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帝:“……” 討論國事討論的太專注了,完全忘了跟這小子說,他是真沒看出來唐馨炎對他家這小子有半點兒意思。 他家這小子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點兒? “爹,炎炎可是咱家人,可是不能被人欺負了去。”齊辰旭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璟帝完全不知道怎麼跟自己兒子開口。 他家這小子都篤定成這樣了,直接將唐馨炎劃拉到他家小子自己的羽翼下。 照顧保護一下唐馨炎,璟帝自然是沒意見。 就衝著唐馨炎給他家小子找了個好老師,就足夠讓他庇護她了。 只是,他家小子對唐馨炎這麼上心,唐馨炎要是對他家小子沒意思……璟帝不敢想象那個結果會怎樣。 他這個兒子,性子有些偏執,他真怕發生什麼事情。 看來,私下裡還是要找機會,打探打探唐馨炎的口風。 “嗯,放心。”璟帝不動聲色的答應了下來,其實,暗地裡已經為齊辰旭操碎了心。 很快的長寧侯帶著自己的夫人以及兩個兒子外加唐玉菁齊刷刷的跪在了璟帝面前。 “陛下,臣有罪!還請陛下責罰。”長寧侯悲慟的叩首。 璟帝看了齊辰旭一眼,他心裡一沉,完了,自己兒子真的是陷進去了,看看他家小子那張臉,都能凍死個人了。 璟帝喜怒不形於色的問道:“愛卿何罪之有?” 長寧侯這才說道:“陛下,臣的女兒唐馨炎冒充神醫,在給太后娘娘看病。” “你如何得知?”齊辰旭開口。 璟帝看了一眼自家小子,心裡無奈,得,這是真的沉不住氣了。 平時,他家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著急出口質問? 長寧侯回稟道:“是臣的女兒唐玉菁在給太后娘娘施針的時候得知的。” 唐玉菁適時的開口:“都怪臣女,沒有阻止姐姐。” “臣女只好與全家一起來請罪。” 齊辰旭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當時你為何不阻止?” “非要回到家裡再說?” “難道你不是為了讓長寧侯他們怨恨唐馨炎?” 唐玉菁心裡咯噔一下,滿是疑惑,太子怎麼回事? 就因為唐馨炎給他找了一個好老師,就這麼處處維護唐馨炎嗎? 簡直是是非不分! 這樣的人,以後怎麼配登基為帝? “太子殿下,您真的是誤會臣女了。”唐玉菁委屈的帶著哭腔,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似的。 “臣女當時慌了,恍恍惚惚的就回到了家中。臣女到家才反應上來,想著不能因為那是臣女的姐姐,臣女就任由姐姐冒充神醫。倘若是臣女的姐姐害了太后娘娘,臣女一家是萬死難辭其咎。” 唐玉菁重重的叩首:“陛下、太子殿下,臣女姐姐只是一時糊塗。” 齊辰旭慢條斯理的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唐玉菁有著一瞬間的恍惚,太子怎麼又問這一句? 剛才她不是都解釋過了嗎? 長寧侯夫人見到唐玉菁被太子刁難,她忍不住開口重複著:“太子殿下,今天菁菁來給太后娘娘施針,才得知唐馨炎欺騙了太后娘娘。” 齊辰旭眼眸一眯,眼底冷戾寒光乍現:“長寧侯夫人,孤說的是,你們怎麼知道唐馨炎是冒充神醫,而不是真正的神醫?” 長寧侯夫人想都沒想衝口而出:“她怎麼可能是神醫?” “炎炎就是神醫!”齊嵐萱從外面走了進來,怒氣衝衝的說完這句之後,這才對著璟帝行禮,“女兒見過父皇。” 璟帝微微頷首,示意她免禮。 齊嵐萱得意的說道:“有炎炎的治療,如今皇祖母的症狀已經輕了很多。” 唐玉菁無奈苦笑,沒有說話。 她是沒有出聲,但是,長寧侯夫人可是見不得唐玉菁受委屈:“公主殿下,菁菁剛剛才給太后娘娘施針治療完。公主殿下確定,太后娘娘的症狀好轉,不是因為菁菁嗎?” “娘,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是唐玉菁的功勞,不是我的本事呢?”唐馨炎在太監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剛才太監過去太后那邊說了御書房的情況,讓她過來對質。 齊嵐萱是個急脾氣的,一聽長寧侯一家全都過來請罪了,她急匆匆的先跑了過來,唐馨炎就落後了幾步。 唐馨炎對著璟帝行禮,璟帝擺擺手,說道:“你們全都起來吧。” 長寧侯等人這才站了起來。 “炎炎,娘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是,那是你妹妹的功勞,今日你冒充了,下次太后娘娘的頭痛症再犯,你還能保證為太后娘娘緩解病痛嗎?”長寧侯夫人苦口婆心的勸著唐馨炎回頭是岸,“假的終究是假的,你別任性了!” 唐馨炎笑了,挑眉問道:“我比較好奇一點,唐玉菁你是如何知道這套針法的?” 唐玉菁柔柔的開口:“這也是太后娘娘洪福齊天,這才讓我在一次無意之中找到了這套針法秘籍,如此,才能為太后娘娘緩解頭痛症。” 唐馨炎突然的笑了起來,開始只是笑得很小聲,漸漸地笑聲越來越大,最後是完全沒法控制,整個人是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 璟帝眉頭皺了起來,這唐馨炎也太狂放不羈了。 璟帝眼角餘光掃到齊辰旭,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