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偉的話,蘇鐵卻沒有半點喜悅,他無奈道:“吳總,你說的這個運氣好,是不是機率有點太低了,潭溪鎮的賭石大會,近幾年出現過帝王綠嗎?” 他雖然沒賭過石,但也知道,想開出帝王綠這種極品翡翠,便如同大海里撈針,恐怕一年半載也難出一塊。 吳偉乾咳一聲,笑呵呵道:“最近幾年的確沒出過,不過十年前香江那邊一位玉石商人就開出過一塊,最後賣了九千多萬,這件事還上了咱們臨江本地新聞呢。” 說著話,他忙道:“蘇老弟,請恕我直言,帝王綠這種級別的翡翠,除非你真有錢去買現成的,否則都是要靠運氣去開,此次賭石大會正是最佳機會,萬一運氣好,就碰上了。” 蘇鐵笑了笑,沒有說話,吳偉的心思,他自然清楚。 不過他也沒拆穿,畢竟對方說的有道理,真去買一塊現成的帝王綠,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憑恩濟堂的資金,根本不夠。 一來二去,他便應了下來,雖然機會渺茫,但總比坐以待斃強。 “對了,蘇老弟,你讓我查的事,有點眉目。” 就在這時,吳偉的聲音忽然變的嚴肅起來,頓了頓,他才繼續道:“沈小姐所在的家族江都沈家,十年前是江北那邊一家有名的藥企,後來因為研製的新藥出了問題,險些攤上官司,是蔣家出面幫忙賠償,才渡過難關的。” “研製的新藥出了問題?”蘇鐵眉頭微皺,心中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他才接著問道:“能否查到是什麼藥。” “根據我媒體圈朋友查到的資訊,好像是一個叫太和膏的藥,當時事情還挺轟動的,連省裡的領導都驚動了。”吳偉回道。 “太和膏,是中藥嗎?”蘇鐵好奇問道。 “不錯,是中藥,藥方我這裡也有,我給你念一念。”吳偉頓了頓,隨即迅速將藥方,念給了蘇鐵。 聽完之後,蘇鐵臉色頓時一變,忙疑惑道:“怎麼這藥方,跟天河藥業的歸元膏如此相似?” “蘇先生果然是醫道高人,僅憑一道藥方就能看出這些來,天河藥業的歸元膏,的確是來自當年的太和膏。”吳偉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不是說太和膏出了問題?”蘇鐵頓時有些糊塗。 吳偉忙應了一聲,接著解釋道:“蘇老弟,你有所不知,歸元膏的藥方,是蔣家根據太和膏的藥方改進而來,據說當年蔣家還邀請燕京幾位中醫名家,花費半年時間更改出來的。” “呵呵,一派胡言,歸元膏的藥方我知道,跟你所說的太和膏的藥方,並無太大差別,而且……太和膏的藥方也沒有半點問題,怎麼可能出事。”蘇鐵冷笑一聲。 他早就懷疑這件事有問題,所以才請吳偉幫忙查詢,現在看來的確如此,雖無證據,但他基本能判斷,當年江都沈家出事,一定與蔣家有關。 要知道,歸元膏放在現在,對天河藥業來說算不得什麼,但在十年前,那可是天河藥業的招牌。 他依稀記得,七八年前的天河藥業,還只是金陵當地的一家小型藥企,就是憑著歸元膏,在金陵乃至整個江南省打下一片天地。 吳偉遲疑一下,苦笑道:“蘇先生,具體資訊,我暫時只查到這麼多……如今沈家也早已改行,很多資訊已然遺失,想要徹底瞭解清楚當年的事,實在難上加難,況且憑蔣家的勢力,就算了解清楚又能如何?” 他倒不是不相信蘇鐵,而是蔣家實在太強,盤踞江南省近十年,勢力盤根錯節,就算江南省本地的那些富豪們,也不敢輕易與之為敵。 蘇鐵應了一聲,沒有多說,心中卻暗歎,若是真如他猜想,沈玥琳所在的沈家,是被蔣家所害,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結束通話電話,蘇鐵便沒再多想,當務之急,他更加迫切需要解決的還是聚靈陣的搭建。 極品玉石,可實在有些難找,他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此次的賭石大會了。 …… 潭溪鎮,位於臨江市南郊,與金陵交界,乃是有數百年曆史的古鎮。 據說是明末某個王爺所修建,建國後便逐漸成了旅遊景點,如今也是江南省有名的度假區。 坐在吳偉的凱迪拉克轎車內,望著不斷從身邊經過的豪車,蘇鐵感慨不已。 短短几分鐘時間,從他身邊已然開過去三輛賓士,五輛保時捷,甚至還有五六輛勞斯萊斯幻影,而且全部都是往潭溪鎮方向行駛。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此次潭溪鎮召開的是玉石大會,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開了車展。 “蘇先生,明天是賭石大會第一天,所以各地玉石大亨,以及那些身價上億的富豪,都會提前到達,一來是熟悉場地,二來也是趁著石頭多,能多一些選擇。”看著蘇鐵滿臉好奇,吳偉笑著介紹道。 蘇鐵微微點頭,心中也著實驚訝,他在臨江生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種盛會。 果然實力越強,見識越廣,如果他還只是濟世堂一名普通實習生,恐怕一輩子也接觸不到這種盛會。 車一路疾馳,十五分鐘後,總算到達潭溪鎮。 吳偉將車停在鎮口簡單做了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