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猛然一閃,“騰”的一下子站起了身。 可我忘了一件事兒,我的左腿還搭在桌子上。 這個下意識的起身動作讓我猛的失去了平衡,身子歪倒在椅子裡,一陣滔天的疼痛瞬間就湮沒了我的全身。 “啊!!!” 我撕心裂肺的大叫了起來,胡小蝶和莊小龍趕緊手忙腳亂的扶住了我。 折騰了好一會兒,我這才哼哼唧唧的重新坐好。 梁多多一直都沒有動,雙手不停的做著那個合在一起輕輕轉動,然後又開啟的動作。 “這是……變戲法的時候,魔術師示意手裡沒有貓膩兒的動作!” 我冷哼了一聲,眼光在陳繼祖臉上掃過。 “那個假扮我師父的人是楚寒樓,之前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我師父為什麼要搶走陳桂花的老君鼎,現在總算是知道了。搶走老君鼎的人不是我師父,而是楚寒樓,真正的陳旭和陳燦並不是只能救活一個,而是……只需要活下來一個,能延續你陳家的香火就足夠了。” 陳繼祖一臉驚愕的看著我,我長呼了一口氣,把陳桂花和陳繼祖所說的這些線索聯絡在一起,略一思索,就緩緩說了起來。 當時陳桂花對我講述了我師父搶走老君鼎的過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別管老君鼎到底能不能救陳家兄弟倆的性命,按照常理分析,這事兒我師父要麼乾脆不管,要麼就肯定會管到底。 可他卻在陳旭死了之後搶走了老君鼎,隨後就拍拍屁股跑了個蹤影全無,這顯然是不符合我師父的性子。 之後老君鼎作為無主之物,又透過吳桐傳到了我的手中。 起初我分析,這事兒很有可能是我師父利用了陳繼祖的女婿,也就是陳桂花的丈夫偷來了王爺墓葬中的老君鼎,用自己的命魂洗掉了老君鼎原主人的氣息,從而讓它變成了一個無主之物。 然後我師父把老君鼎給了吳桐,又以他的名義讓我成了老君鼎的主人,倒也合情合理。 但如果這件事兒是楚寒樓所為…… 以他的心狠手辣,絕不僅僅只是想要把一個乾乾淨淨的老君鼎送給我當禮物這麼簡單。 毫無疑問,當年的陳繼祖深信他見到的人就是我師父,自然也會乖乖的按照我師父的指令去做。 在得到了我師父的親口承諾之後,陳繼祖更無顧慮。 他返回了中原,三年之後,第二個外孫也呱呱墜地了。 他就是陳燦,也就是現在的麻桿兒。 陳繼祖之所以敢明目張膽的給陳家留下兩個後代,就是他堅信我師父肯定能想辦法讓他們健康長大。 但陳繼祖的女婿卻看出了兩個兒子命中都有一道過不去的命劫,思前想後,他決定盜出王爺墓中的老君鼎,試圖挽救兩個兒子的性命。 這一切都在我師父…… 不,應該是楚寒樓的預料之中,他叮囑陳繼祖不要干預,順其自然。 於是,陳繼祖的女婿偷來了老君鼎,用自己的命魂洗清了老君鼎原主人的氣息,之後就一命嗚呼。 只是他沒想到,老君鼎並沒有同時救活他的兩個兒子。 那天晚上,違背陳家祖訓的惡果驟然爆發。 陳旭沒能熬過命魂煉體的折磨,僅僅留下了陳燦一根獨苗。 楚寒樓搶走了老君鼎,陳桂花跟在身後死追不捨,最終卻還是讓他帶著老君鼎跑掉了。 陳桂花看到的和陳繼祖一樣,都是我師父的模樣兒。 於是她把這筆賬記在了我師父頭上,不惜花費了幾十年工夫苦練幽冥鬼步,就是為了找我師父報仇,奪回老君鼎,讓麻桿兒繼續活下去。 在這期間,陳桂花又被喬裝過的楚寒樓矇騙,送走了麻桿兒,然後從滇南接來了兩個養子。 毫無疑問,這兩個孩子…… 是楚寒樓早就安排好的。 而他倆叫陳繼祖是“大”,而不是“爺爺”,就是為了抹除陳繼祖沒有兒子的這一環缺陷,讓陳氏一族的輩分看起來合情合理,以此來掩蓋逆天改命所留下的痕跡,免於過早觸發違背祖訓的天譴。 共同生活的那幾年之中,陳桂花一心只想找我師父報仇,日夜苦練幽冥鬼步,所以陳繼祖就擔負起了絕大部分帶著兩個孩子長大的責任。 在楚寒樓的指使下,陳繼祖不停的給兩個孩子灌輸著要為“陶大師”賣命的思想。 被帶到滇南楚門之後,陳旭和陳燦終於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陶大師”。 此時他倆才明白,原來那個人的真實身份是楚寒樓。 而打小就樹立起來的“忠誠”,讓他兄弟二人對楚寒樓的指令毫無違抗。 所以他倆就對陳繼祖隱瞞了這件事情,作為楚寒樓的死忠間諜,一方面潛藏在滇南楚門做臥底,另一方面又不停的給我出么蛾子,一直“效力”到了今天。 這也就可以解釋的過去,為什麼陳旭和陳燦只會說中州話和滇南話,而不太會說中原方言的原因了。 幼年時的陳旭和陳燦都無意中見過陳桂花的步法,陳旭的腦筋不太靈光,對這套步法沒什麼興趣。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