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牛被賣出去,十兩是村落要求的最低價格,只有這個價格賣出去,才不會卡村落牛的上限。 而且一村落一天也只能弄出二十頭牛,第二批牛成熟要五日。 也就是說一個帝國村落一個月只能弄出一百二十頭耕地的成年牛。 韓昔好不容易拆了其他地方的村落,在漢中兩處受災縣各建六處村落。 一月下來一縣也能弄出個七百二十頭牛,算一頭牛一日耕地兩畝,這數量的牛完全夠兩縣所有耕地的使用。 但韓昔沒想到的是,這些村落個個都哭窮,別說五十六兩,就是八兩都湊不出來。 為此,韓昔只能將當地的富戶,鄉紳召集起來。 此時洋縣,縣衙內聚集了上百個富戶和鄉紳,能進來縣衙的,就證明家裡最少有兩百畝水田,多的上千畝。 至於那些上萬畝的大戶,全被韓昔驅逐出漢中了。 發大水對這些人也就是欠收一季糧食,影響不大,這些人的存糧,幾乎都在五百石以上。 富戶一大家子最多二十多口人,一年吃個一百五十石就是極限,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是依附有權有勢的鄉紳藩王,那逃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這些富戶每個身家最少也有數百兩在身,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是住在縣城,發大水自然不會淹到他們。 因此韓昔將這些人集結起來,讓這些富戶出錢買牛,然後讓那些百姓借耕牛耕地一季,渡過難關先。 “哎!這大秦軍一來就發大水,真是流年不利呀。”一老頭拄著柺杖說道。 旁邊的富戶聽後頓時嚇了一跳,隨後四處觀看下,發現沒人注意到才鬆了一口氣:“你小聲些,不要命了?” “怎麼?本來就是如此,難道還不讓人說了不成。”老頭面露怒氣的高聲道。 身材有些肥胖的富戶嚇了一跳,隨即急步的離開這瘋子。 就在這些人低聲議論著這大秦的人將他們招過來是做什麼時,突然聽到有人大喊:“縣令到。” 縣衙內諸人聽到喊聲頓時安靜下來,只見縣令身後跟著一位將軍模樣的人,他們都是聽說了,原本這些軍隊是準備進攻川蜀的。 但因為洋縣發大水,所有這些軍隊都被調集過來了。 原本整個漢中官府造冊戶籍是六萬戶,四十八萬人口,有明軍兩萬多,後韓昔佔領關中後,兵力更是達到五萬。 建奴入關調走了兩萬精銳,剩下的都是衛所軍。 所以韓昔才能輕鬆將漢中拿下。 然漢中府人口經過清查,數量一下上漲到七十二萬,就像變魔術一般。 因此,洋縣這次受災的人數最少也有四萬多,如果不是軍隊過來,恐怕早就發生動亂。 此時的漢中一點都不穩定,而且十分的混亂,為此韓昔還加派了一萬人過來駐守。 至於為何如此,自然是韓昔直接來了一套熟悉的三連,調查土地,頒佈二等收稅條例,其實就是攤丁入畝變形,最後清查戶籍。 這一套三連下去,自然是觸動所有鄉紳,富戶的利益。 要知道此時漢中並沒有遭受流賊,所以這些人的勢力還是很大的,韓昔動了這些鄉紳的利益,別人也不傻傻的伸頭讓你宰。 所以地主,鄉紳四處鼓動佃戶鬧事。 為此,大秦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殺了數萬人,大多都是佃戶。 現在暫時將這些鄉紳殺的老實下來。 這些佃戶都是死腦筋,解釋十句,可能都沒壓迫他們的鄉紳,富戶一句話管用。 現在韓昔也是瞭解了,這些佃戶多少都有欠債的條子在鄉紳,富戶手中。 所以如果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那解釋再多也無用。 但這些鄉紳,富戶現在也不好動,他們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利益團體。有些鄉紳本身就是一個姓氏的族長,那下面連帶著就是數千人的利益。 這樣的鄉紳,富戶正漢中有數千之數,動起來就是一場十幾萬人的動亂,加上明朝插一腳進來。 韓昔在漢中駐守的四萬多軍隊還真不夠看。 所以這些鄉紳,富戶只能慢慢刀,就像溫水煮青蛙一般。 縣衙內,一眾的鄉紳和富戶看到縣令來後,馬上就有人開口問道:“不知縣令將我們聚集在一起有何事?” 縣令坐在公堂上,笑著說道:“本縣召諸位前來為了三件事情。” 一眾鄉紳,富戶都是安靜下來,想看看這縣令想耍什麼花樣。 縣令輕咳一下隨即說道:“這第一件事,是漢江堤壩年久失修,所以想請諸位湊銀錢翻修堤壩,同時修建一座水庫。” 縣令話落,沒有一個鄉紳和富戶支聲,選擇無聲對抗。 看到如此場景,縣令也沒有尷尬而是說別的事情:“本縣每年收茶葉萬斤,麻線十萬斤,生絲萬斤,這交易的份額就看著此次捐獻分配,如果大家有想法,可不要錯過這次機會。” “呵呵呵!既然縣令有這錢銀收購,直接拿去翻修堤壩,水庫便是,今年受災嚴重,大夥能動用的錢銀也不多了。”一老者站出來笑著說道。 “對對,橋老說的對。” “是呀。” 衙內頓時響起一片迎合之聲,不過也有不少人沉默不語,顯然對這收購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