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琳姐的座駕並不是那輛白色路虎攬勝。 她開著一輛帕納梅拉跟在我後面,這車在我們本地已經非常有牌面了,一路上圍觀的不少。 不過琳姐車技顯然不怎麼樣,尤其車多時候有好幾次我都得停下來等,生怕一不留神把她甩丟了。 開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吧,我把車拐進三寶寺路口,在許名揚店門前停下了。 還是那個破舊的門臉、髒兮兮的牌匾,跟五年後沒什麼區別。 琳姐也下車走到我身邊,不過看見門臉之後她顯然有些猶豫,委婉的問我這家店應該挺久了吧?怎麼不重新裝修一下啊。 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裝修破,證明人家確實本事,因為真正的高人不在乎這些,只有忽悠人的江湖騙子才會在裝修上下功夫。 “嗯,有點道理。” 琳姐沉吟片刻,然後笑著跟我說沒事,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她就從包裡掏出個墨鏡帶上,朝著店門口走了過去。 我跟在她身後,剛一進門就看見許名揚的師父,也就是那個姓殷的老頭正坐在角落裡那張太師椅上,正抱著個收音機聽評書呢。 聽見有人進來,老頭抬頭瞄了一眼,但不知道為啥他目光只在琳姐臉上停留了一瞬,看向我的時候卻突然愣住了。 然後他關掉收音機,用那種特誇張的語氣說:“哎呦哎呦,不得了,小夥子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特麼直接懵逼了。 還沒等說話呢,老頭就走過來抓著我的手說看你這面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啊! 而且你身邊有貴人相助,你們的命格又恰好相合,我敢保證不出五年你定會一飛沖天,不說加官進爵,就連封侯拜相也未嘗不可! 我是徹底無語了。 就感覺老頭在故意損我呢,因為我就是從五年後過來的,那日子過成了什麼比樣我自己心裡還沒數嗎? 但我還不能表現出來,也是強忍著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我問他說大師,您說我身邊有貴人相助,那貴人在哪兒呢? 老頭呵呵一笑,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瞄了琳姐一眼說貴人?貴人不就在眼前麼?小夥子,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 我總算明白他在說啥了。 估計老頭是誤會了,他看琳姐年紀比我大,又像個女老闆,就以為我是她包養的小白臉。 這看上去完全就是個江湖騙子啊,明顯是想忽悠人呢。 我偷瞄了琳姐一眼,發現她正捂著嘴憋笑呢,臉都有點憋紅了。 整的我特尷尬,本來嘛,剛跟人家吹完牛逼說老頭有本事,轉眼他就鬧了這麼一出,這不是在打我臉嗎? 感覺挺鬱悶,我也是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跟老頭說大師啊,你好像整錯了,我跟這位美女今天才剛認識,她說想看事兒我才帶她過來的。 “啊?你倆不是來算卦的?” 老頭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訕笑著跟我說嗨,這事兒鬧的,我看見一男一女進來還以為是算姻緣的,想著說點好話讓你們樂呵樂呵,你們別往心裡去啊。 然後他又轉過頭問琳姐:“丫頭,你要看什麼事兒啊?先說好,我這收費挺貴的,起步一千塊錢,要是破事兒還得再加。” 琳姐也不含糊,老頭說完她直接從包裡拽出一沓粉鈔放在桌子上,然後問老頭:“大師,您看這些夠麼?” 我清楚看見老頭眼睛亮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的把錢塞到袖子裡,點點頭,跟琳姐說暫時夠了,先說事兒吧。 琳姐就組織了一下語言,把自己接手改造工程的事,和我今天跟她說的都給老頭講了一遍。 一開始老頭還挺正常,坐那笑呵呵的聽,但當琳姐說到一公寓底下有東西的時候,老頭的臉色突然變了。 他表情有些凝重,眉頭也擰成了一個疙瘩,等琳姐說完,他就轉過頭眯著眼睛問我:“小夥子,這事兒你是聽誰說的。” 我早有準備,撒了個謊說我家人是體制內的,前段時間跟一個教育局的長輩吃飯,他在飯桌上給我們講的。 “唔……衛校……” 老頭沉吟了一陣,抬起頭看著我倆:“我倒是聽過一些傳言,說那學校總是出事,經常有女生自殺啥的,不過沒人找過我我也就沒當回事。 這樣吧,白天肯定看不出什麼東西,等過兩天學校放假我跟你們去一趟,如果那地方真有古怪,到時候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這事兒挺麻煩的,得加錢啊。” 我盯著老頭看了半天,總覺得他有點離譜。 其實在我印象中老頭一直挺嚴肅的,站在他身邊都會感覺到一種壓迫感。 可眼前的他看上去就是個財迷啊,還多少有點逗比,哪有一點高人的模樣?把臉擋上我還以為是許名揚呢。 這五年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他的性格產生這麼大的變化? 我想不通,不過也不想去了解,因為老頭跟我壓根不是一條路上的,甚至一直以來他都在利用我,如果不是青青父女倆在,估計現在我都已經被他害了。 硬要說起來,他應該算是我的敵人還差不多。 但我心裡還有個疑問,所以等老頭跟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