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馬世龍笑著臉走過來道:“呵呵!韓副總兵,這次我們運氣不錯,建奴押解的隊伍中有三十車的財物。” 看到馬世龍笑著臉過來,完全沒有將剛剛兵卒潰散放在心上,看樣子是習以為常了。 “呵呵呵!那按老規矩,我們對半分了。”韓昔臉帶笑容說道。 馬世龍連忙擺手說道:“哎!這如何使得,功勞算在我們頭上了,這財貨怎麼還能對半分,我看這些財貨我只要十箱,剩下的都是韓副總兵的,如何” 聞言,韓昔笑容更甚了,也許是怕原先說好的功勞沒了,所以過來再確認一次。 不過這功勞韓昔要太多也沒用,最多換個什麼世襲百戶,千戶啥的,或者弄個什麼虛銜官位,還招來一堆紅眼病。 “好說,好說,既然馬總兵如此大氣,那小弟就不客氣了。”韓昔拱手說道。 馬世龍面上笑呵呵,心裡還是滿尷尬的,一路上什麼沒做,東西倒是分了不少。雖然尷尬,但該爭取的東西還是要爭取的,畢竟前不久可是花了不少,可不要找補一些回來。 這功勞也要撈,錢也要撈,升官不就是為了更好的撈錢麼? 傍晚時分。 韓昔一行人趕到了遵化城外一里地。 遵化城周長七里多,城高三丈六尺,比後世三層樓高那麼一點,城有四門,城外有護城河,寬三丈。 不過此時是寒冬,護城河基本沒什麼作用。 看著遠處高三丈六尺的城牆,韓昔也是皺起眉頭。 這和三河縣那只有一丈六尺的城牆不同,一根鉤梯,片刻就能上到城頭。 這三丈多高,鉤梯拋上去都困難,爬上去還要費不老少的時間。 鉤梯就一根繩索和一個三角鉤,一刀下去很容易就斷掉。 看情況還是要打造一些攻城器械才行。 韓昔摸著下巴沉思片刻,最後下令道:“將那群阿哈給我帶上來,順便帶幾個建奴上過來。” 韓昔準備讓幾個人混進去,看看能不能進城,就算進城被發現了也沒關係,只要沒死就行。到時他就能遊神進去召喚兵卒。 雖然這不是什麼正規的衝城辦法,但奈何它好用。 很快,一群上百人的阿哈和建奴俘虜被韓昔放了。 這些人一路狂奔的向著遵化城奔跑,只是片刻便跑到城頭下不斷呼喊。 此時守城的將領察哈喇和范文程,還有敗逃進城的嶽託。 嶽託看到下面的的人,語氣十分冷淡的說道:“將這些人都射殺了。” “臺吉,下面可是有我們女真的勇士,如此射殺,恐怕會影響守城將士的心”察哈喇很是不客氣的說道。 察哈喇是鑲白旗的,面上雖是恭敬,但心裡卻不是很將嶽託這個接連戰敗的鑲紅旗旗主當回事,還是個背叛自家父親投靠了皇太極的傢伙。 察哈喇更是看不起。 建奴八旗內部也不是一團和氣的,其中有些還是世仇。 各個旗主為了爭奪權力,坑起隊友來可不比明軍差,反而更加無情。 見察哈喇反駁自己,嶽託心中十分的不悅,不過他帶來的上千鑲紅旗只有兩百多人來到遵化,而且大多帶傷,說話的分量也輕了不少。 范文程眼見將帥不和,馬上面帶諂笑,點頭哈腰打圓場道:“不如將滿洲勇士拉上來,至於那些阿哈全部射殺了。” 嶽託一個耳瓜子就是抽向范文程,力道之大,打的范文程一個趔趄,嘴角還溢位鮮血。 “這裡哪輪的到你這狗才插嘴,”嶽託冷聲說道。 察哈喇一下拔出刀來,怒聲說道:“大汗可是有令,所有人必須對範先生禮遇,嶽託臺吉,你過分了。” “察哈喇將軍快快收起刀來,是小人多嘴,是小人不該惹怒臺吉大人,”范文程急忙上前攔住察哈喇,將一切過錯攬在身上。 “哼!你們會後悔的。”嶽託擺手甩著腦後的鞭子,滿臉不高興的帶著人下城了。 “範先生你無事吧!”察哈喇嘴上說著關心的話,但心中鄙夷不已,剛剛之所以拔刀,那是因為嶽託適才的舉動是在打他們嵌白旗的臉,自己表個態度而已。 “無事,無事!我們還是快些將人拉上來吧!”范文程訕笑著說道。 察哈喇點了下頭,隨即讓人將籃子放下,最後連那些阿哈也被拉了上來。 范文程看到不少阿哈頭都是新剃的,怕其中有詐,於是出言提醒道:“這些阿哈頭剃不久,裡面恐怕有奸細,還是先將之關起來為好。” 察哈喇聞言,點了下頭,之所以將這些阿哈也拉上來,主要是想氣嶽託而已,其實他也不是很在意。 阿哈在建奴眼中,可能還沒有一頭牛值錢。 城外一直關注城頭上動靜的韓昔,見人混了進去,便是面帶笑容。 “韓副總兵,事情成了?”馬世龍在一旁問道,韓昔神神秘秘的,問他有什麼攻城計劃,就會用一句天機不可洩露搪塞過去,實在是讓人心癢難耐。 “嗯!天機不可洩露。”說完,韓昔轉身離開了。 見此一幕,馬世龍有些牙癢癢。 於是,馬世龍這心七上八下的回到營地中,到了夜裡也是輾轉反側睡不著,直到深夜,可能是因為連日的趕路太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