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提到龔柔兒的時候,我能明顯的看出來葉媽的臉色非常難看。 我想了想,這也對。 龔柔兒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右護法的首席助理,雖然官職不是很高,但她自己說的也沒錯,宰相家人三品官,這實權可是真不小。 而葉媽都年紀一大把了,卻要屈尊在龔柔兒之下聽她的差遣,竟然還被派到唐果兒身邊來做個伺候人的老媽子,她心裡的怨氣肯定是小不了。 她們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眼下就是個很好的挑撥離間的好機會,我豈能放過這個天賜良機。 “葉媽,你在組織裡多少年了?” “喲,時候可不短了,這一晃眼……得有二十多年了。” “那龔柔兒呢?” “她?切,頂多四五年吧,我跟著袁掌櫃的時候,她還尿褲子吃奶呢。” 我見葉媽的臉色黑的和鍋底似的,心裡暗喜,繼續問她。 “喲,別管是論能力還是論資歷,那都應該是你來當這個首席助理啊,她怎麼就成了你的頂頭上司了?” “哎喲我的好姑爺欸,誰說不是喲!” 葉媽拍著大腿叫起了屈,“姑爺,您給評評理,我從二十啷噹歲當姑娘那時候就跟著袁掌櫃的鞍前馬後東奔西跑了,那時候的條件苦啊,哪兒有現在這麼多賺錢的道道兒?為了給組織賺點兒經費,我是六月三伏在飯館裡刷盤子洗碗,十冬臘月在街頭上擺地攤吆喝,這二十多年我是當牛做馬,一句怨言都沒有過啊我!” 我做出了一副同情的嘴臉,咂著嘴嘆了口氣。 “不容易,不容易啊。哎,那你給咱組織立了這麼多汗馬功勞,袁掌櫃的就沒提拔提拔你?” “唉,命苦啊。” 葉媽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她撩起圍裙擦了擦眼角,卻沒留神圍裙上還沾著一塊辣椒油漬。 葉媽頓時就淚流滿面,我死死的忍著笑,她跑進屋裡用涼水衝了衝眼睛,又趕緊頂著一對紅彤彤的兔子眼跑了回來。 “姑爺,這麼多年了,我這身份就沒法交著個真心朋友。今兒個我可算是遇著個能說說心裡話的人了,我苦啊……” 葉媽說著就又要掉眼淚,我趕緊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嘴臉。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我給你做主。” “哎哎,好!有姑爺給我撐腰,以後我再也不怕那小浪蹄子了!” 葉媽大喜過望,趕緊把我讓進客廳裡坐下,她搬了個馬紮坐在我面前,一臉苦大仇深。 “我剛跟著袁掌櫃的時候,她手下有個能力很強的首席助理,我比不了人家,我認了。後來不是咱組織裡分成了兩個山頭嘛,那個首席助理不願和我們一路,後來就不見了,說是去找失蹤了很久的老居士了。” 我點了點頭,心裡暗喜不已。 沒想到我費盡心思想要打探的訊息,竟然從葉媽的嘴裡這麼輕易的就套了出來。 葉媽繼續說道,“那時候我都跟了袁掌櫃的十五六年了,這沒功勞也得有苦勞啊,您說是吧?我就尋思著這首席助理的職位怎麼著也該輪到我了吧?嘿,可沒成想,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龔柔兒這個小浪蹄子,就憑著她勾引男人的那套下三濫的本事,直接就騎在了我的頭上。呸!磕瓜子蹦出一臭蟲,她算是哪路仁啊她!” 我轉了轉眼珠子,陰笑了一聲。 “可能是人家會法術,你不會吧,就吃了這個虧了。” “哎喲姑爺欸,您還真是小瞧了我了。我……” 葉媽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她暴露的資訊有點兒太多了,趕緊停下了嘴,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我沒動聲色,點了根菸朝她笑了笑。 “葉媽,你這肚子怨氣呢我是特理解,可想要當這個首席助理啊,那不是光憑著能吃苦耐勞就能當上的,不然工地裡那不都是大把的人才了?你也得理解一下袁掌櫃的是吧,她身邊要是沒有個會法術的首席助理,事事兒都得她親力親為,那她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忙活不過來啊。” 葉媽低著頭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 “姑爺,我今兒個也不瞞著您了,我跟您說實話吧,我會法術。就龔柔兒那幾招不入流的把式,還真不是我瞧不起她,也就是個天橋賣大力丸的檔次。” 我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的溜圓,這可不是裝出來的,我是實實在在的讓葉媽給驚著了。 我也曾經想到過,她可能會點兒法術,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掩飾了法力氣息沒讓我探查到罷了。 但我可沒想到,她敢說龔柔兒的法術就是賣大力丸的假把式。 我剛和龔柔兒交過手,對她的底細也算是一清二楚。 論媚術,她的道行離著夏天差了一些,但也能算的上是有點兒小成。 在我釋放出火行氣息把她籠罩起來的時候,她拼了死命的抵擋了至少有將近兩分鐘的時間。 我敢斷定,龔柔兒的真實道行和五魁之中的潘成不相上下,能算的上是很難得的二流水準了。 葉媽見我一臉驚愕,臉色浮現出了一絲小得意。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