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玩笑可以開,但……你這有點過了吧。”聽到五叔公的話,李鎮宗頓時有些急切。 要知道,李家雖然實力一般,但也是幾十年的大家族,發展至今,可謂是人丁興旺,所有族人加起來,最起碼也有上百號人,要是挨個磕過去,就算不死,怕是也半殘了。 最關鍵的是,還要給弟弟妹妹們磕頭,實在是天大的羞辱。 坐在一旁的李桂蘭,蘇忠亮夫妻二人,此時也是一臉緊張的望著五叔公,希望對方能收回賭約。 五叔公卻一臉不以為然,只是冷笑道:“剛才他讓我脫光了跳舞,怎麼沒說過分,現在我說出我的條件,就過分了?” “這……”李鎮宗一時語塞,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沉吟片刻,他只好回頭望向蘇鐵,急聲勸道:“蘇鐵,快跟你五叔公道個歉,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那可不行,都是成年人,說出的話,是要負責的,怎麼能說變就變?”不等蘇鐵開口,五叔公急聲道。 開玩笑,好不容易抓住這麼一個報仇的機會,他豈能輕易罷休,要是不讓蘇鐵脫層皮,他根本不可能鬆口。 站在一旁的李澤封,也忙點頭道:“爺爺,五爺爺說的對,蘇鐵也是成年人了,說出的話,豈能隨意更改?” “就是,他也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能出爾反爾,再說了……賭約還是他提出來的,又不是大家逼他的。”李建宏也冷聲附和道。 見狀,李鎮宗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轉頭望向蘇鐵。 要是其他賭約,他還有點信心,但現在這個,實在是離譜到了極點,根本就沒有獲勝的可能。 堂堂金陵蔣家掌舵人,身價上百億,怎麼可能向一個三流小族道歉。 “小子,你到底敢不敢答應?”就在李鎮宗正心急如焚之際,五叔公冷哼一聲,大聲催促道。 蘇鐵淡淡一笑,點頭道:“有何不敢?” “好,你小子還算有點膽子,那賭約就從現在開始吧。”聽到蘇鐵同意,五叔公興奮的直接站了起來。 蘇鐵則面色不變,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接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臉的雲淡風輕。 看到這情形,站在一旁的李澤陽心中嘀咕不定,忍不住回頭望向父親李建兵,小聲問道:“爸,我怎麼覺得這小子怪怪的,難不成……” “我也覺得有點,他但凡腦子沒病,怎麼敢答應?”李建兵撓了撓頭,臉色也是十分的凝重。 若是尋常賭約,賭個幾千幾百,你答應,那倒也沒什麼,可賭的是向全族人磕頭,那可不僅僅只是丟面子,甚至連命都會沒了。 倒是李澤封輕笑搖頭,擺手道:“二叔,澤陽,你們想多了,要我看,那小子無非是想拖延時間,我這也是將計就計,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大伯,不好了。”就在李澤封話音剛落,會客廳大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聲音。 抬頭望去,就見原來是一名身著米色西裝,身材高大,外表稍顯稚嫩的青年,快步衝了進來。 見狀,李鎮宗臉色微變,急聲詢問道:“怎麼,出什麼事了?” “蔣……蔣老來了,就在大門外,他……他說他要見您。”青年滿臉緊張,一番話說完,臉色已經變成煞白。 顯然,憑他的膽識,根本無法承受見到蔣乘風時那恐怖的威壓。 只是隨著他話音一落,整個會客廳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皆都落在了蘇鐵身上。 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蔣乘風竟然真的來了,而且距離剛才打賭,前後不過十幾分鍾。 五叔公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整個人猶如失了神一般,半天張開的嘴,都沒能合上。 而站在一旁,滿臉嘲弄的李澤封,笑容也是直接僵住。 他先是愣愣的望向大門外,接著又轉頭看了一眼蘇鐵,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直到片刻之後,李鎮宗才漸漸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忙揮手道:“快……快去請蔣老進來。” 青年聞言,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即迅速起身,便往門外小跑而去。 兩分鐘後,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名身穿黑色長款風衣,手持龍頭柺杖的老者,在幾名中年人的簇擁下,踏步走了進來。 隨著這一行人進門,整個會客廳內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了一般。 一時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皆都是一臉的肅穆,就連二叔公,三叔公等,那幾名李家最年長的長輩,也都是十分嚴肅的望著蔣乘風,神情中絲毫不敢有半點不恭。 稍稍一頓,李鎮宗迅速起身迎上前,急切道:“蔣老,您怎麼來了,難不成您……” “少給我裝蒜,要麼交人,要麼你李家就等著完蛋吧。”不等蔣乘風回答,緊隨其後的蔣文濤,沉聲喝道。 聞言,李鎮宗不由一頓,遲疑道:“蔣老,您……您這是何意,您老要我交什麼人?” “當然是那姓蘇的小子,膽敢跟我蔣家過不去,簡直不知天高地厚。”蔣文濤冷哼一聲。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將坐在角落的蘇鐵,狠狠的掃視了一眼。 為了這一刻,他可是三天三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