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回事兒?” 許名遠看著我跟申公問:“到底是我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 “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你倆身上。” 我把話接過來:“許叔叔問你個事兒啊,你大學畢業那會兒小叔多大?” 許名遠思考片刻:“六七歲吧,怎麼了?” 我又問:“那會兒他是不是已經開始跟在殷大師身邊學風水、陰陽了?” 許名遠又沉思了一會兒:“好像是吧,我記得那會兒姓殷的老頭總來找名揚套近乎,但我家老爺子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每次都給他打出去。 但殷老頭確實有股不折不撓的勁兒,再加上名揚小時候身體弱,有好幾次病不行了都是他一副藥給拽回來的,後來我爸可能也是為了報恩吧,就答應名揚當他徒弟了。” “那就對了。” 我邊說邊點頭:“殷大師不是草包,以他的本事,如果王沁怡她媽去找你那天他在場,很有可能一掐指就能算出整件事的因果。 老頭又是個熱心腸,怕你日後做出什麼違背天理倫常的事兒來,所以偷偷在你身上使點手段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這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本來你跟小叔在一起的時間長,身上就沾染了點靈氣,要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說完這句話我瞄了申公一眼。 申公會意,用眼睛在許名遠身上掃視了一圈兒,接著點點頭:“你猜對了,他身上確實有個姓殷那老頭的印記。” 我也跟著點頭:“那就破案了。” 我倆這一唱一和給許名遠整的更懵逼了:“那現在怎麼辦?” “不用管,這東西對您沒啥影響。” 也是抱著幫人幫到底的態度吧,我緩緩起身:“許叔,按說您是長輩,無論做什麼我這個當晚輩的不應該指手畫腳。 是,事兒已經發生了,咱肯定不能逃避,但我看您現在真是有點麻爪的狀態,整個人都是懵的,這樣不行啊! 因為這事兒太大了,要是處理不好,那不管對許諾還是對王沁怡都是一種傷害,所以要是能信著我的話,這件事您就先裝不知道,當沒發生過,交給我,我來幫您處理。” 許名遠現在表現出的狀態完全就是茫然:“你怎麼處理?” “我肯定是往影響最小那個方向處理。” 瞄了一眼王沁怡離開的方向,察覺到她還在洗手間躲著,於是我對許名遠說:“首先許諾那邊能瞞就瞞,本來你跟阿姨要離婚的事兒都快把她整崩潰了,這平白無故又多出來個姐姐,我怕她接受不了。” 許名遠點頭。 我繼續告訴她:“就像剛才說的,您年輕時候扔下這對母女倆跟局長的女兒結婚,王沁怡能不恨你麼?她這次回來肯定是為了報復。 就算現在攤牌了,她也絕對不會認您這個父親,所以我覺得啊,您還是想辦法把親情這倆字兒放一邊吧,我來想辦法把她打發走就是了。” 申公嗤笑一聲:“草,你小子辦事兒更他嗎絕情,本來年輕時候就對不起人家母女倆了,現在人家過來找,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就要給人打發走?” 我瞥了申公一眼:“那怎麼整?一看王沁怡演的這出,就知道她要是不鬧的許叔家雞犬不寧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為了彌補年輕時候犯的錯誤,把這點醜事兒鬧的人盡皆知、家破人亡有意義嗎?這對王沁怡自己來說也不是最好的選擇啊! 倒不如咱們想想辦法,再其他地方好好彌補彌補她,比如給她拿筆錢、讓她母女倆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之類的,這不比圖一時痛快強多了?” 申公擺擺手:“我不管,這是你倆自己的事兒,不用跟我念叨。” 於是我把目光轉向許名遠。 許名遠猶豫了,目光又在飄忽,很明顯內心也在掙扎著。 足足猶豫了快半分鐘,他才啞著嗓子對我說:“那就按你說的辦吧,她要多少錢到時候你告訴我,只要我能給得起,我都給她。” “行,有您這話,那我就按我自己的方法去辦了。” 我指了指躺在沙發上那倆人:“要不你們先走?先找個地方吃飯去吧,我在辦公室等會兒她,等她出來我倆好好聊聊。” “這點破爛事兒又折騰老子一趟。” 申公有點不耐煩的站起來,也沒說把倆人弄醒,直接走過去一手一個拎起來,把他們夾在咯吱窩底下:“那就雪滿天吧?今天中午大老遠折騰過來幫你辦事兒,你怎麼著也得請我吃點好的。” “應該的,應該的。” 許名遠還是有點走神兒的狀態。 他就跟丟了魂兒似的跟著申公屁股後面往外走,不過在臨走出門之前又回頭喊了我一聲:“顧言,要是方便的話,幫我打聽打聽她媽怎麼樣了。 再就是不用心疼錢,我說了,只要她開口,能給得起的不管多少錢我都給,哪怕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放心吧,我有分寸。” 嘴上答應的挺好,但我其實不太認同許名遠的態度。 是,你心裡有愧,為了贖罪人家要多少錢都給,可問題是你沒想過自己還有個沒出嫁的大閨女嗎? 要真像許名揚說的把家底都給人家,那許諾第二天就得去喝西北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