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鐵倒是沒在意姜長英的心思,只是見對方糾纏不休,他也懶得再去多說,便點頭應了下來, 接著,他繼續道:“拜師可以,你說的什麼儀式就不必了,我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 “那……那好,不過您此次救了冰冰,最起碼也要去我家吃頓飯吧。”姜長英急聲道。 “老薑,你可不要得寸進尺,蘇先生現在需要休息,等身體恢復以後,還要給戰士們治傷,哪有功夫去你家吃飯。”見蘇鐵面露難色,褚衛東忙上前幫忙打圓場。 說著話,他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笑道:“老薑,已經是六點半了,冰冰說不定早就餓壞了,你還不快去準備飯菜。” “糟糕,差點忘了這一茬。”姜長英拍了拍腦袋,接著忙跟蘇鐵打了個招呼,便往病房外衝去。 看著姜長英消失的背影,褚衛東忍不住嘆了口氣。 片刻之後,他才轉頭看向蘇鐵,笑道:“蘇先生,老薑是出了名的女兒奴,此次你救了冰冰的命,他對你可是感激之至。” “其實也就是舉手之勞罷了。”蘇鐵擺擺手。 說著話,他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這才正色道:“褚司令,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蘇先生,你但說無妨,只要是我知道的,絕對不會有半點隱瞞。”褚衛東笑了笑,接著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了蘇鐵對面。 蘇鐵點點頭,隨即才沉聲道:“敢問褚司令,是否知道一個叫白沛玲的醫生?” “白……”聽到蘇鐵的問題,褚衛東臉上笑容頓時一僵,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片刻之後,才皺眉問道:“蘇先生跟她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一個朋友的母親。”蘇鐵忙回答道。 看著褚衛東那一臉凝重的表情,他心中不由的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稍稍一頓,他才繼續問道:“聽說她在南疆意外死亡,但又不見屍骨,所以……” “蘇先生,白沛玲的事,乃是軍事機密,您還是不要打聽為好。”不等蘇鐵的話說完,褚衛東抬手將其打斷,冷冷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身看向窗外,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 直到許久之後,他才沉聲道:“蘇先生,您先休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褚司令,涉及軍事機密,你不願跟我多說,我能理解,但總不能連屍骨都不給她的家人見一面吧。”蘇鐵大聲道。 聞言,剛站起身的褚衛東,身體不由一頓,他眉頭緊鎖,神情顯得異常沉重。 片刻之後,他才深吸一口氣,無奈道:“蘇先生,對不起,涉及機密,我不便多說,還請您能理解。” “褚司令,我……” “蘇先生,褚某雖為南疆軍區一把手,但權力也不是無限的,不是什麼事都能亂說,而且……我要為南疆數萬戍邊將士們的性命安危負責。”褚衛東沉沉的回了一句,接著起身,便往病房外走去。 看著褚衛東消失的身影,蘇鐵心中不由一陣沉重。 雖說早就料到,事情不會那麼順利解決,但他還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連一絲一毫的資訊,都不肯透漏。 不過他也能理解,對方作為南疆軍區一把手,涉及到軍事機密的事,自然不能透漏分毫。 只是想到白承業爺孫倆那期待的目光,他心中實在有些五味成雜,如果就這樣空手而歸,他實在無法面對他們。 “蘇先生,我給您準備了一些我們南疆特色美食,您快嚐嚐。”就在蘇鐵正糾結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 抬頭望去,就見原來是姜長英拎著幾個打包盒,正興沖沖的向他走來。 看清來人,蘇鐵心中一動,對方雖然不在軍營裡做事,但畢竟也是南疆軍區總醫院的副院長,又在南疆工作十多年,白潔母親的事,對方必定知道。 就在蘇鐵正思索之際,姜長英已然來到病床前,他笑眯眯道:“給冰冰準備飯菜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您也沒來得及吃晚飯,所以就準備了雙份,您快嚐嚐。” “姜醫生,你在南疆,應該有很多年了吧。”蘇鐵接過姜長英遞過來的羊肉串和烤餅,放在了一旁,笑著問道。 “那是,我在南疆已經快二十年,單論起資歷,比李凱還要高出不少。”姜長英拍著胸脯,大聲回答道。 他一邊說著,連忙上前,小聲道:“蘇先生,李凱這個人,看似面善,實則心胸狹窄,此次您讓他當眾出醜,他必定會報復您,您可千萬小心。” “我會注意。”蘇鐵微微點頭,接著急忙問道:“你在南疆這麼多年,應該知道一個叫白沛玲的人吧。” “白……”姜長英臉色驟然一變,他猛然抬頭望向蘇鐵,不解道:“蘇先生,她是您什麼人?” “她……”見姜長英跟褚衛東如出一轍的表現,蘇鐵不由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回答道:“她是我一個朋友的母親,我想知道她在南疆,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 “蘇先生,此事涉及機密,您還是不要問了。”姜長英苦澀一笑。 “我知道涉及機密,她來南疆那麼久,難道就沒有一些不是機密的事,比如生活上的小事?”蘇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