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位於雲州賓館二樓的一間貴賓包廂內,已經是坐滿了人。 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雖然衣著相對較為尋常,但根據言談舉止,基本能看出來,皆都是些非富即貴之人。 尤其是坐在靠門一側那名肥頭大耳的青年,胸前更是帶著中都省政府的徽章,可見身份不凡。 相對來說,坐在宴席右側,那名短髮西裝中年男子,則稍顯樸素。 饒是如此,眾人的目光,卻都齊刷刷的落在他身上,雖未開口,但神情中卻難掩恭敬之色。 短暫沉吟,人群中一名白髮老者緩緩抬起頭,恭敬道:“趙司農,雲州的事,我們正在全力想辦法,還望您能再給我們幾天時間。” “不錯,趙司農,雲州的事,實在是太過棘手,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另外一名山羊鬍老者,也急忙陪著笑道。 聞言,短髮西裝男子,始終緊閉雙眼,一言不發。 看到這情形,眾人臉色皆都有些凝重,目光則有意無意的望向陶楷和孫彥兵,想請他二人幫忙說幾句話。 陶楷微微一頓,接著清了清嗓子,沉聲道:“趙司農,吳老和林老他們剛才的話句句屬實,雲州的事,的確十分棘手,並非是他們不盡力。” “就是,我們來雲州幾個月,連一天都沒有休息,實在是情況太複雜,我們也沒辦法,所以……”見陶楷開口,坐在一側那名中年婦女,忙急聲應和道。 只是還未等她話說完,那短髮西裝男子猛的睜開雙眼,冷哼道:“國家花費幾千萬請你們過來,結果幾個月過去,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在你們還想推卸責任,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這……可是……”中年婦女遲疑了一下,剛想反駁,但見西裝男子那一臉冰冷的表情,到嘴邊的話,還是強行嚥了回去。 至於其他科研人員們,雖然心中有些委屈,但也都沒敢吭聲,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沒辦法,誰讓他們事情沒辦好,也只能任由人家訓斥。 倒是坐在一旁的陶楷,看到這景象,著實有些不忍,忙擺手笑道:“趙司農,此事真的不能全怪吳老他們,實在是……” “不要跟我說問題太難,這都不是理由,請他們過來,就是解決難題的,若是解決不了,那就統統回去養豬。”短髮男子抬手將陶楷的話打斷,冷哼一聲。 他一邊說著,忽然將目光落在陶楷身上,沉聲道:“陶省長,中都是你的地盤,要是雲州的事情最終不能解決,你也就等著回家賣白薯吧。” “趙司農……你……”陶楷眉頭一皺,對方這趾高氣昂的態度,實在令他有些惱火。 不過最終,他還是將心中憤怒,強行忍住了。 沒辦法,他雖然是封疆大吏,論起官職,比對方要高出不少,奈何人家是燕京過來的,他根本不敢招惹。 稍稍一頓,他才點頭道:“趙司農,你放心,要是雲州的事不能解決,我立刻引咎辭職,並接受一切處罰,不過現在還有一線希望,還請你能耐心等上兩天。” “什麼希望,指望這幫人嗎,已經給了他們幾個月的時間,結果到現在連一點頭緒都沒有,即便再給他們兩天時間,你覺得有用嗎?”短髮男子哼了一聲,目光則下意識又將面前眾科研人員掃視了一眼,絲毫不掩飾神情中的不屑。 見狀,眾人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紅,心中著實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行業裡的頂尖,以往走到哪,那都是備受尊重的存在,結果現在卻被當做小丑一般訓斥,自然難以接受。 短髮男子卻絲毫不以為然,反而眼神中的譏諷之色更濃。 見此情形,陶楷無奈搖頭,接著忙道:“趙司農,我這次請來了一位蘇小神醫,他有辦法解決雲州草藥的事。” “蘇小神醫,是什麼來路,聽你這意思,是一名醫生,他能解決生物問題?”短髮男子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解的望向陶楷。 陶楷笑了笑,點頭道:“不錯,蘇小神醫的確是一名醫生,不過他身懷絕技,的確能解決雲州草藥死亡問題。” “是嘛,他是哪個,站起來我看看?”短髮男子半信半疑的應了一聲,接著再次掃視眾人。 陶楷擺了擺手,笑道:“趙司農別心急,他人還沒過來,我已經派人去請他了,應該馬上就到。” “呵呵,架子還挺大,竟然要我等他。”短髮男子有些不耐煩的哼了一聲,神情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話音剛落,就見包廂大門忽然被人推開,接著就見汪海快步走了進來。 只見他先是一頓,接著急忙小跑來到短髮男子身邊,滿臉堆笑道:“汪海,見過學長。” “學長?”短髮男子愣了一下,忍不住抬頭將汪海仔細打量了一番,好奇問道:“你是什麼人?” “哦,我是汪海,燕京科大畢業,跟您是同一所學校,只不過比您晚一屆。”汪海連忙回答道,肥胖的老臉,已經有些笑的變形了。 短髮男子倒是沒在意,只是隨意點了點頭,很快便將目光落在緊隨其後進來的李夢潔和蘇鐵二人身上。 他先是一愣,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