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 翹騎軍以每日五十里的速度趕到了鳳陽府。 此時鳳陽府南面光禿禿的,南面本有一片松柏森林,不過短短兩日就被人砍空了一大片。 如此砍伐速度,讓韓昔有些吃驚不已。 現在的鳳陽城已經沒有秩序可言,四處似乎還有不少樂不思蜀的流賊,捨不得這繁華之地,沒有及時離開。 “將作亂的人直接殺了!派三支千人隊去執行。再派一支騎兵從東面掃蕩過來。”韓昔對身邊的親衛下令道。 整個鳳陽府前後有二十多里,左右十幾裡。 不可能有兵卒時刻守護在每一處角落,所以只能用雷霆手段震懾宵小之徒。 很快,一隊隊的翹騎軍化成一小股向各個坊市走去。 一分十,十分百。 “出去探查流賊的探哨回來沒?”韓昔對著身邊的親衛問道,這次流賊南進,韓昔跟在後面收穫不小,是時候將這夥流賊趕跑了。 這眼看就到二月,到時百姓回遷,收攏四周流散的百姓,重新安排耕地,最少要一二個月的時間。 接著就是春耕,夏收,又是新的忙碌一年。 “已經回來了。”親衛回稟道。 聞言,韓昔招手,示意親衛將之叫過來。 很快,四五個探哨被帶過來,他們一個個的講述流賊的動向。 “張獻忠部往廬州府去了,同行的還有革裡眼賀一龍,左金王賀錦。” “高迎祥部往東而行,向霍丘一帶活動。” 韓昔聽後,拿出輿圖看了一眼,流賊這是兵分兩路了。 太和,潁州,潁上,霍丘有一千兵守著,流賊多是騎兵,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攻破。 劉安州到廬州府一帶有一萬四千翹騎軍駐守,還有五千多的炮灰,守住官道,不讓流賊進入廬州府完全沒問題。 翹騎營,除了兩千炮兵,三千火槍兵是穿著輕便布甲,其餘兵都是穿著重甲。 除了待遇不是雙倍糧餉外,裝備和邊軍的家丁沒有什麼區別。 自然不會像中都留守兩萬官軍,半日就被人剿滅。 所以,韓昔只需加快行軍速度,追在這群流賊身後就行。 “傳來下去,半日內肅清鳳陽府作亂之人,將那些沒死的官員都給我找出來,再從百姓中抽調出五千的壯勞力。”韓昔囑咐下去。 韓昔也沒心思在鳳陽府搜刮,鳳陽府的耕地也不是他的目標,因為這周圍的土地注視目光太多。 而且鳳陽府內城還沒破,那些豪紳都躲在裡面呢。 這時,有幾騎兵往這邊靠攏過來,只見對面幾個軍官拱手問道:“可是廬州韓總兵當面?” 嘿!說曹操,曹操到。 “正是在下。”韓昔也是拱手回道。 對面幾個官軍聞言,面露激動的神情,只見領頭的軍官興奮說道:“太好了,韓總兵,楊巡撫請你進城,商議如何對付流賊。” 如何對付流賊?怕不是在找背鍋的吧? 韓昔心中腹誹不已,但面上還是笑著說道:“真是太好了,沒想到楊巡撫居然還在,如此,本將軍就可以放心的去追擊流寇了。” “去,將軍隊都召集回來,這群流賊真是膽大妄為,居然敢搗毀皇陵,定要將這夥賊人拿下。” 說完,韓昔揮手,頓時有數十騎下去將軍隊召集回來。 而韓昔本人則是折返官道,跑得極快。 過來的幾個軍官都愣住,其中一軍官反應過來,頓時大喊:“韓總兵,韓總兵。” 可是,韓昔當作沒聽到,那是越跑越遠。 另一邊。 廬州府,六十里官道外。 張獻忠率領的三萬人流賊碰到過來阻擋的七千翹騎軍,同行的還有三千組織訓練了兩個多月地痞,流氓軍。 張獻忠對南面的地界不熟。 所以必定要順著官道或者河流走。 這就像後世高速一般,你不順著高速走,沒導航走那些縣城小路,你看會不會迷路。 此時也是如此,張獻忠如果不順著官道走,走鄉間田野小路定是會像無頭蒼蠅一般亂轉,最後被官軍剿滅。 所以,這官道和河流相當於古代版的導航。 翹騎軍只需在鳳陽府到廬州府唯一的官道上堵著,就算堵住了流賊。 “對面那也是翹騎軍?那小兒到底有多少人?”張獻忠有些鬱悶道。 “義父,看旗幟和那刺眼的銀光,應該不會錯,定是那翹騎軍。現在我們如何是好?”孫可望上前問道。 “哼!莫不是真以為本王怕了那韓昔小兒不成,去,讓新加入的弟兄衝陣。”張獻忠大聲說道。 “是,義父。”孫可望拱手領命,隨後騎著馬到軍陣前方。 只見前方流賊軍陣亂糟糟的,還一片嘈雜。 如此場景,就像那巢湖菜市場一般熱鬧。 “對面聽說是巢湖韓百萬的軍隊,看到那銀光沒,都是用銀子打造的鎧甲,只要搶到一副,一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真的?不過聽說那韓百萬的兵可厲害了。” 一眾人交頭接耳的談論著,這其中有不少鳳陽府本地跟過來的惡霸之類的角色。 這流賊,簡直就是惡霸的本命職業。 於是,有不少的鳳陽人加入流賊隊伍中。 “上前,上前,都給我上前。” 這時有上百老賊騎著馬,像趕羊一般,驅趕著一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