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來做什麼。”冥王平靜道。
他一邊說著,目光忽然落在靜水門城樓上的眾修士,冷笑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若是趁早投降,我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否則……就都去給那姓杜的陪葬吧。”
“冥王,你……”
“看來是我錯了,就不應該跟你們這些人廢話,那就一起死吧。”冥王輕輕搖頭,接著手指一彈。
隨即,就見一支丈許長的火焰長矛,驟然從他修長的指尖迸出,朝著靜水門上的眾人爆射而來。
那火焰長矛來勢兇猛,席捲著滔天能量,彷彿要將整個靜水門,乃至其後的修羅城都轟成粉碎。
面對這景象,範永賢,羅之藩,乃至悟道等人皆都僵在了原地。
沒辦法,火焰長矛所蘊含的力量太過恐怖,相比之下,他們所能揮出的力量,就太弱小了。
總說螳臂當車,蚍蜉撼樹,直到此刻,他們才算領略到了那份感覺,以及那份絕望。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有幾名膽子稍小的修士,已經癱坐在地,更有一人當場尿溼了褲子。
冥王的威壓太強了,即便他們身為修仙者,即便他們身為一族之長,在這份威勢之下,仍舊難以抵擋。
“轟!”
就在這時,猶如銅牆鐵壁般的烏猿忽然動了,他縱身躍起,朝著火焰長矛抬手抓去。
看到這景象,羅之藩等人先是一喜,但很快又緊張起來。
烏猿是他們最後的希望,要是對方扛不住冥王的攻勢,那接下來所有人都要完蛋。
冥王卻是一臉嘲弄,他掃視了一眼烏猿,冷笑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金丹,也敢抓我的火鳳之矛,簡直自尋死路。”
就在冥王話音剛落,烏猿已經來到火焰長矛的路徑之上,二者之間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
只見他毫不猶豫,一把便將灼熱無比的火焰長矛抓在手中。
頓時,就見烏猿手心裡湧出道道白煙,虛空中更是傳來滋滋的聲響,顯然是他的面板,沒能經受住火焰長矛的灼熱。
不過眾修士根本沒心思去管這些,因為就在稍稍停滯之後,烏猿魁梧的身軀,便被火焰長矛強行帶著向靜水門飛速衝來。
面對這景象,城樓上的眾修士立刻亂成一團,紛紛四處逃去。
而就在這頃刻之間,烏猿連帶著火焰長矛,直接撞在了城門之上,硬生生的將數十米高的城樓,撞成了一片廢墟。
那些及時逃走的修士們勉強是撿回一條命,但其他那些被嚇的雙腿發軟,來不及逃的,此刻連帶著神魂,都已經化為粉碎。
而就在眾修士驚魂未定之際,城門的廢墟之上,忽然燃起熊熊大火。
那火焰足有十數米高,彷彿要將天都燒出一個窟窿,看的圍觀眾修士目瞪口呆。
“完了,這下完了,連烏猿大人都攔不住冥王,我們這下該怎麼辦?”望著遠處的火海,摺扇男子急的上躥下跳。
不得不說,冥王這一道火焰長矛,徹底讓他清醒了。
最近這些天,下五域四城主沉默不語,上四域四城主不明不白的被幹掉,他已經有些飄飄然了,甚至有些時候,他都覺得冥王也不算什麼,冥洲官方那還不是輕易推翻。
可現在看到冥王出手,他才算反應過來,冥王還是那個冥王,還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雨,橫壓一世的冥洲之主。
“是呀,他是冥洲的主人,想要碾碎我們,不就是輕而易舉?”摺扇男子心中長嘆。
不僅是摺扇男子,羅之藩,悟道,乃至範永賢,皆都僵在原地。
烏猿可是整個修羅城內最核心的底牌,結果冥王只是隨意揮揮手,便將其幹掉,這算什麼?
“原來這才叫螳臂當車,原來這才叫蚍蜉撼樹……”範永賢慘笑一聲,接著只覺得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而黑臉大漢,手持蛇杖的老者,乃至其他幾名修士,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十分恭敬的向冥王跪去。
看到這景象,冥王嘴角不由浮現一抹嘲弄,他冷笑一聲,不屑道:“就憑你們這些劣等修士,也敢與我對抗,簡直自不量力。”
“冥王,小人知道錯了,還請您能放過我這一次,只要您肯放過我,從此以後小人一定……”其中一名身材矮小,佝僂著身子的老者急忙朝著冥王不斷磕頭。
就見他越磕越是用力,到最後面前的青石板,都被他磕出道道裂痕。
看到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