議如何剿滅反賊吧!”傅良見目的達到,並不是很在意韓昔的態度。 “呵呵呵!指揮使大度,”陳千戶立即拍馬屁道。 “明日我們回程長子縣招募人手,此地需要一人駐守,你們誰願意留下?”傅良開口提及留守的問題。 頓時一眾原本還笑呵呵的千戶們都是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陳千戶開口:“要不然還是讓韓千戶留守?他人馬最多了。” “嗯!有道理” “韓千戶對這夥反賊最是熟悉,讓他守最合適不過了。” 看到手下一致認為韓昔留守最合適,傅良便是起身說道:“那陳千戶和韓千戶留守此地,其餘人回長子縣招募人馬。都散了吧。” 說完,傅良直接離開大帳,而陳千戶神情僵住,待回神時指揮使傅良已是離開了大帳。 其餘幾位千戶見此,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 另一邊。 韓昔在營帳中徘徊,心中充滿了困擾。他早已經預見到這一批糧食會引來指揮使窺視的目光。 因為大軍這次帶來的糧草只不過一千五百石,韓昔手上卻有將近三千石糧食。 然而,讓韓昔未曾預料的是,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儘管他已做好準備,但面對方才的場景,他仍然忍不住動氣了。 現在,韓昔坐在營帳的暗影中,思考著如何應對這一難題。這批糧食是他費盡心機才籌備的,白白將這批糧食送出去,他越想越不得勁,最後暗歎一聲: “看來自己的格局也不是很大麼!” 嘆息完後,韓昔苦思冥想了許久,卻始終沒有找到一個能夠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 突然,韓昔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就像冷冽的刀片,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決心。最後沉聲嘀咕著:“既然沒有好的辦法解決問題,那就把問題的源頭給解決了。” 想到此處,韓昔快步回到矮桌前攤開一紙張,沉思片刻,便開始將營地的佈置圖畫了出來,隨後看著系統將周圍的地形也畫了出來。 待地圖畫完,韓昔看著地圖滿意的點了下頭,不過很快他就尷尬了,這地圖好像不能收入帝國空間。 見此,韓昔只能將地圖細細的看了幾遍,隨後遊神去了飛鷹寨。 而此時中心大帳的傅良心緒不寧,右眼皮一直狂跳不止,這讓他根本無法休息。 “今日這是怎麼了?”傅良起身走出大帳嘴裡嘀咕著。 想了想,傅良回到大帳,開始穿著盔甲,準備去巡視一番營地。 出了營帳轉了一圈,傅良碰到了韓昔,韓昔看到傅良時面上有些驚訝,隨即躬手行禮道: “指揮使,如此晚了不休息,還在巡視。” “我們走走吧!”傅良說著便向左邊營地走去,見此,韓昔緊步跟了上去。 “本官知道突然呼叫你手中的糧食,你心有不喜,但為了大局本官還希望韓千戶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