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晟整個人都愣住了,大腦僵硬的完全沒法思考。 他呆呆的瞅著自己爹,久久無法言語。 唐嘉錦看到唐玉晟的反應,更加的氣惱:“你幹什麼?” “又不是我想斷親的!” 這麼盯著他是幾個意思? 覺得他是傻子嗎? 唐玉晟這才回過神來,乾咳一聲:“爹,祖母做事太絕了。” 唐嘉錦臉色這才好看了幾分,冷哼了一聲。 “爹,現在的形勢對咱們相當的不利。”唐玉晟皺眉為難的說道。 他們沒攀上賢王,反倒是長寧侯府因為唐馨炎,徹底的搭上了太子這條船。 要是當初,唐馨炎回來的時候,他們好好的認下唐馨炎,說不定現在…… 唐玉晟目光閃爍了一下,無比的後悔。 押錯了。 “那能怎麼辦?”唐嘉錦是一籌莫展。 他現在真的是舉步維艱。 在朝中,更是處處受到排擠。 同僚見到他,那是能躲則躲。 雖說他們做的不明顯,但是,這麼多年在朝中摸爬滾打的,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那些傢伙對他的態度,是真是假? 唐嘉錦唐玉晟不甘心,唐玉銘可是比他們的反應都要大。 “唐馨炎沒事?唐玉山還成了錦衣衛?”唐玉銘嘴裡的牙齒都要被咬碎,整個人抖如篩糠。 就算是被打板子,他都沒感覺到這麼疼過。 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每一寸地方都在疼。 更別說,他的心臟好像是被戳進來一把尖刀,不停的絞著,鮮血淋淋,痛到連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憑什麼?他們憑什麼?”唐玉銘雙眼赤紅,佈滿了猙獰的紅血絲。 “玉銘、玉銘,你別這麼激動,你別傷了自己的身子。”唐三夫人嚇得發慌,趕忙的勸著。 “出去!”唐玉銘大吼一聲。 他嗜血的雙眼,驚得唐三夫人一個激靈。 玉銘、玉銘的眼神怎麼這麼恐怖? 根本就、就不像一個人啊。 “滾!”唐玉銘隨手撈起枕頭,對著唐三夫人就砸了過去。 唐三夫人狼狽的避開:“娘這就出去、出去,玉銘,你別激動了啊。” “滾啊!”唐玉銘發出了近乎野獸的嘶吼,手邊有什麼,全都被他扔了出去。 唐三夫人急急忙忙的跑出去,關好了房門,同時嚴厲的吩咐著小廝:“照顧好二少爺,要是他出點兒什麼事情,我饒不了你們!” “是。”幾個小廝戰戰兢兢的應了下來。 唐玉銘自從被打了板子之後,整個人性子大變,陰晴不定。 他們伺候著,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可就算是這樣,也難逃時不時被打被罰。 唐玉銘發了一通火之後,咬牙壓低了聲音質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唐馨炎沒事,還讓唐玉山立了大功?” 唐玉菁也是很奇怪。 【不應該這樣的!】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門口的小廝突然的大叫起來。 唐玉銘煩躁的大叫:“吵什麼?再吵,把你們全都……” 嘭的一聲,他的房門被重重的踹開。 衝進來的人,讓唐玉銘驚了。 這、這是陛下的錦衣衛! “唐玉銘?”錦衣衛臉色陰沉的盯著唐玉銘。 唐玉銘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啊。” 錦衣衛冷哼一聲:“帶走!” 此時,接到訊息的唐嘉錦他們也匆匆趕來。 唐三夫人更是激動的過去想要把自己兒子給搶回來:“你們幹什麼?我兒子還傷著呢!” 錦衣衛過來是有準備的,帶著擔架呢。 “唐大人,你不攔著你夫人嗎?”錦衣衛根本就不跟唐三夫人廢話,而是盯著唐嘉錦。 唐嘉錦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給唐玉晟使眼色。 唐玉晟馬上把唐三夫人給拉了回來,低聲提醒著:“娘,那是錦衣衛。” 錦衣衛代表著陛下。 他們是瘋了,從錦衣衛手裡搶人? 那跟要造反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能讓錦衣衛過來抓人,必然是陛下的意思。 他們難道還有本事抗旨不成? 唐三夫人捂著嘴,嗚嗚嗚的低聲哭著。 錦衣衛才不管唐嘉錦他們是什麼反應,直接抬著人就進宮去了。 這時候,天色已晚,普通百姓早就回家了。 能見到錦衣衛行動的,也就是一些勳貴世家的子弟或者是下人。 他們看到了之後,第一時間打聽清楚訊息,急急忙忙的回去送信。 唐玉銘才剛被抬進皇宮,京城內勳貴世家的人就差不多全都知道了。 大家心裡都在犯嘀咕,不知道唐玉銘又惹了什麼事情,竟然這麼晚了,還讓陛下召他入宮。 唐嘉錦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是讓下人等在宮外,一有訊息就趕快送回來。 可惜,這一晚上註定是個不眠夜。 唐嘉錦他們根本就沒等到唐玉銘回來,宮中也沒有半點兒訊息傳出來。 次日,唐嘉錦整理好朝服,要去上朝的時候,哭得雙眼紅腫的唐三夫人一遍一遍用她急得沙啞的聲音叮囑著:“老爺,您一定要把玉銘給帶回來啊。” “他腿上的傷還沒有好,在宮裡沒有個人照顧著,肯定是遭罪了。” “行了,我知道。”唐嘉錦陰沉著臉,不耐煩的說道。 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能保證什麼?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