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他,有這個必要嘛,你們普華醫院不是江南省這邊最好的外資醫院,難道就沒有能醫治我父親的醫生?” 一聽要請蘇鐵過來,顧順昌臉色頓時一沉。 他堂堂江北顧家,被人當場拒絕醫治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讓他去請對方過來,他可拉不下這個臉。 要是傳出去,他顧家的臉面何存? 陳瀟眉頭也是一皺,急忙道:“大伯,難道咱們普華醫院,就沒有能醫治腦型肺吸蟲疾病的醫生?” “你懂什麼,顧老的肺吸蟲病若是處於浸潤期,或者組織破壞期,那還能用藥物治療,但現在已然進入瘢痕期,肉芽組織嚴重鈣化,只能進行手術,就顧老這身體,誰敢動刀?”陳同生冷哼一聲。 聽到陳同生這話,陳瀟臉色更是難看,雖然對方說的這些情況,他只是一知半解,但也能瞭解到顧琮病情的嚴重程度。 只是邀請蘇鐵過來醫治,他著實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當時他可是直言蘇鐵是庸醫,現在反而要去請對方過來,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想到這,他遲疑道:“大伯,您可是寄生蟲疾病的專家,連您都奈何不了,就憑那姓蘇的小子,又能有什麼辦法,我看不如將顧老送往國外就診。” “愚蠢,就顧老這身體,別說送往國外,就算轉院恐怕都會有極大的危險,再說了,中醫之玄妙,又豈是你所能理解,很多西醫治不了的疾病,中醫都能迎刃而解,這都是我親眼所見,毋庸置疑。”陳同生沉聲道。 面對陳同生的批評,陳瀟深深低著頭,絲毫不敢質疑。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對方作為江南省知名的寄生蟲病學方面的專家,竟然會相信中醫這種巫術。 奈何陳同生身為他的長輩,又是上級領導,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接受。 陳同生沒再理會陳瀟,而是繼續望向顧順昌兄弟二人,沉聲道:“顧總,顧老的肺吸蟲病已然累及腦部,憑我們普華醫院的實力,實在無能為力,即便最後能挽回顧老的性命,恐怕他也會有癱瘓的風險,所以還是儘快將那名蘇醫生請過來。” “無能為力,我不想聽見這句話,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今天要是治不好我父親,我拆了你們醫院。”顧順昌氣的暴跳如雷,就差跟陳同生動手了。 陳同生眉頭緊鎖,只是冷冷道:“顧總,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如果你真想醫治你父親,還是聽我一句勸,去請那位蘇醫生過來,等治好了顧老,你在發脾氣也不遲。” “蘇醫生,就知道蘇醫生,一幫酒囊飯袋。”顧順昌氣的又罵了一聲。 雖然心中依舊有些不悅,但他也沒心思再去多想,老爺子是他顧家命脈所在,很多指令都需要對方去親自發布,萬一遇到緊急情況,那可就是毀天滅地,因此他絲毫不敢耽擱。 想到這,他回頭望向身邊的顧順明,急道:“老二,你快給吳偉打電話,讓他把那位蘇醫生給我請過來。” “不用打了,蘇醫生是不會來的。”就在這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醫院走廊外傳了過來。 接著,就見滿頭大汗的吳偉,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吳偉,顧順明心中頓時一喜,急忙上前,滿臉堆笑道:“老吳,我爸的病情十分嚴重,陳醫生說,必須小蘇才能醫治,你就想想辦法,請他過來一趟吧,診金的事好商量。” “老顧,蘇先生是不會來的。”吳偉冷冰冰道。 聽到吳偉這話,顧順昌臉色一變,有些不耐煩道:“老吳,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那小子想趁火打劫,你打電話問他,到底想要多少錢,三千萬不夠,我還能在加。” “我說了,不是錢的問題。”吳偉冷笑道。 看著顧順昌這傲慢的姿態,他心中著實有些火大,就這種態度,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幫對方去請蘇鐵的。 “那你說是什麼問題,難不成他還想要地位,要房產,都可以,只要能將我父親的病治好,我可以保證他下半輩子吃喝不愁。”顧順昌急聲道。 吳偉只覺得好笑,顧順昌根本不知道,對於蘇鐵來說,錢恐怕也就只是個數字,人家根本不在意,要是想要,隨便揮揮手,便能夠花一輩子。 他懶得多解釋,只是沉聲道:“顧總,你是否還記得,蘇醫生離開前曾說過,醫道風骨,可殺,不可辱,你父子三人當時如此輕視他,難道不該親自登門道歉?” “讓我給他道歉?”顧順昌眉頭微皺,冷哼道:“好小子,竟然跟我擺起了架子,我不可能給他道歉,你去問問他,五千萬診金夠不夠。” 他一個身價幾十億的老闆,便是面對市級領導都無需低頭,現在竟然要他去給一個籍籍無名的年輕小輩道歉,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接受。 不過他絲毫也不擔心,在他看來,就憑蘇鐵區區一個三線小城市的醫生,只要他顧家肯花錢,一定能將對方砸暈。 吳偉卻默然不語,只是冷冷的望著顧順昌,面露譏諷之色。 就連站在一旁的陳同生也是忍不住連連搖頭,所謂患不辱醫,就顧順昌這種態度,恐怕任何有骨氣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