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松敏的一番話,蘇鐵心中不由又是一陣觸動。 他知道對方雖然描述的很簡單,不過是寥寥幾句話,但當時的情況,必定兇險萬分,甚至可以說九死一生。 想到這,蘇鐵下意識又將那老者注視了一眼,看著對方那堅毅的目光,不由一陣嘆息。 他猜到對方的前半生,必定非同小可,但還是沒想到,居然會這般輝煌。 最重要的是,在面前這位老人身上,同樣的傷疤,還有好幾處,而其他小一些的傷疤,更有幾十處。 “真是不知道,他那些年,到底經歷過些什麼,又保護了多少人的性命。”蘇鐵暗自感慨道。 心中不由在想,就憑這一點,自己今天冒這個險,就很值得。 “都是過去的事了,提它做什麼?”就在蘇鐵正沉思之時,那老者忽然揮手道。 羅松敏笑了笑,忙道:“您的那些光輝事蹟,可是我在外面跟人家吹牛的資本,當然要逢人便說了。” “什麼光輝事蹟,不過是一些小事而已。”老者苦笑一聲,臉上表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先生,在您心中是小事,但在我們心中,那還真就是光輝事蹟,值得我們這些小輩們學習。”蘇鐵連忙道。 他向來不會奉承人,此番這話,也著實是發自內心的感觸。 或許是從小接受的教育,又或者是先前的南疆之行,他對軍人,向來都有著極高的尊敬,現在看到這麼一位為了保家衛國而傷痕累累的老人,自然是由衷的讚歎。 只是老者聽完之後,臉頰更是通紅,顯然對於這些讚美的詞句,有些不太好意思接受。 “爸,蘇醫生的性格我瞭解,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他這樣說,那一定是真心實意的,你就接受吧。”羅松敏笑道。 老者有些靦腆的點了點頭,接著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蘇教官,我岳父的情況到底如何,您能否醫治?”就在這時,羅松敏急切問道。 那老者雖未開口,但也是一臉期待的望著蘇鐵。 不過蘇鐵卻是清楚,對方並非是害怕疾病,而是擔心自己治不好,羅松敏,以及自己的家人,會為此而失望。 他沒有多說,而是思索片刻,才抬頭望向羅松敏,笑道:“放心,老爺子的病情還算穩定,只要配合我的治療,很快就能恢復。” “真的嗎?”聽到蘇鐵的話,羅松敏頓時激動的跳了起來。 蘇鐵笑著應了一聲,然後才望向老者,淡淡道:“老先生,您不要有精神負擔,對我來說,您這病算不得什麼大問題。” “好,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相信你,你說讓我如何做,那我就如何做。”老者笑著應道。 蘇鐵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才道:“老先生,您的病情,我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接下來我需要給您針灸,您現在平躺在椅子上就行。” 老者沒有遲疑,而是立刻按照蘇鐵說的,躺了下去。 見狀,蘇鐵也沒耽擱,而是迅速從口袋裡取出針袋,然後便準備給對方針灸。 “你給我住手!”還未等蘇鐵動手,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異常尖銳刺耳的聲音。 回頭望去,就見幾名中年男女,急匆匆的朝著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抬眼望去,來人乃是三男兩女,其中一名中年婦女衣著華貴,氣質非凡,赫然是羅松敏的妻子王亞玲,而另外那名中年婦女,則外表富態,滿面紅光,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而剛才那道尖銳的聲音,便是她發出的。 至於剩下那三名男性,其中站在最左側的那個頭髮稀鬆,一襲西裝革履,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姿態,雖然沒有開口,但仍舊能判讀,此人必定混跡官場多年。 而中間那名中年男子,則穿著一身名貴西裝,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即便如此,仍舊難掩商人氣息。 至於站在最左側那名中年男子,則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手裡捏著一個油黃鋥亮的核桃,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隨著這幾人一出現,羅松敏臉色驟然一沉,他先是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蘇鐵,然後才急忙快步迎上前,滿臉堆笑道:“大哥,二哥,大姐,姐夫……你們怎麼回來這麼早,今天不是聚餐……”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再不回來,老爺子就被你害死了。”眾人之中,那名外表富態的中年婦女,先嚷了起來。 不等羅松敏回應,另外那名金絲邊眼鏡男子,冷笑一聲,附和道:“就是,趁著我們不在家,居然找了這麼一個傢伙來謀害老爺子,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二哥,你說話注意點,什麼叫謀害老爺子,我什麼時候謀害他老人家了?”面對這無端指責,羅松敏氣的老臉通紅。 頓了頓,他才忙指著蘇鐵,繼續大聲道:“還有,他也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傢伙,他是蘇醫生,是我請來給老爺子治病的。” “治病,治什麼病,你說謊也不知道編一個好點的理由,老爺子這病根本就沒得治。”那名頭髮稀鬆的中年男子輕哼道。 “不錯,糖尿病這種病,就算黴國,德國,霓虹國等,那些醫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