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韓昔笑呵呵的將冊子收入懷中,這些地主,官僚有不少都假意投靠。 韓昔準備等孫傳庭過來,將這些人釣出來,全部給一次性給解決掉,省的一次次動手麻煩。 “將軍,今年駐守甘肅和寧夏兩位將軍要的糧食比以往多了一倍!”田灃突然開口道。 韓昔聽後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就釋然,甘肅和寧夏兩地帝國兵卒兵卒並不是很多,大多都是招募當地人。 這些本地人並不像帝國兵卒那般純粹,各自都有著自己的私心。 簡單來說就是過一手的小動作有點多,本來一千五百石糧食能解決的問題,卻要花費二千石糧食。 而且這些人過一手的手法很是精明。 就像阿三工作一般,明明兩個人能做完的活,卻是往裡面插入四五六七八人磨洋工。 這種問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安排一支帝國軍隊過去。 想了想,韓昔便是說道:“這次將糧食都運到三山堡。” “三山堡?”田灃細細回憶這處地名,片刻後便想到是哪裡了。 榆林衛和寧夏後衛邊界的一處堡壘。 “是!”田灃領命道。 “將軍,今年估計又是大旱之年,很多水庫都沒修建完成,耕地是否縮減?”田灃說著春耕的事情。 縮減? 現在榆林,甘肅,寧夏,平涼韓昔控制的軍隊大概是五萬。 一年下來最少也要三十萬石糧食,加上路上的損耗還有留下五萬石糧食應急。 一年最少要四十萬石。 現在榆林種植還是以小麥為主,玉米,土豆為輔,至於番薯,榆林這邊大多數人只是在屋簷邊兩列菜地種上一些。 所以刨除一些人為破壞,作物發病一系列意外情況,一頃地韓昔能收一半,大概也只有四十多石而已。 “萬頃,耕地不能低於這個數,其它你看著縮減。”韓昔很快就給了個底線。 田灃聞言點了下頭,心裡開始划算,將那些容易造成摩擦的地全部都劃掉。 一萬頃地,每戶種植五十畝,那就要二萬戶人。 兩萬戶差不多是三四個中等縣人口,所以田灃的擔子還是很重的。 “是了,最近那些從草原走私的商販給我抓嚴厲點,抓到全部給我關一個月。”韓昔突然開口道。 田灃聽後感覺有些奇怪:“這恐怕有些難辦!” 要知道榆林的走私可是恐怖,百戶人可能就有十幾戶參與走私,這要嚴抓,可是要投入大量的人手。 現在春耕,修水庫,防野獸破壞莊稼那裡都要人。 “我收到訊息,草原那邊爆發鼠疫,怕這些走私的人帶鼠疫到關內。”韓昔解釋了一句。 沒錯,歸化城的鼠疫爆發了。 韓昔已經讓準噶爾部將那邊圍了起來,將所有犯病的按輕重隔離開來,同時派軍隊看著。 這些人能不能活下來那隻能看天意,不過大概十個中能活下兩三個就算不錯了。 現在歸化城一帶可不止瘟疫,可是還有饑荒的。 飯都吃不飽如何抵抗瘟疫。 所以韓昔也沒花費多大資源救助這些感染瘟疫的人,想要救助,勢必要先解決饑荒的問題。 關內還有如此多漢民嗷嗷待哺呢,哪有糧食調集過去。 田灃聽到鼠疫,也不再說什麼困難的事情了,甚至他都打算,只要發現全部驅逐出境。 就在韓昔和田灃說著旱災,鼠疫,春耕的事情時。 陝西也是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便是陝西巡撫孫傳庭。 此時孫傳庭帶著上萬人的軍隊,從吳堡過黃河準備駐紮緩德州。 說來孫傳庭這陝西巡撫可謂是歷任最慘了,現在整個陝西只有安塞,延長,延川,青澗,安定,保安,緩德,吳堡幾地名義上還是在朝廷的管轄中。 更慘的是,這八地人口加起來可能只有十幾萬人口。 不過要是將延緩巡撫拉掉,將榆林衛加進陝西管轄範圍,倒是能有能有四五十萬人口。 不過從孫傳庭沒第一時間直接去榆林,反而是到了米脂南面六十多里的緩德州,便知道孫傳庭是瞭解一些什麼,並不是一個無腦熱血之人。 看著面前黃河流水十分平緩,孫傳庭感慨一句:“一直聽聞陝西連年乾旱,看來所言非虛。” 孫傳庭家住太原代州,大概就是雁門關一帶,北離大同府有兩百多里,西離府谷縣四百多里。 行商只需半月便能走一個來回,所以孫傳庭多少也能從那些商人口中聽到一些陝西的情況。 當孫傳庭踏上陝西的大地時,一眼望去,全是乾裂的黃土,四月本是生機勃勃的春季。 但孫傳庭看到的只有死氣沉沉。 “快走!”這時,有幾個衙役押著一群十幾人在官道邊上走著,那十幾個被壓起來的之人看起來像是百姓。 路過孫傳庭邊上時,只見有數人倒地不起。 “嘿!別給老子裝死,快起來。”衙役揮動手上的鞭子不斷鞭笞著倒地的百姓。 看到如此一幕,孫傳庭喊了一句:“住手。” 原本還在揮舞著鞭子的衙役,聽到喊聲老實的住手了,因為孫傳庭身上那一身的官袍,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能惹的。 “這些人犯了何事?”孫傳庭問道。 “回稟老爺,這些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