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無人,簡直也太目中無人了,他以為他是誰,竟敢對陶省長如此無禮。”看著蘇鐵離開的身影,那名白髮老者頓時爆喝道。 剛才那名唐裝老者,也是冷哼一聲,指著汪海,喝問道:“小汪,這就是你們金陵大學的人,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吧。” “這個……我……”面對唐裝老者的當眾質問,汪海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雖說他在生物界也是有一號的人物,但在這間國士廳內純屬小透明,根本沒有話語權。 更何況蘇鐵剛才得罪的可是陶楷,中都省的二把手,要是對方遷怒金陵大學,他根本無法承受。 就在他正遲疑之際,背頭中年人忙起身,急道:“馮老,那小子雖然坐在我們金陵大學這邊,但其實不是我們金陵大學生命科學院的人,他的行為也跟我們無關,您可別誤會。” “不錯,馮老,您可千萬別誤會,其實我們也很反感那小子,只是他……”山羊鬍老者也急忙大聲附和道。 他話說到一半,目光下意識落在李夢潔身上,見對方神情冰冷,沒敢再繼續說下去,不過眼神中卻毫不掩飾責怪。 要是別的事,他可以不在乎,可若是因為蘇鐵,而導致金陵大學生命科學院被牽連,他可不能忍。 其他人雖未開口,但顯然也是這意思。 “馮老,褚老,蘇鐵是我師弟,他若是有錯,由我一人承擔。”就在這時,李夢潔忽然起身,冷冰冰道。 不等那白髮老者和唐裝老者開口,她繼續道:“當然,在這之前,我想問問二位,他錯在哪裡,是不該質疑陸教授嗎?” “這……” “雲州草藥一事,事關數以萬計的草藥種植戶,乃至整個華夏的中醫界,不容有半點閃失,我師弟對陸教授的方法提出疑問,合情合理,他何錯之有?”李夢潔目光一凌,語氣愈發冰冷。 面對李夢潔的連番質問,白髮老者和唐裝老者紛紛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時皆都啞然,半天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話雖如此,可他……他敢對陶省長不敬,難道不該說嗎?”稍稍遲疑,白髮老者才急忙嚷道。 李夢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玩味問道:“褚老,敢問你身居何位?” “褚某我如今是燕京生物研究院的副院長,兼任燕京大學教授,你問這個做什麼,跟這件事有關嗎?”白髮老者眉頭一皺,冷冷道。 李夢潔冷笑一聲,不屑道:“你一個燕京生物研究院的副院長,竟然連陶省長的事也能管嗎?” “這……我……那小子對陶省長不敬,我仗義執言,應該沒有問題吧?”白髮老者急忙反駁道。 “好了,區區一點小事,我也沒放在心上,就算了。”就在這時,一直陰著臉的陶楷,忽然冷聲道。 一邊說著,他一邊掃視了一眼蘇鐵離開的身影,神情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好歹也是中都省的二把手,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還是被一名年輕小輩,心中自然很是不爽。 奈何蘇鐵背後有李夢潔撐腰,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憑李夢潔的身份,可不是他能怠慢的,萬一將對方惹怒,後果他根本無法承受。 何況剛才那白髮老者以及唐裝老者的窘態,他可是看在眼裡,他不認為憑自己的智商,有資格與這位學術界的天才辯論。 頓了頓,他才忙望向陸寒州,笑道:“小陸,你也別介意,李教授剛才說了,那位蘇先生純屬是對你合理的質疑,並無惡意。” “既然陶省長這樣說,那我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不過,剛才那場賭約……”陸寒州點點頭,接著欲言又止道。 聞言,陶楷臉色微變,下意識掃了一眼坐在身邊那幾名老教授。 眼前這些人,有些是他的老朋友,有些則是學術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自然有心幫忙,奈何事關雲州草藥一事,他也實在沒辦法。 “陸教授,既然蘇先生指出你那營養液有問題,本著科學原則,我看還是有必要重視,不如先小面積試驗一番,若最終確實有效,大家在向你臣服也不遲,你看如何?”就在陶楷正遲疑之際,孫彥兵忽然起身道。 陸寒州猶豫了一下,雖然心中有些不悅,奈何孫彥兵開口,他也只能沉沉的點了點頭,應道:“那好,就按照孫市長說的去辦。” “好,那就如此安排。”見陸寒州同意,陶楷頓時面露欣喜。 他一邊說著,忙主動上前摟著陸寒州的肩膀,笑眯眯道:“小陸,你那營養液若是有效,可就是雲州,乃至整個中都省的大恩人,我一定會向上面如實彙報。” “多謝陶省長栽培。”陸寒州連連點頭,臉上已經樂開花了。 他如今雖然在外面風光無限,但在陸家,其實地位並不高,若是能借著陶楷,結交些高層人脈,那自然是另當別論。 而看到陶楷和陸寒州如此親密,坐在一旁的那些來自各個院校的科研人員們,則早已面露嫉妒之色,尤其是那些年輕人們,更是連連搖頭嘆息。 大家都是同齡人,人家陸寒州便能得到此等人物重視,而他們卻只能坐在這裡喝酒閒談,簡直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