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昔有些驚訝,這變卦也太快了,前後官文只是相隔兩三天而已,接過官報看了一遍,隨後他露出了笑容。 官報任命韓昔山西剿匪總兵,帶著忠勇營回山西剿滅日益強大的流寇。 這些流寇就算朝廷不說,韓昔回去後也會讓人限制一下。 畢竟這些流寇現在的性質連後金都不如,後金起碼還會讓漢人奴隸耕地發展。 但流寇只會破壞,至於發展?在原地發展的那還能叫流寇麼? 流寇,流寇,就是因為不斷的流竄,所以才有這個名字,像飛豹寨那樣佔據呂梁山的叫杆子,山匪。 想到如此,韓昔皺起眉頭來,這時他才想起,山西最大的兩股匪寇,好像都是自己暗地裡的勢力,這是讓自己像在潞安府時那般,自己玩自己? 想想就讓人發愁。 看到韓昔臉色變化不斷,馬世龍感覺有些古怪,這年輕的將軍連建奴都不怕,怎麼為一些個流寇發愁? “哎!韓老弟,你和內閣輔臣韓閣老是什麼關係?聽說是韓閣老為你說話才有此機會的。”馬世龍好奇的問道。 聞言,韓昔頓時知道這是銀子起作用了,看來當時在京城裡花費的幾千兩沒白用呀! “哈哈哈哈!韓閣老是平陽府蒲州的,我們是本家人,你說是什麼關係。”韓昔毫不含糊的說道,拉起關係也那是一套一套的。 還別說,平陽這一支韓氏,還真能和蒲州那邊扯上那麼一絲絲的關係。 “原來如此?那老弟以後可要多多的關照,”馬世龍熱切的說道。 韓昔和馬世龍寒暄幾句後,就帶著上百人向盧溝橋而去。 原本要解散的山西兵,就是忠勇營,因為韓焿的關係被保留了下來,此時韓昔要過去接手。 路上韓昔心裡想著,還不如解散算了,自己回山西重新招募一支人。 五日後。 盧溝橋河邊一處營地內吵吵嚷嚷的,忠勇營經過一番的征戰,只留下了將近六千人,受傷以後無法上戰場的大多都被編進後勤營中。 “都將我們晾在此五日了,這新任命的總兵怎麼還沒來。” 一頭髮有些發白的兵卒開啟巴掌大的葫蘆,頓時一陣酒香四散開來,隨後啄了小一口馬上將之蓋上。 “行呀!老馬,這趟賞銀賺了不少吧,這小酒都喝起來了。”一旁的年輕兵卒羨慕說道。 “嘿嘿嘿!運氣好混在了先登營裡,這錢準備拿回去給我家兒子娶媳婦用的,也就買一小壺酒暖暖身子。”老馬滿臉笑容的說著,手還不自覺的摸著懷裡的銀子。 “老馬,聽說你們營上次最少都能領五兩,是不是真的?”年輕兵卒好奇的問道。 “哪有如此多,小旗以上的軍官可能有,我們就拿小頭而已。”老馬擺手說道。 “哎!小胡,你不是遼兵麼,這建奴打完了不回原來的營?”老馬眨巴嘴,回味剛剛喝進口中的酒。 “那鬼地方,飯都吃不飽,回去作甚,那些這裡不但勉強能吃飽,時不時的還有銀子發。就是不知道新來的總兵如何,可惜不能和永勝營跟著韓總兵”小胡笑呵呵的說道。 “咚~~~” “咚~~~~” “咚,咚,咚咚咚。” 突然營地裡的戰鼓被敲響,原本還愜意的坐在火堆旁烤火的兵卒急忙起身拿起長矛到校場集合。 當一眾兵卒看到場上的韓昔時,頓時樂了,這是運氣好遇到老上司。 韓昔站在校場點將臺上,看著校場中集結半日都沒好的兵卒就是有些不爽,三個月過去一點長進都沒有。 不過是拉去打流寇的,也不好強求什麼,養了三個月,十幾斤的甲冑還是能穿的動。 有甲打流寇,那不就和後金打大明的軍隊一樣麼。 看人集結的差不多後,韓昔就是高聲說道:“遼東,本地兵卒出列。” 校場的兵卒相互看了一眼,一時沒人站出來。 韓昔在木臺上左右等了半刻,見沒人出列,隨即在此喊道:“最後說一次,遼東兵出列,本總兵可以將你們弄去山海關的良義營,錯過這次機會,可能就要客死他鄉。” 這次校場上低聲議論起來,過了片刻,有三百多人出列了。 看到如此少人出列,韓昔有些訝異,要知道當時收攏的潰軍中本地加上遼東兵卒少說也有二三千人,總不能都戰死了吧! 想了想,韓昔也不管如此多了,直接吩咐道:“將這三百人造冊,其餘人明日啟程前往山西太原府。散!” 說完,韓昔便離開點將臺。 而這時三三兩兩人湊到一起。 “老吳,大家身上這些銀子你幫忙帶回去,”三四兵卒將銀子湊在一起,將大大十幾兩塞入一中年人手中。 中年人將銀子分裝到幾個棉襖裡,心中默默的將之記下來:“幾位兄弟去了山西可要保重。” 如此場景不斷在校場上演著。 顯然,留下來的人還想跟著韓昔去山西撈一筆,他們早就收到風聲,這次去山西是剿匪的,想必多少也會有些銀子,還能減輕家中負擔。 這也好過留在遼東,半年都不發餉銀。 午時過後,三百多兵卒帶著十幾輛驢車離開大營。不少人在營地邊上目送著。 “可惜老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