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又如何,我還怕他發現不了。”阿贊彭冷笑一聲,接著直接盤膝坐地,開始擺弄起茶几上的那幾根長釘。 見狀,中年男子心中愈發煩躁,他猛的上前,一把將那些鐵釘撥到地上,大聲喝道:“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要是你佈下的陣法,被那姓蘇的小子摧毀,那一切可都功虧一簣了。” “誰告訴你,他能摧毀我佈下的陣法?”阿贊彭也不生氣,只是低下頭,將地上那些鐵釘撿起來,重新放回桌子上,淡淡笑道。 不等中年男子反駁,他輕哼一聲,繼續道:“幽冥陣乃是陰山派秘法之中,最精妙的陣法之一,想要破陣,只有找到陣眼,然後將其摧毀,但由於幽冥陣太過精妙,而且又被我建在水底,想要找到陣眼,簡直比登天還難。” “你可不要忘了,那姓蘇的小子,可不簡單,先前雲州草藥的事,你也說沒有人有辦法,最後不還是被他解決了?”中年男子不以為然道。 “上次,的確是我小看他了,不過這次,絕對不可能再出意外。”阿贊彭連連擺手,語氣十分自信。 要是其他方面,他或許還會有些擔憂,但涉及到幽冥陣,他擁有絕對的自信。 因為他很清楚,想要找到幽冥陣的陣眼,必須對幽冥陣極為了解。 可惜自從幾百年前,陰山派沒落後,幽冥陣便逐漸失傳,直到今天,全世界知道幽冥陣的人,可以說屈指可數,而真正瞭解幽冥陣,並且能成功破陣的,更是幾乎不存在。 就連他,也是尋遍南疆上千個古墓,偶然找到幽冥陣的一些殘卷,經過同門十幾位師兄弟,花費近十年的功夫,才有了現在的模樣。 因此,他不認為蘇鐵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擁有他這樣的經歷。 略一沉吟,他揮手笑道:“令主,你儘管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時間一到,你就能聯絡境主,開香檳慶祝了。” “我還是覺得事情有點懸,萬一那小子,真的將湖裡的水抽乾,又或者請駐軍過來,動用槍炮,那可如何是好?”中年男子搖頭道。 “呵呵,那豈不是更好,要是真將湖水抽乾,那些陰靈頃刻之間,便可將在場之人全部幹掉,至於用槍炮破陣……我不介意給境主搞上幾件華夏的軍事武器。”阿贊彭淡淡道。 看著阿贊彭那自信滿滿的表情,中年男子頓時眉開眼笑,連忙點頭道:“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他一邊說著,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忍不住好奇道:“阿贊彭,你說你那幽冥陣,難道就沒有破解的方法嗎?” “當然有,但凡是陣法,那就能被破掉,而且很簡單,只要那姓蘇的小子,能找到陣眼,並且將陣眼摧毀,那整個陣法,便會不攻自破。”阿贊彭淡笑道。 “那你……” “雖然說起來簡單,可要想找到陣眼,就必須進入陣法之中,就要面對那上百道陰靈的吞噬,除非他是神,否則必死無疑。”阿贊彭輕笑一聲,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手邊的一把刀鞘之上。 為了此次來雲州搭建幽冥陣,他親自趕赴海外戰場,足足花費半年時間,蒐集到了近百道慘死士兵的陰靈。 由於那些士兵們,生前雙手佈滿鮮血,死後煞氣極重,被他馴化之後,攻擊力可謂是恐怖如斯,近百道陰靈一起出動,便是一支裝備精良的特種部隊,也能輕易滅殺,區區一個凡夫俗子,想要破陣,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阿贊,剛剛蛇王山那邊傳來訊息,說華夏的雲臺參議張春雲來了。”就在阿贊彭正沉吟之際,剛才那名魁梧青年,忽然上前,低聲道。 聞言,中年男子臉色微微一變,急聲道:“雲臺參議,那可不是小人物,看來事情已經引起華夏高層重視了,這可怎麼辦?” “放心,張春雲這個人,十多年前在北疆時,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是一個酒囊飯袋罷了,有他出面,說不定對我等還是一件好事。”阿贊彭揮手笑道。 “還真讓您說對了,那姓張的,一來就要求解除封山,上午更是直接鬧到了燕京那邊,據說雲臺已經下令,要求陶楷一個小時以後,解除封山禁令。”那名魁梧青年急忙笑著說道。 聽到他這話,中年男子轉頭跟阿贊彭相視一眼,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真是連老天爺也都在幫我們,竟然派了這麼一個廢物過來。”稍稍一頓,中年男子連聲感慨道。 阿贊彭微笑點頭,淡淡問道:“令主,怎麼樣,現在放心了吧?” “放心了,照這樣下去,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就能離開華夏,向境主交差了。”中年男子興奮道。 他話音剛落,就見擺放在桌子上的那幾枚長釘,忽然開始劇烈跳動。 看到這景象,中年男子臉色大變,下意識後退了幾步,急聲問道:“這……這什麼情況?” “令主別怕,這是我用來控制陣法的法器,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有人闖入陣法之中了。”阿贊彭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幾枚鐵釘,沉聲回答道。 “什麼,竟然真有人敢闖入陣法之中,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