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醫館的地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眼看就要不行了。 旁邊,好像是他的妻子跟幾個年幼的孩子跪在地上哭個不停。 其他人還在小聲的議論著:“醫死人了啊。” “噓,小點兒聲。”旁邊人緊張的看了一眼醫館裡的大夫。 這醫館裡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唐馨炎問道:“怎麼回事?” “掌門,你來了。”呂慶松煩躁的開口,“這個病人情況有些奇怪。” 呂慶松是多年不在醫谷,他在外面遊歷,正是因為如此,他的醫術極其的精湛。 更別說,這段時間,掌門給了他們不少的醫書還對他們細心指點,他的醫術早就得到提高。 以前,這樣區區一個發熱的病人,那都是藥到病除,更別說現在了。 呂慶松的話一說完,就聽到一個譏諷的聲音:“呂大夫倒是自信,說什麼病人病情奇怪,難道就不是你看錯病嗎?” “呂大夫,你總不會沒治死過人吧?” 唐玉銘坐著木製輪椅被他的小廝推了過來。 唐馨炎看了他一眼,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帶著一股邪氣,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不少。 區別就是從很討厭,變成了十分討厭。 唐馨炎一看到唐玉銘出現,便知道是他搗的鬼。 她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沉不住氣,遇到惡靈才多久,他就忍不住出手了。 唐馨炎此時也不著急了,靜觀其變。 呂慶松哈哈一笑,霸氣反問:“我治死過,怎麼了?” 唐玉銘一聽,指著呂慶松高聲叫道:“大家都聽到了吧?” “這個人治死過人!” “這樣草菅人命的,也配當大夫?” “這個醫館,就應該關門!” “把這些欺世盜名的大夫全都給趕出去。” 唐玉銘幸災樂禍的大叫著。 唐馨炎所有的依仗,不就是因為醫谷掌門這個身份嗎? 若是醫谷的名聲臭了呢? 唐馨炎還有什麼底氣囂張? 唐玉銘興奮的盯著唐馨炎,等著看她惶惶不安。 只可惜,唐馨炎一直站在一旁,氣定神閒的就好似一個旁觀者一般。 根本就沒有他預想的緊張慌亂。 唐玉銘不滿的呵斥起來:“唐馨炎,你的醫館治死人了,你還跟個沒事人似的,你怎麼就這麼的冷血?” 唐馨炎微微一笑,就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唐玉銘。 他就算是得到了惡靈的力量,似乎,對他的腦子也沒有什麼幫助。 呂慶松直接罵了起來:“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我們掌門出言不遜!” “老子治死過人怎麼了?你去打聽打聽,到醫谷求醫的,全都是生死不論。” 唐玉銘吃驚的雙眼大睜。 “別說現在老子是義診,一文錢都不收。就是以前,那些勳貴世家捧著重金奉上稀世珍寶求我們出手,那也是生死不論!”呂慶松冷笑連連。 “這是我們醫谷一直以來的規矩,你算哪根蔥,跑到這裡來質問我們?” 唐玉銘腦子裡嗡嗡作響,怎麼都沒想到,這治死人了,醫谷這幫人還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你……這是一條人命,你竟然敢如此。”唐玉銘指著呂慶松的鼻子,怒斥道,“來啊,報官,我倒要看看你要不要償命?” 呂慶松不屑哂笑:“唐玉銘是吧?你去報官吧,我等著,但凡我要是有事,老子跟你姓!” 呂慶松的輕蔑態度,徹底的激怒了唐玉銘,他立刻吩咐小廝:“去報官!” 呂慶松壓根就沒搭理唐玉銘,而是低頭問著那個婦人:“你男人是怎麼回事?” “呂神醫,我男人昨日回家,喝了藥之後,本來已經不發熱了。但是,後半夜,突然的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今兒個一早,我們就趕過來了。”跪在地上的婦人不停的掉眼淚。 “求求呂神醫,救救我男人!” 隨著婦人的話,她的兒女也跟著磕頭。 呂慶松什麼都沒說,只是蹲下來,給男人檢查了一番。 他越是檢查越是奇怪,明明沒什麼問題,但是,這個男人就是將死的脈搏。 這是怎麼回事? “真是庸醫。沒那個本事,還開什麼醫館?”唐玉銘見到呂慶松的反應,立馬嘲諷起來。 唐馨炎冷冷道:“按著你說的標準,那全天下的醫館都不用開了。” “你是多沒腦子,才說出來這樣無知的話?” “你爹孃知道你蠢成這樣嗎?” 唐玉銘氣得臉紅脖子粗:“唐馨炎,你大膽!” 唐馨炎壓根就沒理會唐玉銘,而是直接的在男人身上幾處穴位按過去。 突然,男人劇烈的抖動一下,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轉。 婦人一見,驚喜的撲了過去:“當家的、當家的!” “掌門,這是……”呂慶松一摸男人的脈,剛才的將死脈象不見了,反倒是恢復了正常。 “沒什麼,激發了一下他身體裡的陽氣。”唐馨炎隨口說道。 “掌門,這手法……”他要學到手。 唐馨炎笑著說道:“我寫下來給你,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我。” “好、好,多謝掌門!”呂慶松殷勤得連連答應下來。 “掌門,累了吧?趕快進裡面去休息。”呂慶松在唐馨炎面前,哪裡還有剛才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