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的雙方是投靠後金的孔有德,耿仲明和投靠了平涼軍的尚可喜。 因為平涼軍入駐金州改變了一些歷史,原本投降後金的尚可喜投靠了平涼軍,此時駐守廣鹿島一帶。 海面上雙方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孔有德,耿仲明有此時最先進的紅夷大炮,但尚可喜手上也有平涼軍送來的大口徑臼炮。 遠距離對轟下,尚可喜還佔了一點優勢。 雙方十分有默契的並沒有打接弦戰,彼此在海面上對轟半日,等天色暗沉下來就各自退去。 一艘二十丈長的主艦上,看著退去的孔有德,尚可惜也是揮手,讓船開始撤退。 “參將,我們回島麼?”一親衛上前問道。 “先不回島,去望海那邊,聽說那邊運過來了一批辛辣香料。”尚可喜笑著說道。 因為海魚腥味重,所以需要大量的蔥,姜,蒜頭,辣椒,醋這些東西去腥。 所以只要韓昔一運這些去腥的調料過來,很快就會被兌換一空。 現在金州一帶的流通貨幣並不是銀子,銅錢。 而是回到原始的以物換物。 這主要防止後金偷摸過來換物資,要知道皇太極可是搶了不少的金銀。 不過以物易物畢竟麻煩,並不能持久,所以韓昔在這一帶推行了布票,直接和布匹掛鉤的一種錢票。 有一尺,二尺,五尺,一丈,一匹五種規格的票子。 分別對應十文,二十文,五十文,一百文,三百文。 因為有穩定的憑換地點,所以布票很快推廣開來,這也頂起了銀子的地位,但銅錢還是有一些在流通著。 畢竟布票並沒有一文,二文,五文這些小數額的。 不過目前影響不大,因為金州的物價十分昂貴,一斤碎米就是二十文的價格,最便宜的雜糧也是十文一斤。 到了山海關,寧遠一帶價格更貴。 這主要是朝廷先後在這一條防線上投入了數千萬兩白銀。 大量的金銀在民間留存,物價上漲也是必然,金州衛離兩地如此近,受到波及,自然也是物價懸空。 就是為了抵制這些肆意流通的白銀,金州,錦州都推出了相應的糧票和布票,直接和白銀劃分開來。 望海堝。 一處和廣鹿島遙相呼應的小半島。 兩點間阻斷了後金從黃海進入金州衛腹地的屏障。 當尚可喜率領的十艘大船靠岸時,還能看到不少的小船離開的身影。 望海堝每七日就會舉行一次集市,周圍十幾座島嶼則會在這時帶著海貨,海鹽,乾貝過來交易日常生活需要的物資。 上了岸,尚可喜直接找到此處的管事:“呵呵呵,老胡,讓你給我留的香料和酒有沒有留著。” 尚可喜笑呵呵的進來,不過看到胡管事身邊的一人時臉色就是難看下來:“你倒是好膽,居然敢跑到我地盤來。” “呵呵!這難道不是平涼軍的地盤麼?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地盤?”一穿著貂皮大衣的青年笑著說道。 此人是沈世魁的兒子。 沈世魁和尚可喜因為黃龍的原因,結了仇怨。 黃龍不久前襲擊後金一處據點,被沈世魁害死。 接著沈世魁又想剷除尚可喜,獨霸皮島的利益。 所以才有尚可喜投靠了平涼軍的事情。 望海堝此處交易地,皮島很少來,平時沈世魁都是派人去登州走私買賣。 “好了!你們的恩怨在別處鬧可以,但別在平涼軍的地盤鬧。”胡管事出聲道。 “呵呵呵!這是自然,剛剛說的事情還望胡老好好考慮下。”說著貂皮青年笑呵呵的離開院落。 尚可喜給了自己手下一個眼神,手下會意,偷偷的便是離開隊伍。 “今日送來了五千斤的蒜頭,現在還剩下三千斤,你要多少?”胡管事問道,也沒管尚可喜的小動作。 “呵呵呵!當然是全部要完。”尚可喜笑著說道。 隨後讓人拿出一小木箱子,開啟箱子,裡面是一張張疊放整齊的布票。 裡面六百多張一匹布的布票,相當銀子一百八十兩。 不過私下裡那些商人收購一匹布票的價格是二兩。 因為那些布票兌換出來的青布,紫花布,青細棉布,闊百夏布,在後金那,四五匹就能換牛一頭。 一匹能換兩頭羊。 而牛運到金州,能換十張布票。 其中的差價利潤十分的大,因此私底下有不少的商賈收購布票。 胡管事接過盒子,然後拿出布票一張一張的數過去,同時辨認布票的真假。 布票是用機床切割,統一印刷。 只需看布票上面凸起的位置,還有那反光的顏料。 真假還是十分容易辨認的。 那反光的顏料,還是韓昔從徐瑩手上拿到的,所以想仿製,基本是一眼就能看出真假,十分明顯。 胡掌櫃數了一遍,隨即從中挑出十幾張來:“這些都是假的,你要怎麼補齊。” 尚可喜拿起簡陋的布票,臉色黑如鍋底。 十幾張布票成色都不一樣,而且都是軟巴巴的,看樣子手下的人變得不老實了。 “去,再拿二十張布票來。”尚可喜對身邊的親衛說道。 親衛領命後,便跑出院落。 尚可喜則是笑著說道:“讓老胡你見笑了,是了,我聽說金州那邊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