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不知不覺中,楊辰將自己的一切,沒有絲毫隱瞞,全都告訴了秦惜。 原本還對楊辰有些怨言的秦惜,在聽了楊辰說的經歷後,任何怨言,全都煙消雲散。 一夜的暢聊,也讓夫妻倆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三口收拾好,剛準備離開,就看到秦依一臉疲憊的出現,也正要出門。 “姐,姐夫早啊!” 秦依主動打了聲招呼。 原本對秦依還有些擔心的秦惜,見秦依主動打招呼後,倒是鬆了一口氣。 “小依,你沒事吧?” 秦惜還是不放心,又擔心地問了一句。 “我沒事,就是昨晚加班太晚,沒休息好。” 秦依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說道:“姐夫,我今天蹭你的車去公司,可以吧?” 楊辰笑了笑:“當然沒問題!” 楊辰先將笑笑和秦惜送到目的後,才開車去往雁辰集團。 路上的時候,秦依開口說道:“姐夫,公司的情況,我基本上已經掌握了,現在唯一有點難度的,就是許多老資歷的高管,對我這個代理總經理,有些不滿。” 楊辰邊開車邊說道:“既然你現在是代理總經理,那公司的一切都由你來處理,膽子放大點,想怎樣做就怎樣做,如果有人不服,那就想辦法讓他們服,實在搞不定,開了也行。” 秦依要的就是楊辰的這句話,嘻嘻一笑:“姐夫,那我就放手去做啦!如果真的惹出了麻煩,你可要幫我。” “原本還擔心你會承受不住,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楊辰笑了笑,又說:“放手去做,該強勢的時候一定不能軟弱,儘可能培養一些自己的親信。” 說話間,已經到了公司樓下,秦依下車後,楊辰調轉車頭離開。 周城,楊家。 一棟豪宅內,楊家之主楊嚮明坐在沙發上,隨手關掉了養生壺開關,給自己倒了一杯滾燙的茶水。 楊威站在他的身邊,開口說道:“爺爺,官家雖然垮了,但官家旗下產業,卻異常的團結,想要插手其中,根本沒有一點希望。” 楊嚮明皺了皺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是官家旗下的產業,就算官家垮了,想要吞併官家產業,也不簡單,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爺爺,按照我的調查,官家旗下產業之間,相對都很獨立,本不應該會如此團結,現在的團結一致,比官家還在的時候,都要牢固。” 楊威一臉凝重地說道:“我懷疑,楊辰已經開始行動了,說不定官家已經被他整合,所以我們才沒有可乘之機。” 聞言,楊嚮明沒說話,輕輕地嘬了一口茶水,沉默了片刻後,忽然開口:“應該不會,是你沒有找到最佳時機,雁辰集團昨天下午剛出事,如今訊息已經霸佔了江州各大媒體頭條,恐怕那個小子正在手忙腳亂處理,現在才是我們的機會。” 楊威眼睛忽然都亮了:“爺爺,我明白了,您放心,我現在就去跟官家旗下各大產業負責人談。” 與此同時,江州某處死監,一間囚室內。 一身穿囚衣的白髮老者,正坐在角落裡,身體瑟瑟發抖。 “老東西,爺的背不舒服,你給爺再捶捶。” 一旁的床鋪上,一個四十多歲,滿臉橫肉的中年人,一臉戲謔地看著老者說道。 中年人的身邊,還圍著幾人,有的在給中年人按腿,有的在按胳膊,中年人躺在床上,一臉愜意。 老者渾身一顫,連忙起身走了過去。 自從他被關進這間囚室,每天都過著戰戰兢兢的生活,短短几天內,他已經捱了不少打。 被關在這裡的,全都是死囚,根本不會跟你講尊老愛幼的道理。 與之前高高在上的生活相比,這裡簡直就是地獄,此時的他,心中只有後悔。 他剛給中年人捶了幾下背,中年人就怒道:“你特麼的能不能用點力?” “你去教教他,該怎麼用力。”中年人對身邊的一個年輕死囚吩咐道。 年輕死囚嘿嘿一笑,抬手就是幾拳打在了老者的胸膛,一點沒手下留情。 老者痛的一陣哀嚎。 就在這時,一名獄警忽然開啟了牢房,冷聲道:“官正山,跟我出來!” 這老者正是在七十大壽的壽宴上,被帶走的官正山。 很快,官正山被帶去了接待室,當他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時,滿臉都是激動。 “楊先生,我知道錯了,是我有眼無珠,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我再也不敢跟您作對了。” 官正山一見到楊辰,就跪在了地上,一遍又一遍,用力地磕頭認罪,很快額頭磕破了,鮮血流了出來。 “官正山,我今天來,就是準備給你一個機會,但就要看你珍不珍惜了。” 楊辰淡淡地開口說道。 原本他還以為此行不會那麼容易,但從官正山對自己的恐懼來看,一切都會很順利。 官正山頓時一喜,連忙說道:“楊先生,只要您把我從這個鬼地方帶出去,想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一輩子都是養尊處優的他,何時有過這樣的經歷?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看你要選哪一個。” 楊辰忽然一笑,說道:“第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