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轎車停穩,就見一名身著深藍色西裝,兩鬢斑白的老者,帶著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快步朝著蘇鐵一行走了過來。 只見那老者面板白淨,臉頰消瘦,雖然容貌較為尋常,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尤其是那雙銳利的雙眼,更是令人不敢直視。 隨著他一下車,彷彿整個世界,都被冰封了一般。 看清來人,陶楷剛剛舒展的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口中忍不住輕嘆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今晚的事,真是不好辦。” 說著話,他忙快步迎上前,笑道:“張參議,您怎麼來了,請問有什麼事嗎?” “呵呵,我要是不來,你怕是都要把天捅個窟窿了。”老者冷哼一聲,接著直接踏步上前,來到王嵩剛剛給陶楷準備的座椅,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到這景象,站在身後的王嵩臉色微變,忍不住皺眉道:“他是什麼人,架子這麼大嗎?” “呵呵,雲臺參議,架子能不大嗎?”孫彥兵冷笑一聲,接著又將那老者掃視了一眼,神情閃過一絲忌憚。 雖說跟雲臺知事相比,雲臺參議的級別要小一些,但已然是最接近權力中心的存在。 換句話說,只要雲臺知事不在,無論在華夏的任何地方,雲臺參議便是最高階別存在,即便陶楷這等身份,也要服從對方的安排。 只是他有些不解,此等人物,為何會忽然來雲州,而且還出現在了這裡。 陶楷卻根本沒心思去多想,只是陪著笑,連連揮手道:“張參議,您這是哪裡話,我哪有這本事。” “又是封山,又是抽水,還說自己沒本事,我看你本事大的很。”老者不屑一笑。 說著話,他回頭掃視了一眼,被王嵩那幾名手下束縛住的韓燕,皺眉道:“陶楷,你現在真是越來越肆意妄為了,連國家任命的公職人員,你都敢綁?” “張參議,我綁她,實在是事出有因,不得已而為之。”陶楷苦笑一聲,連忙解釋道。 “好一個事出有因,我看你已經是喪心病狂了。”老者哼了一聲,接著轉頭,跟身邊那名魁梧青年示意了一眼。 青年點點頭,當即立刻朝著王嵩那幾名手下便衝了過去,直接一拳砸在位於最前方那名中年男子的鼻子上。 就聽見“咔嚓”一聲響,那中年男子立刻捂著鼻子慘叫起來,同時指縫已然湧出鮮血。 看到這景象,站在一旁觀望的王嵩臉色大變,急忙衝上去便要攙扶。 卻不料,還未等他上前,那青年回身便是一腳,直接將他踹倒在陶楷身前。 就見那青年見王嵩倒地,依舊不肯死心,揮拳便要朝著王嵩面門砸去。 看到這情形,陶楷臉色一沉,急忙衝上前,指著那青年,怒喝道:“你想做什麼?” “沒做什麼,他想跟我動手,我正當防衛而已。”青年攤了攤手,很是玩味道。 看到對方這態度,陶楷更是氣的火冒三丈,他指著那名流鼻血的青年,怒喝道:“你把他打成了這樣,還叫正當防衛?” “這……我那是不小心,誰知道他這麼不經打,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他的鼻子,他就流鼻血了。”青年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 聽到這話,倒在地上的王嵩氣的差點吐血,明明是他們捱了打,反而最後錯的都是他們,簡直不可理喻。 奈何他人微言輕,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最終還是將怒火嚥了回去。 倒是陶楷已經忍無可忍,他一邊攙扶著王嵩,一邊轉頭望向那名張參議,急忙道:“張參議,你這手下到底什麼意思,老王他們都是無辜之人,用得著下如此狠手嗎?” “呵呵,敢對公職人員動手,還能叫無辜之人,我看都是一幫暴民,動手已經是輕的,回頭我一定聯絡警察署,把他們都抓起來,挨個審問。”張參議冷冷道。 聽到對方這話,王嵩臉色更是難看,自己這幫兄弟被打也就算了,還要被抓進警察署,他實在無法接受。 當即,他拉著陶楷,哀求道:“陶省長,兄弟們可都是聽了您的話,才動手的,您可不能見死不救。” “放心,我會想辦法。”陶楷心中充滿自責,他拍了拍王嵩的肩膀,沉聲安慰道。 稍稍一頓,他忙抬頭望向張參議,急道:“張參議,對韓主任動手的事,是我要求的,跟他們無關,您……” “你不用解釋了,馬上下令解除封山,然後帶著你的工程隊人馬全部離開,至於其他那些事,我會如實跟上面彙報,至於後續如何處罰,那就看你的造化了。”張參議抬手將陶楷的話打斷,冷聲吩咐道。 他聲音不大,但卻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感覺,陶楷根本不敢有半點遲疑,只是下意識掃視了一眼蘇鐵,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才沉沉的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孫彥兵有心幫忙說幾句話,但看著張參議那冰冷的目光,根本不敢吭聲。 畢竟憑他的身份,根本不夠跟對方說話的資格。 短暫沉吟,陶楷回頭望向蘇鐵,低聲道:“蘇先生,恐怕今晚的計劃,需要暫時擱置了,要不然改天?” “時間緊迫,萬一要是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