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延安府為例,如果一年運送糧食五千石到延安府,那麼今年你就能出售一千兩的貨物。 五千糧食也會以成本價格的一倍收購。 運送一萬石糧食到延安府,那出售貨物的價格就會從一千上升到三千。運的越多,這個價格就會上升的越快。 至於韓昔為何不直接從市場轉運到延安府? 當然,韓昔也有轉運糧食到延安府,但延安府的糧庫也只是能存十萬五石。而讓這些鄉紳,商賈運送,不但能製造大量的工作崗位,還能讓延安府和關中的商路重新恢復。 好吧,主要是韓昔覺得做搬運工實在太麻煩,現在少於十萬石的物資轉運,他都懶得用市場轉運了。 所以到鎮,鄉的運輸還是要這些商人分擔一部分。 當然,大部分都是當地的鄉長組織的。 不過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運送的糧食給大秦軍,只有一倍的價格,但賣給當地百姓那就是兩倍的價格,賣給流賊那就是四倍的價格。 所以走私偷運,偷賣的自然大有人在。 對此,韓昔選擇釣魚執法。 這樣佈置在周圍的巡邏隊一年就能截留五六十萬石糧食,為了防止巡邏隊出現貪腐問題,韓昔全部用了帝國兵卒。 也只有帝國兵卒和官吏沒有貪腐的情況,其餘的人多少都會出現貪腐。 延安府這些獲得資格的糧食鋪自然也會在私下裡偷偷販賣,當然,他們也不敢太囂張。 巡檢司沒發現還好,一發現,那可是要追繳偷運的十倍罰款,並取消延安府內的糧食鋪位置。 巡檢司這些人可是不接受賄賂,個個都跟木頭似的,鄉紳和富戶拿之也沒辦法。 高迎祥支開不沾泥後,就是跟著掌櫃進入後院,過了一刻鐘才離開糧鋪。接著在城內尋找到一家名叫韓記的典當鋪將手上的搶來的東西換成了黃金。 這家典當鋪是城內唯一一家典當鋪,專門接收這些流賊搶來的東西。 這家典當鋪只開了半月不到,過手的銀兩就有二十萬之巨。 都是流賊拿過來交易的,這些流賊開倉放糧只是在少數,大多都是當地豪紳趁亂想搶劫發財。 這些豪紳在陝西沒亂起來前私下已是控制桿子幹這買賣,現在陝西亂起來,自然都是紛紛出手。不過這些搶掠為主的流賊都沒有成氣候的人。 深夜。 高迎祥找到不沾泥。 “老弟,那武器的事情?”高迎祥拉著不沾泥道。 “跟我來。”不沾泥說完就是往一處箭樓走去。 箭樓其實都是帝國系統的城堡,整個北城門都被改造過,相當一個城中城。這也是為何韓昔敢日夜開啟延安府北城門。 高迎祥兩人透過箭樓進入到另一處街道,這一條街道一片漆黑,並不像今日進入的那兩條街道此時燈火通明。 不沾泥在前面急步走著,很快到了一大院落的後門,只見其有節奏的敲擊房門,門“嘎吱”的開啟。 只見一中年男子看了高迎祥兩人一眼,便是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次為何帶這麼多人來?” 不沾泥面露尷尬,他也提醒過高迎祥不要帶太多人了,但人家為了自身安全,帶的人多點也能理解。 “徐二,通融一下。”不沾泥從懷裡遞了一塊銀子上去。 徐二接過銀子放入懷裡便讓開身子讓一行人進去。 不沾泥進去後就是低聲說道:“老哥跟緊了,這房子足足有十幾進,聽說是大秦軍中一個大將軍的,現在是這個大將軍妾室孃家的大舅子的二房伯父家在管著。府裡的守衛可都是百戰老兵。” 高迎祥被不沾泥說得這一串關係弄得有些暈,但他不關心這個,他眼神在四周檢視,發現一路走來都沒發現有人駐守,也沒看到不沾泥說的什麼百戰老兵。 很快,一府裡青年很是熟路的將高迎祥一行人帶到一處柴房前,只見柴房周圍有十幾個帶刀的刀客守著。 高迎祥周圍的十幾個護衛變的警惕起來,手都不自覺放到懷裡藏著的小刀上。 “地庫狹小,只能五人下去。”走到前頭帶路的青年回頭說道。 說著青年走進了柴房中。 高迎祥沒有猶豫直接跟了上去,進入柴房只見地上有一地窖入口,青年早已經走了下去。 一行人紛紛從地窖入口順著梯子走下去,下去後是一處小密室,密室那面還有一條不到一丈寬的狹長通道,並不是想象中的地窟。 進入小密室,高迎祥並沒有見到武器,只看到一中年男子在翻動一本冊子。 這中年男子正是遊神過來的韓昔。 韓昔今日巡查了子午嶺幾處磚廠,紡織廠,水泥廠,大大小小上百個廠房的建設情況。剛剛來到延安府檢視一下這些時日出售武器的情況。 武器這管在哪個朝代都是一門暴利的生意,韓昔自然也在做。 不過這事情要偷摸的做,明面還是要嚴禁軍隊私售裝備。 現在已經有幾個武器作坊在運作,這些作坊正翻新一些明軍的武器裝備。武器作坊多數建設在子午嶺的東面密林處,密林很好的提供了遮掩,人也不容易走出去。 武器做出來當然是給人用的,不過明軍的裝備有些不適合大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