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不少流賊往前衝出煙霧後,看到的不是官軍,而是在煙霧外遊蕩的馬軍老賊。 這些流賊見此,就往回跑,不過很快就被督戰的馬軍老賊砍死,這嚇得剛剛衝出來的流賊又往煙霧衝了進去。 火炮發射的煙霧彈一直沒有停歇下來,兩軍中間的煙霧向著四周瀰漫開來。 而另一邊。 衝出翹騎軍的流賊,翹騎軍都會大喊一聲:“放下武器過來,否則殺。” 喊完只給流賊一秒的考慮時間,一秒後沒扔下武器的流賊馬上會被砍殺,而扔下武器的則會被引導到後面的車陣中。 只見車陣內已是聚集了數千人之多。 就這般,火炮營以每分鐘兩百發煙霧彈的速度,在半個時辰內將萬發煙霧彈給打完。 張獻忠一直眯縫眼睛看著遠處的戰場,原先還有零散的炮灰衝出來,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到一個人了。 這時,一陣狂風將煙霧吹散,中間百來丈的交戰區域,此時只有零散的幾百人。 張獻忠眼睛睜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這,”一旁的孫可望也不知該如何言語。 衝上去的三萬多流賊,已經全部出現在翹騎軍的陣後。 翹騎軍陣前堆滿數千流寇老賊的屍體。 “殺呀!” 就在這時,一支兩千人,一人三馬的騎軍對張獻忠萬騎發起衝鋒。 馬蹄踏地發出的轟鳴,很快讓張獻忠回神。 電光火石間,張獻忠下意識的做出本能的決定,那就是遇強則退,於是大聲喊道:“撤!” “嗚,嗚,嗚” 隨著張獻忠喊出撤退的命令,短促的號角聲在戰場上響起。 一眾人也是撥轉馬頭,往南面的田野跑去。 很快,數萬馬匹在和州外奔騰,就連長江水也為之震動。 翹騎軍陣中,韓昔見流賊又逃跑了,沒有一絲的猶豫,這讓文仇率領的騎兵根本無法咬住對方。 “讓文參將一直追著。”韓昔下令說道。 南面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從巢縣一直貫穿整個滁州,韓昔安插的上萬山匪就在這片山脈。 只要張獻忠進來了山脈,不留下幾千匹馬,怎麼可能放他們離去。 “進城。”韓昔帶著剩餘的八千翹騎軍向著和州城進發。 當到了和州城,便見城門還是關閉著的,此時的和州城還在流賊的掌控中,不過把守的人並不是很多,大概一兩千人。 只是一刻鐘不到,翹騎軍就將城給攻下了。 一處小花園內,韓昔看著張獻忠隨身帶的享樂女子嘖嘖稱奇。 “奏樂吹起來,你們也舞起來。”韓昔斜躺在一張護衛大椅子上。 聽著那琴簫合鳴,一股寧靜的聲音在小花園內迴盪,看著一眾女子衣衫半裸,雪白肌膚若隱若現,白皙長腿翩翩起舞,讓人不禁忘記煩惱和憂愁。 韓昔輕敲大腿,旁邊有美人依靠,軟玉入手,清香飄蕩。 “哎!”韓昔不禁發出一聲感慨,勞勞碌碌如此久,居然沒一個流賊會享受。 就在這時,田灃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美妙之音:“將軍,城外還有數萬百姓等著處理,汝寧這幾日飛鴿傳書已經是第四封了。” “哎!” 韓昔不由發出哀嘆,還真就天生勞碌命。悠悠站起身,看了一眼這些舞姬和奏樂之人,想了想便是開口:“將這些人都送回巢湖。” “嗯!還是送去安慶府吧!” 韓昔突然改口道。 “是!”身邊幾個親衛躬身領命,一旁的田灃不由皺了下眉,就想勸解幾分。 但卻是被韓昔搶了話頭。 “好了,田軍師莫要擔憂,本將軍自有分寸,安慶府百姓遭遇流賊,不少百姓流離失所,本將軍準備組建一戲班子到各地義演,安撫百姓受創的心靈。” 說完,韓昔直接離開小院花園,路上看著園內的花花草草,心裡不禁感慨,這越往東,這人越會享受。 這小花園內一盞盞琉璃煤氣燈就有上百之數,這要是全部點亮,這花園定是亮如白晝。 就這百盞煤氣燈,光是維護一年少說也要上百兩的銀子。 向外走著的韓昔,在心中想著,自己那五進的院落似乎有些寒磣了,要不要擴建一番。 不過片刻後,韓昔就放棄了,整得跟迷宮一樣,到時在自己家中迷路就尷尬了。 還是等需要時再慢慢加蓋院落好了。 出了小花園院落,韓昔先去了一趟糧庫檢視糧食儲量。 看到堆積的滿滿倉庫的糧食,韓昔心中定下幾分。 這些糧食倒是夠百姓吃到夏收,夏收只有兩個月,雖然被張獻忠毀壞了一些,但大部分還是完好儲存下來。 “清點這裡糧倉有多少糧食。”韓昔對身邊幾個文吏吩咐道。 很快,數百人就開始清點糧食。 韓昔卻是沉思其他的事情,和州控制的地域其實只有一個縣那麼大,但人口密集,所以被升做州。 江南的縣平常人口都是在十萬上下,和州則是多出幾倍。 流賊過來後,不少人渡江躲避去了。 韓昔在想怎麼讓這些大小地主遲點回來,這樣也好空出時間重新丈量土地,將那些私田,被流賊砍死富戶的田統統收了,今年的夏糧也替這群人收了。 想著,想著,韓昔決定自己人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