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長?”聽到那青年的話,蔣文濤只覺得嗓子像是被石頭堵住了一般,半天哽的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只是愣愣的望著那名中年男子,腦子裡一片空白。 蔣家雖然很強,甚至可以說能呼風喚雨,隻手遮天,但畢竟只限於商界,要是面對政界那些大佬,也只有低頭的份。 縱然近兩年內,蔣家在政界頗有些作為,但由於時間問題,一切都還未成型,要是來的是一位市長,勉強倒是能應付,可來的是省長,一省的二把手,實在無力應對。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蘇鐵區區一個三流小族出身的子弟,怎麼可能攀上省長這樣的大人物。 而站在一旁的李家眾子弟們,也是一臉的愕然,望向蘇鐵的眼神,更是充滿濃濃的疑問。 跟地下世界頂尖大佬相識也就罷了,竟然還認識省長,而且人家還親自登門,簡直離譜到了極點。 要不是在蘇鐵身上,見識過太多不可思議,現在他們根本無法接受。 就連始終平靜的蘇忠亮夫妻二人,此刻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是一臉的茫然。 “桂蘭,咱們家蘇鐵,什麼時候認識的省長,我怎麼不知道這事?”頓了頓,蘇忠亮忍不住小聲疑問道。 李桂蘭苦笑一聲,她想回答幾句,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倒是二叔公,三叔公,四叔公等人,此時臉上已然面露興奮之色。 尤其是二叔公,臉上已經笑開了花,不斷感慨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李家有救了。” “不錯,省長親臨,這下我也就放心了。”四叔公也是微微點頭,笑著應和道。 三叔公雖未開口,但嘴角也閃爍著喜悅之色,要不是礙於人多,恐怕已經笑出了聲。 單單一個鄭九江,或許還真奈何不了蔣家,可要是來了一位省長,那事情就另說了。 任憑你蔣家再狂,再霸道,難不成還敢跟省長造次? 就在眾人感慨連連之際,李鎮宗,李建兵,李建宏等人,已經將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蘇鐵身上。 先是一位地下世界大佬,又來了一位封疆大吏,縱然蘇鐵始終一言未發,但他們已經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一時間,他們忽然想起蘇鐵曾說過,蔣家不足為懼。 當時他們都覺得蘇鐵只是一句玩笑話,是在信口開河,現在看來,的確是一句實話。 有鄭九江,以及一位省長撐腰,自然有這份底氣。 就在李鎮宗等人正遲疑之際,蔣家眾人臉色也都是青紅不定,而原本氣勢洶洶的蔣家那幾名打手,此刻也都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蘇鐵根本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要是真將眼前這位省長惹怒,他們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看到這一幕,鄭九江嘴角閃過一絲不屑,接著忍不住又將蘇鐵掃視了一眼,神情中閃過一絲佩服。 雖然早就知道蘇鐵很不簡單,也知道對方背景極深,但能讓省長親臨,著實還是令他有些意外。 不過他也沒多想,而是轉頭望向蔣乘風,輕笑道:“蔣老先生,現在可以帶著你的人滾了吧?” “鄭九江,你先別高興的太早。”蔣乘風哼了一聲,嘴角肌肉一陣抽搐。 饒是他機關算盡,卻也沒想到,蘇鐵一個三流小族出身的無名小輩,竟然能讓省長這種級別的政要出面幫忙。 “爸,這下可怎麼辦?”就在蔣乘風正遲疑之際,蔣文濤已經是雙腿發軟,有些站不穩了。 想起剛才自己屢屢出言不遜,他便覺得心臟發顫,要是對方真計較起來,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蔣乘風卻始終紋絲不動,只是冷哼一聲,沉聲喝道:“慌什麼,我沒聽說過,江南省有這麼一位姓陶的省長。” “不錯,我也想起來了,江南省的幾位省長,我都知道,的確沒有姓陶的。”站在蔣乘風背後,一名滿臉絡腮鬍的中年人,也忙大聲應和道。 聞言,蔣文濤心中一動,忍不住回頭望向蔣乘風,好奇道:“爸,您的意思是,他是假的?” “瞎了你的狗眼,陶省長乃是中都省的省長,怎麼能是假的?”不等蔣乘風回答,那名西裝革履的青年,頓時大聲叫嚷起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蔣家眾人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沉聲喝道:“你們蔣家勢力還真是不小,連陶省長都敢輕視,信不信我……” “好了,區區小事而已,不用太過糾結,辦正事要緊。”陶楷揮了揮手,將青年的話打斷。 隨即,他再次望向蔣乘風,沉聲問道:“蔣老先生既然懷疑陶某是假的,那我這就給趙金龍打電話,讓他親自過來辨認辨認?” “不……不用了。”蔣乘風連連擺手,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起身,臉上堆滿了笑容。 就衝對方這句話,基本已經可以證實,對方的確是中都省的省長。 只是令他疑惑的是,中都距離江南省,可是有著一段距離,蘇鐵怎麼能結交這等人物。 不過他也來不及細想,而是苦笑道:“陶省長,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您可千萬別介意。” “無妨,不知者無過,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