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山,就算那是你師父,你也不能徇私。這是關係到整個醫谷的未來!”呂慶松嚴厲的警告著自己師侄。 沈英山,也就是剛才去叫門的年輕大夫,無奈的拱手,應了一聲:“是,師伯。” 沈英山說完之後,站在了呂慶松的側後方,憂心忡忡的看著長寧侯府緊閉的大門,腦中思緒翻湧。 一會兒師父要是跟師伯起了衝突,他該怎麼辦? 師父貿然的認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當掌門固然是有些欠妥,但,師父畢竟是師父。 沈英山暗中咬牙下定了決心,不管了,一會兒師伯要是急了打師父的話,他擋在前面,讓師伯打他好了。 沈英山他們一行人等在門口,他們就算是名氣不如紀峰陽,但是,他們的醫術也是數一數二的。 平日裡,來醫谷求他們看病診治的人絡繹不絕,什麼達官貴人在他們面前也都是要矮几分的。 絕對的自信,讓他們的氣場都是不同的。 在長寧侯府門口一站,看熱鬧的路人情不自禁的跟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敢太靠近。 小廝跑進去,將事情稟報給了唐三夫人,唐嘉錦跟唐玉晟都在外面辦事,沒在家。 唐三夫人可是沒了主心骨,只能是把唐玉菁叫來,陪著她出去。 唐玉銘現在也是能下地了,當然,走路的話,還是有些疼的。 但是,唐玉銘想著馬上能看到唐馨炎倒黴,他咬牙強撐著,也要到大門口去親眼看看。 “要是一會兒醫谷的人鬧起來可怎麼辦?”唐三夫人還是擔心他們家會受到牽連。 唐玉銘幸災樂禍的說道:“鬧起來就鬧起來,反正也是唐馨炎惹的事兒,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二哥……”唐玉菁不贊同的喚了一聲,“姐姐到底是爹孃的親生女兒,一會兒,我給姐姐求求情吧。” “菁菁,你就是太心善了。唐馨炎那樣的人,不配你對她這麼好。”唐玉銘憤憤不平的開口。 “對,菁菁,你二哥說的對。咱們出去看看,省得唐馨炎扯著咱們的名頭做什麼。她的事情,咱們啊,都不沾邊。”唐三夫人是贊同自己二兒子的。 他們三個人走了出去,就是想撇清關係的,省得醫谷的人遷怒到他們頭上。 他們還沒到大門口,就聽到紀峰陽的咆哮:“夠了!掌門就是掌門,師兄,你沒資格質疑!” 唐三夫人跟唐玉銘一對眼神,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歡喜——唐馨炎要倒黴了吧? 唐玉銘陡然加快了腳步,就連扯動的傷痛似乎都沒那麼疼了。 長寧侯府門口,紀峰陽不悅的盯著呂慶松:“咱們醫谷掌門一向都是憑本事得來。” “師兄,你現在反對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祖師定下的規矩嗎?” 呂慶松冷著臉,憤憤開口:“規矩自然是沒問題,但是,你跟我說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拿到了掌門令……你騙鬼呢?” “她就算是從孃胎裡開始學醫術,十六年的時間,她能學到什麼地步?” 呂慶松譏諷的扯了扯唇角:“不說別人,我就問你,紀峰陽,你學了多少年醫術?” “三十年!”呂慶松根本就不需要紀峰陽回答,他直接給出答案,“你用了三十年的時間,才達到如今的醫術水平。那還是師父一直誇你天賦了得!” “就你這樣的,都拿不到掌門令,你跟我說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可以……荒謬不荒謬?” 紀峰陽頭痛不已。 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兄,比他還要痴迷醫術。 若不是對醫術的研究到了瘋狂的地步,呂慶松也不會去各地當遊醫,只為學習更好的醫術。 他師兄這個性子,是有些偏執執拗的。 他不想讓師兄直接跟掌門對上,畢竟,最後吃虧的人,只能是他師兄。 掌門的實力,他是親眼見過,親身感受過的。 當他們醫谷的掌門,絕對是綽綽有餘。 “師兄,其實……”紀峰陽剛要解釋,唐玉銘可是忍不住了,直接插話道,“我那個妹妹就是喜歡裝神弄鬼,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拿到醫谷掌門令的。” “我覺得,呂大夫說得很有道理,醫谷的掌門,哪能讓一個沒有本事的人去濫竽充數?這不是害了醫谷?” 紀峰陽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他在長寧侯府住了這麼長時間,自然清楚唐家的事情。 唐家三房的人,真的是腦子有什麼大病。 放著他們掌門這樣的天才女兒不疼,反倒去疼唐玉菁那樣一個虛偽的攪事精。 偏偏的,呂慶松一聽唐玉銘的話,就跟找到了知音似的:“你是那姑娘的兄長?” 唐玉銘點頭:“以前是。只不過,因為唐馨炎劣跡斑斑,我們一家已經與她斷親!她跟我們沒有半點兒關係。” 呂慶松聽到這裡,心裡的火氣騰地一下就躥了起來,他指著紀峰陽破口大罵:“紀峰陽,你個蠢貨!連自己爹孃都要斷親的傢伙,你竟然覺得她是正常拿到掌門令的!” “你都快四十的人了,你竟然看不出來其中有貓膩?你眉毛下面兩個窟窿是透氣的啊?” 紀峰陽:“……” 紀峰陽深吸一口氣,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師兄是個暴脾氣,他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