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延安府和慶陽府就有些麻煩了,水庫沒修好,水井也沒有。 這地肯定是耕種不了,人用水都是一個問題,如何種植東西。 現在延安府和慶陽府可是還有六七十萬人嗷嗷待哺。這弄不好,佔領就是白費力氣了。 所以這幾日韓昔都在研究,這有啥植物不用水就能長的。愁的他頭髮都掉了好多。 可惜,韓昔滿腦子除了土豆,玉米,番薯,小麥,高粱,棉花這些作物就想不到其他啥的了。 想到最後,韓昔打算啥也不種了,剛好讓土地休息下,讓這六七十萬人全部轉型輕工業和重工業。 男的製造陶瓷,玻璃,造紙,鐵器,挖礦,挖煤,製造煤油,造車,造武器。 女的紡織,縫紉,製造皮革,毛皮。 所有人都吃大鍋飯,六七十萬人一年也就一百萬多石糧食可以養活。 一百多萬石土豆,就二三千頃土豆的產量,最多在漢中多種兩三千頃土豆便是。 想到此,韓昔頓時意念通達,暗想自己真是個天才。 韓昔起身急匆匆離開衙署,正在彙報榆林衛春耕事情的田灃直接愣住。這剛剛還滿臉愁容,現在怎麼風風火火,滿臉笑容的離開了。 崇禎四年,五月初。 葭州,棗平寨。 榆林過來的官軍在此待了半個多月,也和棗平寨裡的人打了半個多月。 棗平寨的人打的榆林過來的官軍暈頭轉向的。 “現在如何是好?那毛頭小子已經派人來警告我們,半月內還到不了延川,他便上報朝廷將我們當反賊剿滅了。”一個遊擊滿臉憂愁說道。 “他敢!哼,那毛頭小兒定是快撐不住,所以整日拿這話威脅我們。”許參將怒拍桌子道。 “可是這次那小子恐怕是動真格的了,兩千騎兵估計明日就到葭州。老劉,你說如何是好?”遊擊聲音弱弱的說道。 所有人此時都是滿臉的愁容,他們過來攔著這些寨民半個多月不給耕地,葭州的知州也過來警告過很多次,要不是塞了點銀子,他們恐怕就不好過了。 因為這些時日糧食都是從葭州城內購買的。 然而他們也就只敢攔著這些寨民不給他們耕地,更過分的事情他們也不敢做,畢竟隊伍內有不少人的家眷都在榆林衛。 而且攔著人,不給種糧食,也是讓軍中有不少怨言。 “哎,大家湊些銀子去葭州買些糧食,以後我們再想辦法整治這小兒。” 劉參將也有些洩氣說道。原本是想過來,憑藉手上的兵強行劫掠這邊幾個寨子然後走人。 只是沒想到,這邊寨子的武備居然如此強大,居然能和他們的家丁打的不相上下。 一說到銀子,所有人都是沉默,心裡都是暗罵這老劉滑頭。 耗在葭州半個多月,幾日湊了兩次錢。一共湊了一千兩,但卻只有一千石的土豆。 如果是在榆林,他們自然不會說什麼,說不得很高興,但葭州的土豆只要八錢銀子一石,而且還是市面價。 也就是說這劉參將每次都拿了兩百兩的回扣。 以前他們在榆林沒找到便宜糧食的渠道,所以才湊錢給這劉參將購買,不過現在隨便去葭州一個糧食鋪就能賣到幾百石的土豆,他們自然不會再當冤大頭。 “呵呵呵!這突然想到營中還有事情,我先行離開,你們接著了,到時說一個數目給我便是。”許參將說著急匆匆離開。 其餘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起身紛紛告辭離去。 劉參將見此愣了片刻,心想這場景有些眼熟。 棗平寨內,一群沒地種的寨民整日就是跑去看外面那群兵何時離開。 看那些兵沒有走,便只能回寨子裡打理院子後面的半畝土豆地。 “這些官兵真是,不去剿滅流賊,天天守著我們寨子,晦氣。”一個壯實漢子吃著土豆罵道。 “哎!這鬼天氣,一滴雨都不下,那些地不澆水乾裂了,到時玉米也不好種。水也沒蓄好,哎!”一個老農愁苦著臉,說著便吸了幾口菸斗。 “村長不是說,這幾日那些官兵就要走了麼,要不去問問村長吧。” 周圍人聽了,覺得在這等著也不是事情,於是又結隊去到村長的院落。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一處院落前,這處院落和其他土坯房不一樣,這裡是村裡的私塾,平時村長就在隔壁一個小房辦理寨裡的事務,寨子裡的糾紛一類事情。 現在棗平十八寨的私塾,只有四個有秀才在裡面教學字。 其餘寨子的私塾大多都是寨民議事用的。 “村長,外面那些官兵何時走,你倒是給個準信呀!” “是呀,也不能一直乾耗著。” 圍攏過來的寨民七嘴八舌的說著,村長頓時覺著頭大,於是揮手大喊道:“安靜,都安靜,最多半月,就能種了。” “還要等這麼久?” “乾脆喊其他幾個寨子的人給這些官兵來次狠的。” “是呀!” 頓時一群寨民都是高聲喊了起來,群情激奮。 “打起來,井田那邊又打起來了。那群官兵打死我們寨子一個人,大家快抄傢伙。”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跑進寨子大喊道。 這喊話就像乾柴裡入一點火星,一點就燃。 頓時整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