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此時忍不住了,指著領頭的校尉破口大罵道。
“混賬,這些都是我大唐子民,你們身為大唐計程車卒,不幫助就算了。
如今居然還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捉拿我們,你們究竟有沒有把大唐律法放在眼裡!”
為首校尉崔銘貴瞥了他一眼,不屑道。
“老頭,別在這裝腔作勢,這些都是外來的使臣,根據聖上旨意。
我自然要為他們保駕護航,至於你們,不過是鬧事的賊子罷了!”
“胡說八道!”李淵怒吼道。
“這些使臣難道比我們大唐百姓還重要嗎?城門守衛應該守護大唐,而不是袒護外人!”
崔銘貴面露不屑之色,冷笑道。
“老頭,你別忘了,現在是外邦來朝參拜,我們大唐要展現寬容大度。”
“寬容大度?”唐風此時也是冷笑一聲。
“那是對朋友,對外人則需按規矩辦事!”
崔銘貴聞言,嘴角上揚,語氣陰森森道。
“行,按規矩辦事,中央門道,官員和大宗貿易車隊優先,外來使臣次之。”
“你們是官員嗎?是的話出示憑證!”
李淵三人聞言一滯,他們先前跟唐風飛來飛去,兩手空空,有個毛憑證啊!
這時,唐風在懷裡掏了掏,一塊黃金打造而成的令牌顯現在眾人面前。
這是李世民當初給唐風打造的國師令,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了。
直接甩到崔銘貴面前,崔銘貴一把接過,眼中精光一閃的同時,也是滿臉疑惑。
這是啥子令牌?
他可是金吾衛守門校尉,平時就負責巡邏守衛。
其中必須瞭解的知識就是各種身份令牌,以及各個貴族大臣的模樣!
但如今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是哪裡的身份令牌。
既不屬於勳爵令牌,也不是官員憑證,更不是皇家令牌。
這是假的吧?
崔銘貴抬頭打量了一下幾人,一個個容貌都出奇之醜(偽裝),心下更是明白了!
掂了掂令牌的重量,揣入懷中後,當即大喝一聲道。
“來人,這是一幫偽裝我朝官員的奸細,給我將他們拿下!”
周圍計程車卒聽聞此言,紛紛抽出佩刀,再次將唐風等人團團圍住。
李淵和程咬金、尉遲恭三人見狀,瞬間暴跳如雷,李淵怒吼道。
“混賬!你竟敢昧下令牌,還誣陷我們是奸細!”
崔銘貴冷笑一聲:“老傢伙,少廢話!偽造令牌可是死罪,既然你不肯承認,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此時,城門內一個守衛快步跑來,喊道:“崔校尉,程校尉來了!”
崔銘貴心中一凜,連忙轉過頭去,只見一名高大青年帶著人馬,緩緩走來。
唐風幾人看到來者,卻是神色各異,不過目光都齊齊看向了程咬金。
“這兔崽子來得正好,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處理此事!”
“催命鬼,你又在這裡欺壓百姓?”
程懷默看了唐風幾人一眼,發現不認識,便移開了目光,轉而對崔銘貴說道。
“程懷默,此事與你何干,這邊是我巡邏的區域吧?”
崔銘貴看著這程咬金家的長子,也是一陣忌憚,但也沒太過害怕,畢竟他姓崔。
“你這邊城門的動靜,鬧得我那邊都有所耳聞,如此偏袒外人,欺壓我大唐百姓,難道不怕聖上怪罪嗎?”
“按規矩辦事而已,何錯之有?”
“聖上只開放中央門道,兩側門道正常通行,你是怎麼做的?
而且規定外邦車隊嚴格檢查,你又是如何對待的?
規定使臣優先,不代表普通的異族人也優先,你又如何解釋?”
崔銘貴臉色陰晴不定,被程懷默質問得十分難看,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我這是在彰顯我大唐威儀和氣度,你別在這裡胡攪蠻纏,而且這裡是我鎮守的城門,怎麼做與你無關!”
“將這六名賊人拿下,只要不死,隨便折騰!!”
崔銘貴臉色一狠,直接命令手下捉人,任由程懷默如何呵斥,也是充耳不聞。
顯然,這些人都以崔銘貴唯命是從,而程懷默礙於規矩,也無法干涉,更不能動手。
否則一個造反名頭扣下來,就夠他吃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