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店掌櫃看到那一袋沉重的金袋子,頓時估量出裡面最少有價值三千兩的黃金,這讓掌櫃心中的小心思轉動起來。 “這位老爺不知道在安澤鎮停留多久?小店存糧並不是很多,不過在下還可以從其他地方調集一些雜糧過來”掌櫃笑呵呵的換上了尊稱。 “店裡有多少就拿多少!” 韓昔並不是做糧食買賣的,只是見此處雜糧便宜所以多買了一些。不過也是要開始準備屯糧的事情了,等陝西那邊亂起來絕對會波及到這邊,到時糧食的價格肯定會一夜之間翻倍。 聽到韓昔的話,掌櫃心中微微有些失望:“那,那好吧!小四,你帶人去把雜糧都搬出來,再把南面倉庫的新糧也運過來。” “好嘞!”瘦高的店員小四快步走向了糧店的後院。 “這位老爺你坐會,運糧食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成的”掌櫃很快讓人上了茶水,同時還上了很多的野果。 韓昔也沒客氣,徑直坐了下來,同時囑咐吳二道:“你帶幾人過去看著” “是!東家”說著,吳二便是帶著三四個人走到後院去。 掌櫃見此也沒說什麼,隨即再次細細打量了下韓昔一行人,接著有些不死心的問道:“不知老爺是混哪條道的,我們這糧店在各地都有分號,要是老爺需要可以隨時聯絡我們,就算是山上我們都可以送糧” 韓昔愣了下,心想自己也沒有一身匪氣吧?怎麼又把他當山匪了。 “如果你們能將糧食運到平順縣的話,那多少我都要了”拿著果子吃的韓昔聽掌櫃口氣那麼大,倒想看看有什麼手段。 掌櫃聽到平順時愣了下,要知道這安澤離平順可是有兩百多里的路,隨即有些無奈的搖頭說道:“平順這有點遠了,不過我們可以讓潞安府糧店送糧過去,只是這價格麼要貴幾分” “只要在兩文之內我都能接受”韓昔報出了自己能接受的底價。 到了來年,隔壁的西安將鬧起一場起義,平陽府的糧價肯定會漲,說不定潞安府也會受到波及。 因此,如果有機會提前儲備更多的糧食,韓昔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掌櫃聽到韓昔的底價後,臉上的笑容立刻綻放:“老爺放心,我們范家糧食的價格絕對是附近幾個州府最公道的” 聽到范家韓昔愣了下,於是問道:“介休的范家?” “哦!沒想到老爺也聽過我們范家的名號。”掌櫃很是自豪的說著。 這倒是讓韓昔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范家將糧鋪開到山溝溝來了。能大量買糧食給滿洲建奴,果然是有些手段的。 “那行,你派個人跟著我認個路,到時有多少糧食儘管運過來” 很快,韓昔便和糧店掌櫃談妥了一些細節,看著天色不早了,便決定在小鎮上休息一晚上。 看著韓昔那逐漸遠去的背影,掌櫃的招來了一名貼身小廝,眉頭微蹙,問道:“那個宋貔子老狐狸,還是不肯歸還那批糧食嗎?” “是的,我們的人已經找過他好幾次了,可他總是敷衍推脫。”小廝點頭回道,臉上帶著幾分無奈之色。 掌櫃的聽後冷冷一笑:“你就告訴他們鎮上的眼線,說我們這裡有人要大量購買糧食。” 小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掌櫃的這是想借別人的手殺掉他們?” “去吧!這件事情做的隱晦一些,別讓人抓住馬腳了。”掌櫃揮手示意小斯離開。 “是!”小斯躬身隨即匆匆的離開了糧店。 深夜,整個小鎮靜悄悄的。 只是街道上多了很多匍匐的身影,這些人是韓昔帶的流民,一路上都是如此過來。 現在是開春時節,夜間還算能熬得過去。 小鎮南面的一家酒肆,此時顯得格外的熱鬧,裡面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還有幾個模樣雖然長的不怎麼樣,但身材卻異常豐滿的婦人。 大堂角落處,一精瘦漢子喝得醉醺醺的,一隻滿是老繭的手在婦人光滑的面板上磨蹭著,弄的婦人癱軟在其懷中。 “六狗兒,聽說今天鎮上來了一夥人去了你們糧店,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來頭不?”瘦子搖頭晃腦的問道。 “哎!你說那幾位老爺呀!聽說是平陽府過來的。” 六狗兒此時也是搖頭晃腦的回道,說著還塞了一塊驢肉進嘴中咀嚼起來。 “哦!是過來收糧的麼?”瘦子試探性問道。 “是,是收糧的,聽說要去潞安府做大買賣的,身,身,身上帶有這麼大,大,袋金” “砰” 六狗兒話還沒說完,直接醉倒在桌面上,弄得酒水四處灑落。 “嘿!你這狗兒,話沒說完怎麼就趴下了,快說說是一大袋金子麼,那袋子有多大?”瘦子不斷搖晃六狗兒,但不管如何搖晃都不見六狗兒清醒過來。 最後更是聽到六狗兒打呼嚕的聲音。 “晦氣!”瘦子罵了一聲,說著便是拉著婦人到酒肆外的茅草房運動了起來。 次日清晨。 韓昔和糧店掌櫃交接完後,便是在鎮子中找獨輪車和驢車。 這次雜糧和小麥足足收了一千一百四十石,總共花費了一千二百兩,而後,韓昔又花費四百多兩購買一批驢拉車和獨輪車。 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