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城。 祖大壽手中轉動兩個圓球,坐在一張虎皮大椅上,臉色沉著。 就在這時,一個壯漢腳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見到壯漢進來,祖大壽急切問道:“覺華島那群人去了麼?” 壯漢面帶笑意說道:“去了,島上的探子傳來訊息,一千人過去了。” “好,這次定要永勝營知道,我祖大壽可不是泥捏的,讓騎兵都給我準備好,隨時準備出發。”祖大壽將手中兩塊玉石直接扔到地上摔碎。 此處,祖大壽可謂花費大代價讓關內運一批糧食過來,然後讓人將這批糧食的訊息告知皇太極,然後在六州河邊牆偷偷放建奴進來。 最後只需看建奴和永勝營鬥個你死我活。 他祖大壽坐收漁翁之利,他要讓永勝營知道自己的厲害,他要永勝營再也不敢越過寧遠。 “嘿嘿嘿!嘿嘿嘿嘿!” 浮想聯翩的祖大壽忍不住發出猥瑣的笑聲,這弄得身邊的大漢一陣的惡寒。 另一邊。 【韓昔】帶著一千人很快搶到了五千石的糧食,一共上千頭的牛驢車。 “這運糧都不派兵護送的麼?”【韓昔】很是好奇的問道。 這一千多的牛驢車只有兩千人的車伕,護衛則是百人不到的一隊百戶軍。 “在下也不是很清楚是什麼情況,當時我也是如此問,當時上面的人讓我別多問為什麼,所以真的只有屬下一隊人運送,沒別的人了。” 一百戶官哭喪著臉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心裡想著,這次送了糧過來果然有貓膩。 見問不出什麼,【韓昔】也不再多問,而是讓人將車中糧食卸下來檢視。 接連開啟十幾袋,裡面都是糧食,並沒有作假。 看到糧食沒問題,【韓昔】也沒再說什麼,直接揮手道:“將糧食都押送回去。” 繳獲糧食的地方離海岸線還是挺遠的,足足有四十里的距離。 槍炮營也是急行了二個多時辰才過來,回去估計要三個時辰。 回到海岸邊估計要到夜間。 兩千多的農夫驅趕牛車和驢車,沿著河流向南而行。 過來想試試槍的【韓昔】,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寧遠衛的祖大壽設局過來偷襲? 要是祖大壽有這膽量,在永勝營炮轟寧遠城時,早就出城應戰了。 難道是山海關那邊設局,想搞事情? 這可能性也不大,山海關裡的巡撫四平八穩的,恨不得遼東局勢,一直如此保持。 想不明白的【韓昔】不再多想,有什麼陰謀詭計,估計就是在一行人回去這段路上實行了。 到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廣寧中後所一帶也沒什麼山頭打埋伏,野戰,槍炮隊還真不怕誰。 於是,車隊就這樣行了一個多時辰便停下休息。 【韓昔】坐在一草皮上,突然覺得自己屁股抖動起來,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今天一日都在走路,也沒騎馬。 隨後,【韓昔】面前的石子也在抖動,頓時心中警惕起來,這動靜有點像大股騎兵奔跑靠近的響動。 這祖大壽還真來偷襲了? 想到此,【韓昔】急忙檢視系統地圖。 往東一路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騎兵的影子。 想了想,莫不是山海關那邊的騎兵? 很快,【韓昔】又往西探查過去,不過也沒發現什麼騎兵身影。 這讓【韓昔】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往南看了下,又往北看了下。 最後在北面六里處發現了一股騎兵,放大看去,是一群身穿紅甲的騎兵。 “鑲紅旗?”【韓昔】有些吃驚,在寧遠腹地這裡看到如此多的建奴。 寧遠失守了? 袁崇煥為何一直要守著寧遠? 就是因為寧遠往東面二十多里都是山脈,一直延伸到海邊。 只要守著寧遠,後金就不敢進入這兩百多里的走廊撒野。 很快,【韓昔】想到吳三貴便釋然了。 祖大壽這是自己幹不過永勝營,所以放了一條惡狼進來。 “敵人從北面來了,戰鬥戒備!擺車陣。”【韓昔】大喊一聲。 槍炮營都是老兵,地面震動起來時就知道有情況了。 片刻後,槍炮營指揮農民排車陣。 擺的是內四中六外八陣。 內有四邊,全部封死, 中六邊,給佈置炮陣,外八邊,火槍手在外,兩直線間留有空隙,方便槍炮營調動 所有農民在陣心,防止農民驚慌四處亂跑,擾亂槍炮營排程。 就在一行人擺完六邊時。 遠處已是看到一陣的煙塵滾滾,看模樣,已經沒時間擺什麼外八了。 “剩下所有糧車擺成兩條直線護住西,北,炮兵準備。”【韓昔】高聲喊道。 陣法這東西,講究的就是因地制宜,因時而變。 很快,兩條長線障礙物橫在河邊。 這時只見對面的建奴騎兵已是靠近到兩裡距離。 這夥騎兵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在奔跑中換馬,看這架勢是要一股架勢沖垮槍炮營。 不過要是換【韓昔】也會做出如此決定,因為對面有五六千騎兵,加上一人雙馬,那真是萬馬奔騰。 “開炮!” “砰砰!!” 只聽炮聲隆隆,六十多顆黑球劃過藍白天空,最後落入建奴陣中。 “砰砰~~” 又是幾聲轟鳴,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