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男人被嚇得一個哆嗦,嘴巴張了張,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倒是獨輪車上的老太突然的哭了出來:“兒啊,咱們走、咱們走。我就說不該來的。” “連你們的孩子都能忍心打掉……她、她變了,她不是村裡無依無靠的小可憐了,她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 “她怎麼會承認呢?”老太呼天搶地的哭著。 唐老夫人咬牙,剛要開口,就聽到唐馨炎笑了出來:“別來這一套了,拿著別人的錢,跑到這裡來毀我的名節。你們這樣無恥之徒說出來的話,有什麼可信的?” 老太哭聲一頓,隨即哭得更大聲了:“沒天理了,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就讓人這麼羞辱?” “唐馨炎,你說你不是我的兒媳婦,那就去找大夫,看看,你是不是小產過?”老太止住了哭聲,厲聲質問道。 唐嘉鴻氣得雙手緊捏成拳,恨不得一拳打死那個老太。 若是炎炎真的找大夫來檢查了,不管是不是,對於女子來說都是極大的羞辱,以後炎炎就沒法在京城立足了。 唐馨炎笑了,並沒有回答老太的話,而是悠悠開口:“你們說,是我的婆婆跟夫君,是在一個村子的。” “那麼,從那個村子走到京城,如此遠的距離,你們鞋子的磨損程度不太對吧。” 隨著唐馨炎的話,眾人的目光立馬落在了那憨厚男人的鞋子上,男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腳,只可惜,根本就沒地方藏。 眾人眉頭皺了起來,男人的鞋子雖說是沾了泥巴,但是不多,舊而不破,根本就不是長時間走路之後鞋子該有的狀態。 “我、我們舊鞋子壞了,這是新換的。”老太目光閃爍,快速的解釋起來。 “那就要翻一翻你們包裡,有沒有壞掉的鞋子了。”唐馨炎嗤笑道,“畢竟窮人家的鞋子就算是壞了也是捨不得扔的,拆下來,舊布還是能納鞋底的。” 隨著唐馨炎的話,憨厚男人的臉上是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老太也是在渾身發抖。 “你、你太欺負人了!”老太大聲哭訴,“你好狠的心,你拋夫棄子,你……” 老太轉移話題實在是太生硬了,周圍人有什麼看不出來的,老太這是心虛了。 躲在人群中的魏昕哲眼底閃過了一抹恨意,心裡狠狠的罵了一聲,廢物! 他手下到底是怎麼找的人? 這麼點兒小事都辦不好。 魏昕哲見到今天毀掉唐馨炎名聲無望,他就想離開,省得看著堵心。 偏偏此時,唐馨炎說話了:“你兒子聰明,拿了那個人的玉佩當成證據,想著以後再敲詐一筆銀子,好過富貴日子!” 魏昕哲腳步一頓,玉佩? 什麼玉佩? 他下意識的就摸向自己的腰間,隨即,腦子裡嗡的一下,他的玉佩呢? 老太也不嚎了,而是吃驚的看向自己兒子。 憨厚男人也懵了,他什麼時候拿了那個人的玉佩了? “那玉佩就在你的懷裡,貼身放著。”唐馨炎話一說完,唐嘉鴻飛快的抓向憨厚男人的胸口。 撕拉一下,將他的衣服撕破。 咚的一聲,一塊兒玉佩掉在了地上。 魏昕哲心臟猛地緊縮,不好的預感如同巨大的海浪一般兜頭砸下。 周圍人一陣的驚呼:“真的有玉佩!” 憨厚男人都傻眼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玉佩。 這、這是怎麼回事? 唐嘉鴻飛快的將玉佩撿了起來,上面一個字,讓他眸色瞬間轉冷。 他猛地轉頭,盯著兵部尚書,高舉玉佩:“魏大人,為何這玉佩上有個‘魏’字?” 本來是在看熱鬧的兵部尚書,還因為唐馨炎沒有被弄得身敗名裂而遺憾,現在,唐嘉鴻突然這麼一問,讓他感覺到莫名其妙。 “有個‘魏’字怎麼了?”兵部尚書臉色難看的質問起來,“整個大璟又不是隻有我家姓魏。” 唐嘉鴻舉著玉佩讓旁邊的人看清楚這上面的字,他冷笑連連:“沒錯,姓魏的人很多,但是,跟我家炎炎有仇,想害得我家炎炎身敗名裂,逼她去死的人,只有你的兒子魏昕哲!” 兵部尚書怒叱:“長寧侯慎言,我兒子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怎麼不會?”唐馨炎嗤笑道,“他為了唐玉菁可以生可以死,想壞了我的名聲,給唐玉菁出氣,不是很正常?” “這都是你的猜測,做不得數!”兵部尚書冷叱道,“我兒子光明磊落,不是那樣的人。” “光明磊落?”唐馨炎好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了起來,“魏大人,你這麼說誰都可以,但是,說你兒子……那是相當的不合適。” “畢竟……他又不是你親生的,你有那麼瞭解他嗎?” 周圍人震驚的瞪大雙眼,什麼? 魏昕哲不是兵部尚書的親兒子! 兵部尚書夫人背後偷人? 眾人看好戲的模樣讓兵部尚書直接暴怒:“唐馨炎,你別太過分!” 唐馨炎冷冷開口:“魏大人,從你夫人去世之前,你就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不可能再有子嗣了。” “你的續絃,魏昕哲的娘,到底是怎麼給你生出來的魏昕哲?” “不可能!”兵部尚書全身的血液都是冰涼的,唐馨炎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