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過一週,這麼嚴重,到底是什麼病?”蘇鐵眉頭一皺,忍不住疑惑問道。 餘皓猶豫片刻,才回答道:“聽醫生說,好像是厭食症,但又不太像,她吃過飯就吐,有時候幾天都不能進食,我們去燕京那邊的醫院也治療過,但一點效果都沒有,所以我才想請您去看看。” 似乎怕被拒絕,沒等蘇鐵開口,他急忙繼續道:“蘇老師,沒關係,您要是沒時間那就下次吧。” 他深知,他姐姐這種情況,願意出手醫治的醫生實在太少,畢竟風險太大,一旦出事,必定會對自身前途有影響。 何況還是蘇鐵這種年少成名的醫生,必定更加愛惜羽毛。 卻不料,蘇鐵毫不猶豫,便點頭道:“行啊,正好我下午沒事,就跟你去一趟吧。” “蘇老師,您真的願意給我姐姐治病?”聽到蘇鐵同意,餘皓頓時興奮的跳了起來。 雖然他也不知道,憑蘇鐵的醫術,能否醫治好他姐姐的病,但他知道,有蘇鐵出馬,希望便增加了幾分。 蘇鐵輕輕搖頭,沒有多說,當即二人便往學校外面走去。 剛到門口,就見一輛黑色路虎轎車,緩緩開到二人面前,隨即從車內下來一名極為富態的中年人。 他身著一身筆挺西裝,神情極為恭敬,看到蘇鐵和餘皓走過來,忙主動拉開車門,恭敬道:“少爺,您請上車” 說著話,他下意識掃了一眼餘皓身邊的蘇鐵,神情中閃過一絲不解。 “陳叔,蘇老師是我專程請來給我姐姐治病的。”看出中年人的疑惑,餘皓忙笑著介紹道。 聞言,陳廣發臉色微微一變,急忙又將蘇鐵打量了一番,最終搖了搖頭。 稍稍遲疑,他小聲勸道:“少爺,大小姐的病情十分複雜,就連燕京那邊的名醫都無法醫治,恐怕這位小兄弟……” “陳叔放心,蘇老師的醫術極高,保證能醫治好我姐姐的病。”見陳廣發面露懷疑,餘皓急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不知道為何,看著蘇鐵那輕鬆的態度,他心中對蘇鐵忽然充滿信心。 陳廣發卻一臉不以為然,冷笑道:“少爺,你還是太年輕,世道險惡,可千萬要擦亮眼睛,有些人接近你,或許並非心存好心。” 他看似在跟餘皓說話,但那雙睿智的雙眼,卻有意無意的落在蘇鐵身上,顯然意有所指。 雖然他只是餘家的一個下人,但也算是見過些世面,就蘇鐵這個年紀,他實在看不出對方能有多高的醫術,反而對方甘願冒風險去治病,不得不讓他懷疑對方另有企圖。 畢竟餘家在金陵,那也是名門大戶,不知道多少人擠破腦袋也想巴結,要是能攀上一二,未來不說飛黃騰達,至少也能風生水起。 聽到陳廣發這話,蘇鐵不由輕笑一聲,淡淡道:“餘皓,看來這位陳叔,對我並不信任。” “沒有,蘇老師,您別誤會。”餘皓心中頓時一急,接著忙望向陳廣發,沉聲道:“陳叔,你可不要胡說,蘇老師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少爺,老爺最近心情可十分糟糕,您要是在這時候帶不三不四的人回家,恐怕會激怒了他,到那時……”陳廣發輕輕搖頭,小聲勸說道。 說著話,他望向蘇鐵的眼神,更是充滿寒意,心中的警惕,又增加了幾分。 在他看來,餘皓這種未經世事的大少爺,又如何是這種人的對手,就此時的情況來看,對方八成已經被蠱惑的不輕了。 他深受餘家之恩,又豈能容許餘皓被不懷好意的人利用。 想到這,他繼續勸說道:“少爺,您擔心大小姐的病情我能理解,但我建議還是等我先查清這位蘇先生的底細,要是的確沒問題,在讓他去給大小姐治病,您看……” “等你查清,我姐姐都沒命了……行了,我有分寸。”餘皓有些不耐煩,冷哼一聲,直接將陳廣發的話打斷。 接著,他忙幫蘇鐵拉開車門,恭敬道:“蘇老師,您請上車。” 蘇鐵微微一頓,接著又將陳廣發掃了一眼,對方警惕心如此之高,實在令他有些不解,不過他也懶得多計較,便直接鑽進車內。 餘皓也沒耽擱,隨即立刻跟在後面,坐在了蘇鐵身旁。 見此情形,陳廣發心中雖然依舊有些擔憂,但看到餘皓如此堅持,也不好再多勸,最終只是沉沉的搖了搖頭,迅速拉開車門,坐在了駕駛室內。 直到車發動起來後,餘皓才忙道:“蘇先生,陳叔只是對您不瞭解,並無惡意,還請您能見諒。” “沒關係,一點小事而已。”蘇鐵輕輕搖頭,沒有多說。 聞言,餘皓這才鬆了口氣,他忽然想起楊天雄請蘇鐵出面治病的景象,那般實力的人物,也要恭敬的在門外等待,又何況是他。 車一路疾馳,半個小時以後,便停在了位於金陵南郊長樂路上的一間獨棟別墅前。 望著馬路四周那一水的古舊別墅,蘇鐵心中不由若有所思。 他記得金陵長樂路上的這些別墅,那可都是清末民國時期修建的,最起碼有上百年的歷史,建國後便不再對外銷售,能住在這裡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這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