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今天的實驗後,加百列緩緩走出實驗室。隨後看見一個身穿白色研究服的褐發研究員站在拐角,小心探出身子看向前方。 “米歇爾,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加百列走向對方,壓低聲音問道。 聞言米歇爾回過頭,用憂愁的眼神看了看對方後,指了指前方。 見狀加百列跟著探出頭去,發現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孩蹲在前方,將頭埋入雙膝之中。 枯黃的燈光打在垂落於地的黃髮上,將那孤獨的影子拉的很長。在其前方,則是一間被封鎖的實驗室。 麗薩嗎?加百列在心中道出對方的名字,隨後向一旁的米歇爾問道: “她這個樣子持續多久了?” “從伊諾克離開後,就一直是這樣。”米歇爾轉過身子,雙手捏著衣角,“我想安慰她,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樣啊,”加百列向看了眼對方孤獨的背影,隨後向米歇爾道: “讓她一個人靜靜,你還有工作要處理,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可我們不應該安慰下她嗎?”聞言米歇爾驟然瞪大眼睛,看著前方的加百列道。 “安慰?請你不要被感情所束縛,你知道我們現在身上的擔子有多重嗎? “同情對研究根本起不到作用,你難道想把珍貴的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嗎?” 聞言米歇爾低下頭咬嘴唇,雙手捏住衣角,一言不發地看著地面。 “你好好想一想吧。”看著沉默的對方,加百列嘆一口氣道。看了眼前方抽泣的麗薩後,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伊諾克……”加百列口中喃喃著對方的名字,腦中逐漸浮現出對方的笑容,隨後嘆一口氣道,“你的犧牲不會白費的。” 但在他行走時,雙手卻無意識在伸進衣物,用力抓著面板。 當加百列處理完事務後,已經是凌晨1點,但他腦中卻被無數的思緒佔據,卻沒有一絲睡意。 無數的畫面在前方閃爍著,最後停留在蹲燈光下的孤獨身影。 在之前的時候,麗薩總是在那個地方等待著,等著另一個孩子從前方的研究室出來,然後一起回去。 但那一次,另一個孩子再也沒有從那裡出來。 加百列從保險箱中抽出一份檔案,愣愣的看著上面那個平靜的孩子。 …………… “加百列先生,A先生批准我的請求了。”名叫伊諾克的孩子站在實驗室中,向準備將自己送出實驗室的研究員說道。 聞言加百列回頭看向對方,指了下一旁的沙發道: “你先去那休息一會,你是…第二個。” 語畢,加百列微微搖頭,轉身打算將防護門關上。 他不希望艾因批准這個孩子請求,但卻能理解對方。因為這個孩子是除了她外,最適合的載體。 正當加百列手誇觸碰到按鈕時,發覺那個叫麗薩的女孩正站在門外,雙手扯住連衣裙,緊咬嘴唇的牙齒微微張開,顫抖著問道: “伊諾克…他會沒事嗎?” 聞言加百列本想回答不能確定,但看見對方帶著淚珠的眼角後,卻變成了: “應該。” 哐當!隨著加百列按下開關,防護門轟然落下,將兩個形影不離的孩子隔開。 隨著指令的下達,兩位職員架著一個被束縛衣死死困住的人,向著前方的實驗臺走去,而實驗臺上方,則是懸掛在空中的無數機械臂。 剛進入時,實驗人員的頭顱垂落著,渾濁的眼眼睛無神看著地面,對四周的一切都不在意。 當他看見前方的實驗臺時,卻突然想起什麼,驟然昂起脖子,嗚咽道: “不不不 ,我不要,我不要啊,請…請放了我吧!” 但兩位職員卻徑直忽視了對方的哭嚎,冷漠將對方面部朝下,捆在冰冷實驗臺上,隨後將一個白色橡膠口罩塞入對方嘴巴,使其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研究員身著白色實驗服,專注操作著儀器,實實驗臺上擺著各種奇形怪狀的裝置,散發著一種怪異的氣息。 隨後上方的無影燈被開啟,幾個身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推著手術車而來。 在進行無菌處理後,上方的機械臂發出咔咔的響聲,隨後緩緩落下,將下方的實驗人員團團圍住。 隨著機械鉗夾住面板,一條機械到便緩緩落下,徑直切割起來。 為了保證接下來的實驗順利經行,整個過程都不能麻醉,研究人員的身體劇烈顫抖著,不知昏死過去幾次,然後又被極致的痛覺喚醒。 最後,實驗人員的面板被完全剝離,露出大腦和脊椎。 而這正式的實驗才剛剛開始,一位研究人員緩緩上前,給對方注入一種未知的混沌藥劑,並在加百列的示意下,摘下對方的口罩。 當藥劑注入後,他的身體扭曲著,肌肉緊繃到極限,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嘎聲。每一次痛楚的衝擊都使他的身體顫抖不已,汗水如雨般從額頭湧出,於血液一同浸溼全身。 他的雙眼充血而凸起,瞳孔擴張到極限,似乎要吞噬一切。面容扭曲成扭曲的面具,滿是痛苦和絕望。他失去了對時間和空間的感知,只剩下一種無盡的痛苦在他身上回蕩。 他試圖掙脫捆綁,但被束縛得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