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的滇西,雖說豔陽高照,但空氣仍舊還是有些淒冷,尤其是位於芙蓉山深處的段家莊園更是如此。 此時在段家莊園最深處的那棟小樓內,蘇鐵靠在椅子上,一邊品著茶,一邊望著窗外的山間雲氣。 而在他身後,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老者,正神情恭敬,垂手而立,不時的上前幫青年將杯中茶水添滿,猶如一名僕從一般,極為恭敬。 此時若是有南中武道界的武者,看到眼前這一幕,必定會驚的汗毛直立,瞠目結舌。 因為那可是堂堂段家掌舵人,先天巔峰的頂尖強者,放眼整個南中省,那都是執牛耳般的存在。 只要有他存在的場合,無論是在商界揮斥方遒的富豪巨鱷,還是在政界指點江山的政客,都要畢恭畢敬,禮讓三分。 如今此等存在,卻在一名年輕小輩面前表現的如此謙卑,甚至可以說近乎卑微,著實很是不可思議。 青年似乎並未在意這一切,又或者是對這一切已經習以為常,仍舊是凝視著遠處重巒疊嶂的山峰。 “蘇宗師,按照您的要求,段家上下已然盡數搬走,現在還剩下幾名負責清掃庭院,修剪枝條的僕人,您看……是否留下?”短暫沉吟,段昌盛才忙上前,低聲詢問道。 不等蘇鐵回應,他趕忙繼續道:“蘇宗師,那幾名僕人雖然在我段家做事多年,但都是普通人,您若是不放心,我可以按照您的要求,讓陽明幫您到外面在聘請幾人。” “不用了。”蘇鐵揮了揮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見狀,段昌盛不由有些遲疑,苦笑道:“蘇宗師,請恕我直言,段家莊園依山而建,開春這幾個月還好,如若到了秋冬季節,必定滿地落葉,還是請幾名清掃庭院的下人過來吧。” “是不是在你們這些武道強者眼中,那些比你們實力弱,地位低的,都是下人,僕人?”蘇鐵忽然反問道。 “這……我……”段昌盛一時被蘇鐵問的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之後,他才紅著老臉,趕忙道:“蘇宗師,屬下不敢,可能……可能屬下的措辭有問題,我想說的是……” “好了,清掃庭院,莊園維護的事,無需你來操心,我自有辦法。”蘇鐵揮手將段昌盛的話打斷。 “您……您有辦法?”看著蘇鐵那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段昌盛一陣無語。 他能理解蘇鐵謹慎小心,所以不用他段家以前的僕從,但連請新的僕從,對方都如此抗拒,著實令他有些無奈,更加覺得可笑。 偌大的庭院,要是沒有人負責打理,他真不敢相信,幾個月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稍一遲疑,他忽然想到了些什麼,趕忙望向蘇鐵,驚恐道:“蘇宗師,您……您該不會是想讓我來打掃吧?” “怎麼,你不願意?”蘇鐵微微挑眉,淡淡問道。 “我……我願意。”段昌盛趕忙點頭,只是眼神中卻閃爍著濃濃的不甘和抗拒。 再怎麼說他也是堂堂先天巔峰強者,竟然被要求去打掃庭院,心中自然極為不服。 只是在蘇鐵面前,他根本不敢有半點質疑,只得點頭同意。 沒辦法,誰讓他實力不濟,如今也只能唯命是從,別說讓他清掃庭院,就算讓他去掃廁所,他也只能乖乖的聽話。 “你堂堂段家掌舵人,讓你去清掃庭院,豈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就在段昌盛剛剛在心中接受了這個現實以後,蘇鐵忽然搖頭笑道。 不等段昌盛回應,他忽然問道:“青陽石,你可知道?” “青陽石,屬下……屬下從未聽說過。”段昌盛想了想,連連搖頭苦笑道。 “那類似於青陽石的石頭……對了,我記得你段家先前給香江那邊一名富豪,出售過一塊奇石,你可還記得?”蘇鐵忙追問道。 段昌盛苦笑一聲,忙回道:“蘇宗師,老朽雖然是段家的掌舵人,但族中大小事務,早就交給了陽明處理,至於出售石頭這種涉及到生意場上的事,我實在不清楚。” “當真不清楚?”蘇鐵眉頭微微一皺,同時緩緩將右手抬起。 就見隨著他掐動法決,右手的手掌中央,驟然出現團團黑色霧氣,看起來甚是詭異。 “這……這是搜魂術?”看到眼前這景象,段昌盛臉色大變,身體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他怎麼也沒想到,蘇鐵年紀輕輕,竟然會這等術法界失傳已久的功法。 蘇鐵只是笑了笑,淡淡道:“段老先生,你既然知道搜魂術,那就應當知道,此術的威力。” “我……老朽知道。”段昌盛老臉一陣慘白。 他雖然沒親眼見識過搜魂術,但也聽說過此術的殘忍程度,一旦被使用,無論修為如何,輕則神志不清,重則七竅流血而亡。 面對此等邪術,他根本不敢遲疑,而是趕忙上前,恭敬道:“蘇宗師,不是老朽不願意說,實在是此事涉及到香江的靈虛子大師,那些奇石便是他老人家發現的,另外……他老人家臨走前曾再三吩咐,不能告知外人,我若是將那些奇石給您,他……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著話,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忙繼續道:“對了,鬼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