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府主街道。 往日日落時,主街道必定熱鬧非凡,但現在,只能看到街道上百姓匆忙的腳步。 街道兩旁的店鋪,也是關了不少。 【韓昔】看到遠處一家開著的徐家糧鋪,便走了過去,到了門口便見懸掛著一木牌,無一錢銀子者勿入。 【韓昔】在木牌前停了片刻,覺得有趣。最後進入糧鋪內,內裡並沒有多少人。 店鋪掌櫃見有人進來,打量一眼,見衣著普通,模樣普通,便是問道:“有一錢銀子麼?” “沒有,幫主家過來問下價格。”【韓昔】開口說道。 聞言,掌櫃這才帶上笑容迎了上來,將糧食價格一一介紹。 片刻後,【韓昔】走出糧店又去了幾家糧店,隨後咋舌不已。 最便宜的一家糧鋪五十文一斤小麥,差不多七兩五錢銀子一石,如此高的價格,官府也不管管。 這樣下去,都不用半年,最多過兩個月,這揚州城就要亂。 看來現在的揚州知府,是一個沒什麼能力的人。 來了揚州,自然要去當地特色酒樓看一下。 相比主街道的冷清,這特色酒樓卻是異常火爆,天色慢慢暗沉下來,酒樓掛滿了燈籠,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賣力吆喝揮舞手中的帕子。 【韓昔】摸著下巴看著生意火爆的酒樓,看來城裡人壓力都不小,否則怎麼會有如此多人過來釋放壓力呢。如此想著,自己好像也很久沒釋放一下了。 這一個月可是忙得腳不離地。 向酒樓走了進去,一股芳香入鼻,瞬間讓人精神抖擻。 酒樓的黑暗中的龜公,看到穿著普通的【韓昔】想進入酒樓,頓時上前攔住:“哪來的混子,快走,快走。” 這些日子,可是有不少人進來白嫖,特別是那些被拉去牆頭的糙漢子。 所以,酒樓掌櫃在外面安排了不少的龜公,只要穿的寒磣的都攔下來。 見此,【韓昔】從腰間取了一枚碎銀扔了過去。 龜公接過碎銀,原本不耐煩的臉,頓時換為笑臉,還不斷拍著自己臉賠罪道:“看我這雙狗眼,差點將貴客攔在門外了,貴客快裡面請。” 【韓昔】也沒有和龜公計較,進入內裡,便見正中院落有一處鋪著紅布的舞臺。 此時正有幾個穿著薄紗的女子在上翩翩起舞,那若隱若現的溝壑,看得周圍的人如痴如醉。 舞臺周圍有假山,流水,陣陣微風吹起薄紗露出一片雪白長腿。 第一次來這地方的【韓昔】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流程,看電視應該是有個媽媽的上來搭訕,問有沒有相熟的姑娘,沒有就會開始介紹姑娘才對。 【韓昔】隨意找了處靠前的位置坐下,從下往上看去,看到那若隱若現的白色內內,笑容漸漸和周圍之人一般。 逐漸變..... 過了片刻,幾個公子哥模樣之人攔在了【韓昔】面前,指著其嘲諷道:“哪來呆子?這位置是你能坐的麼?快滾,快滾!” “哎!”【韓昔】暗道可惜,剛剛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看了面前公子哥一眼,也沒和這些人爭執的想法,起身坐到後面一座去了。 只不過這裡的視野,沒有剛剛靠前的位置那麼好了。 如此只能獨獨欣賞那曼妙的舞姿了。 “李兄朝廷那邊有什麼動靜,你倒是快說說,別賣關子了。” “是呀!這揚州城外的反賊到底何時才能剿滅?” “這會不會影響今年的秋闈,今年我可是很有信心考上舉人的。” 幾人高聲議論著,那聲音,就算在外圍也能依稀聽到。 坐在隔壁桌的【韓昔】自然也是聽的真切。 這時,只見剛剛嘲笑【韓昔】的公子哥自信笑著說道:“我已經得到準確訊息,朝廷已是組建了一支十萬人的大軍,由周閣老坐鎮此時已過山東。” “河南楊閣老率領十萬大軍攻韓賊的老巢廬州。” “巡撫總督盧象升從湖廣也是起兵十萬,攻安慶。” “南邊還有兩廣總督熊文燦率領的水陸兩軍十萬” “四路大軍前後左右圍剿韓賊,到時韓賊左右不得兼顧,必定大敗。說不得,我們還能趕上八月的秋闈呢!” “好呀!到時砍那韓賊腦袋時,我定要去觀看。” “同去。” “同去。” 幾個公子哥紛紛附和。 坐在隔壁桌的【韓昔】此時有些發愣,這真是不花費幾條人命就能聽到的訊息麼?他都沒探查到的訊息。 被圍了一個月的揚州府內的。 公子哥! 知道的一清二楚! 【韓昔】在心中嘖嘖稱奇,果然古人開特色酒樓收集情報不是沒道理的。 就在【韓昔】沉思之時,臺上翩翩起舞的女子都已是退下。 接著,只見一個姿色絕佳的女子,抱著琵琶,輕盈地走上紅臺。 女子面容嬌美,杏眼含情,柳葉眉纖細,彷彿一幅精美的畫卷。她的臉蛋長而圓潤,面板白皙如玉,唇潤齒白。輕笑間彷彿一陣春風拂過,令人陶醉。 “這,這不是香君姑娘麼?” “齊兄,你會不認錯了,香君姑娘不是在應天麼?” 周圍不少人目光都看向臺上樣貌絕佳之女。同時小聲議論著什麼,顯然女子在江南一帶小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