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春雲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又轉頭將蘇鐵掃視了一眼,當即便要開溜。 雖說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蘇鐵到底是如何從那猶如龍潭虎穴的湖裡活著出來的,但他根本沒工夫去思索太多。 畢竟剛才打賭時,所有人都在一旁,要是蘇鐵計較起來,事情還是有些難辦。 卻不料,還未等他動身,正跟李夢潔閒聊的蘇鐵,忽然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著蘇鐵那玩味的表情,張春雲心中頓時有些慌亂,他後退了兩步,急聲道:“你想做什麼?” “張參議,我怎麼記得,你剛才說過,如果我能解決靈泉湖裡的那些怪物,你就當場給我磕頭認錯?”蘇鐵笑眯眯的望著張春雲,淡淡說道。 聞言,張春雲臉色一白,連忙低下頭,乾咳道:“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張參議,我記得,你的確說過。”不等蘇鐵回應,陶楷忽然上前,冷聲說道。 “不錯,張參議,我也能證明,你的確是說過,而且這附近都有監控,你要是忘了,我們可以調監控看一看。”孫彥兵也忙抬頭,意味深長道。 看到這情形,張春雲老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紅,他陰著臉,揮手道:“我那都是開玩笑的,你們還當真了,真是沒意思。” “張參議,你不會是想耍賴吧。”蘇鐵雙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道。 “誰耍賴,你小子說話最好給我放尊重點,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張春雲眉頭一皺,冷聲喝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蘇鐵狠狠瞪了一眼,當即起身便要離開。 雖然他也知道,要是就這樣走了,對他的名聲必定會有影響,但他也管不了太多了,畢竟比起磕頭認錯,區區損失一點名聲,還算可以接受。 只是還未等他抬腳,早就忍不住的李夢潔,立刻走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冷笑道:“張參議,你堂堂雲臺參議,連願賭服輸都做不到,難道就不怕被人笑話?” “你說什麼?”張春雲眉頭一皺,當即便要發火,只是看到是李夢潔,到嘴邊的話,還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別人他可以不放在眼中,這位小姑奶奶,他可是一點也不敢得罪。 不過很快他便穩住了心神,在他看來,只要他堅持不認輸,那就算是李夢潔,也不能逼著他磕頭認錯。 他乾咳一聲,揮手道:“我……我說了,我那都是開玩笑的。” “看來張參議真想耍賴,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將今天的事,跟我燕京那幾個在報社工作的朋友們,好好講一講。”李夢潔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笑道。 聽到她這話,張春雲臉色頓時一沉,就李夢潔的人脈,要是真將今天的事宣揚出去,那他在燕京,甚至在整個華夏,怕是都會淪為笑柄。 想到這,他急忙陪著笑,苦澀道:“李教授,您別這樣,我真是開玩笑的,您怎麼就不相信。” “我相信你是開玩笑的,所以……我讓報社報道這件事,你怕什麼,反正是開玩笑的。”李夢潔攤了攤手,認真道。 “我……我……”看著李夢潔那一臉嘲弄的表情,張春雲頓時急的說不出話來。 他在燕京近十年,深知那幫媒體的嘴,有多麼的可怕,要是今天的事,真被報道出去,那他以後在燕京,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了。 不僅如此,輿論風波席捲下,連他的仕途,也必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只是他堂堂雲臺參議,要讓他給一個無名小輩磕頭認錯,無論如何,他也無法接受。 頓了頓,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急忙轉頭望向蘇鐵,嚷道:“等一下,我記得你當時說的是,如果能解決靈泉湖裡的那些怪物,我才給你磕頭認錯,現在誰能證明,你解決了?” “張參議,你這豈不是明知故問,蘇先生既然能活著從湖底回來,那必定已經解決了那些怪物。”陶楷搖頭笑道。 “呵呵,那可不一定,他活著回來,只能說明他不怕那些怪物,並不能說他解決了那些怪物。”張春雲連連揮手道。 他這話一出口,圍觀眾人先是一愣,接著立刻將目光,齊刷刷的落在蘇鐵身上,竊竊私語起來。 “張參議的話,的確有道理,蘇先生只是從湖裡活著走了出來,我們也沒看到他解決那些怪物,說不定他知道那些怪物怕什麼,所以才能毫髮無傷。” “不錯,之前他不就表演了一招踏水行走,說不定他這次又有了其他招式,或者身上塗抹了某種藥水,能驅趕湖底那些怪物。” 眾人一邊議論,望向蘇鐵的眼神,更是充滿疑問,就連陶楷和孫彥兵等人,此時也是滿臉好奇。 看到這景象,張春雲面露得意之色,他冷笑一聲,嚷道:“小子,只要你能證明,你真解決了湖裡那些怪物,那我馬上給你磕頭認錯。” “此話當真?”蘇鐵淡笑道。 “自然當真,我堂堂雲臺參議,還能騙你一個無名小輩?”張春雲聳了聳肩,表情極為輕鬆。 在他看來,憑蘇鐵肉身凡胎,根本不可能解決湖裡那些怪物。 就不說那些怪物連槍都不怕,便是數量上,也不是一時半會,便能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