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昔有些失望的進入寨子,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碾壓,完全沒有測出的實戰情況。 當一眾騎兵進入莊園後,便發現莊子一片混亂,不過少人躲在家中。 只有開莊門的十幾穿著補丁衣服的乾瘦漢子迎了出來。 “見過將軍老爺,我們莊子願意投降關中,還望老爺不要傷害莊內的鄉親。”一個國子臉的大漢跪地說道。 見此,其餘人紛紛跪地。 韓昔看了一眼這些人,心中這時候怎麼還會有如此天真的人,來的不是他的軍隊,這莊子內的人估計都要完蛋。 “讓人將莊子裡的東西都搬出來。”韓昔淡淡說道。 大漢和同伴看了一眼,只能按照韓昔話來做。 很快,莊子又是一陣的雞飛狗跳。 半日後,數千人被集中在莊子上的曬糧場上,此時場上堆積出了兩座小山。 這莊園一共收刮出五千多石的糧食,估計是剛剛秋收的緣故,那些糧食還沒來得及運走。 同時還有失竊的一部分鐵,足足上百長條鐵塊堆積在一起,這些鐵塊一條有一百斤重,百條就是上萬斤重。銀子有三千六百兩,金子一百六十兩,各類陶瓷,字畫,書籍十箱。 此時一眾的佃農都是在曬糧場哭泣著,這裡面有一部分就是從他們家中收刮的糧食。 莊子內有兩個大姓氏,不在兩大姓氏內的屬於外來戶,而剛剛開寨門的就是那些外來戶。 此時一眾人只敢用仇視的目光看著那幾個外來戶和哭泣。 “全部帶走。”韓昔直接下令道。 帶著如此多東西也不可能再去其它地方試驗武器了,所以只能回上津休整,過來兩日再出來了。 “將軍,可否讓鄉老們回去收拾一下家當?”這時國字臉大漢站出來問道。 韓昔聽後,微微點了下頭,他也不怕這些人跑了。 因為莊子所有糧食都在這曬糧場上。 人就是和群居的動物一般,冬季被驅趕出族群,獨自一人,會因為缺乏食物和寒冬熬不過冬季。 很快,莊子內所有的牲畜都被集中了起來。 一共有十匹駑馬,十二頭牛,十六頭驢子。 給這些牲畜架起拉車,也只能運送三千石的糧食。 剩下的糧食,鐵,銀兩,陶瓷一類的東西,只能用讓一百匹戰馬拉動。 很快,整個莊子都被搬空了。 最慘的就是那莊主的五進院落,因為都是青磚打造,所以一下就不見了幾面牆,窗戶更是全部被拆。 韓昔見此,也是一陣的無語,這莊主回來看到自己的莊園子如此模樣估計要哭吧! 沒錯,剛剛一直在牆頭和韓昔說話的只是一個管事而已。 真正的豪紳,早就躲進了鄖陽府城了,怎麼可能留在這戰火不多的地方。 到了傍晚時分,隊伍全部離開了莊子。 連夜趕路,估計到深夜就能到上津縣城。 正好城內的人少可以補充一波,上津南面靠河的耕地也能種植起來。 韓昔並沒有浪費時間在趕路上,直接回到了本體。 榆林城。 韓昔從書房內出來,一番征戰神清氣爽,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出了房間,韓昔直接愣住。 只見侯穎和徐瑩牽著手站在院落外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此時侯穎笑意盈盈的看著韓昔,而徐瑩則是一陣的死亡凝視。 韓昔此時尷尬的笑著,同時心想,侯穎什麼時候和徐瑩好上的! “哼!死色坯。”徐瑩說完就是拉著侯穎離開院落。 這弄得韓昔有些茫然,說一句話就跑了是什麼意思? 院落中不只有徐瑩和侯穎在,田灃也在院落中等待,顯然是要和韓昔商議什麼事情。 “將軍,這是朝廷下發調動文書。其它幾位將軍都收到了調文。”田灃將一個官文遞給韓昔。 接過調文看了一眼,這是一份調動韓昔到潞安府的官文,職位不變,只是換了一個防區。 “還有誰被調動了?”韓昔好奇的問道。 “韓立將軍被調去登州平叛,韓地將軍被調到澤州。”田豐回道。 登州有叛亂?這韓昔倒是沒聽說過。登州,登州,之前還想過去那邊搞個船隊去東海晃盪一下,不過後來一系列的變故倒是沒弄成。 這個調令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秋收的時候來。 選的地方還是韓昔的產業地,沒錯,潞安府還是有他很多的產業。 其中大半的生絲都是從潞安府收購的。 看來這事情應該是孫傳庭的手筆,看來是對榆林這批秋收糧食有想法。 韓昔坐在院落石凳上沉思起來。 榆林,潞安府。 韓昔腦海不斷回閃著這兩個地方。 潞安府經過這幾年的侵蝕,和流賊搗亂,已是相繼收上了萬頃的耕地,當然大多都是山腳下的耕地。 這些地很容易碰到流賊,所以被潞安府豪紳大量拋售。 韓昔利用這些耕地大量養殖桑樹養蠶,一畝地大概能產百來斤的生絲,一年下來提供了六千萬斤生絲。 一匹布大概都是三丈二尺,寬一尺八寸,大概能做三到四人衣服。要用生絲四十到五十斤不等。 一年下來就是一百二十萬匹布。 數量看起來很多,其實還不到南方松江府的零頭。 如果條件允許,一戶人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