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東張西望了一番,彷彿生怕蘇鐵會從某個角落出現一般,儼然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 沒辦法,蘇鐵帶給他的恐懼,實在太過強烈。 他現在真是害怕,對方一怒之下,陡然出手,一拳將他的腦漿,直接幹出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宗師是否取一個人的性命,需要考慮原因嗎?”雷豹冷冷道。 “可是……他明明已經知道那件事,卻還是放過了我們,這太不合理了吧。”楊致遠一臉不解。 在他看來,他和雷豹犯的罪,可能不如那大鬍子,但其實也差不了多少,最起碼不可能輕易就這樣算了。 雷豹卻是很不屑的哼了一聲,冷聲道:“不要用你的思維,去分析宗師的心思。” 不等楊致遠回應,他繼續道:“在宗師眼中,你我不過是螻蟻,殺不殺又有什麼意義,你路上見到一隻螞蟻,你會考慮是否踩死他嗎?” “這……”楊致遠沉吟良久,呆呆道:“不會。” 待這兩個字說出口之後,他內心深處陡然升起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就好像擁有了很久的東西,忽然被奪走了一般。 作為海峰醫療少東家,以往在他眼中,別人才是螻蟻,結果現在兩者調轉過來,著實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遠哥,你剛才說,他知道了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這時,坐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的周成凱,忍不住好奇問道。 聞言,楊致遠愣了一下,接著乾咳道:“沒……沒什麼,就是我和豹哥的一件事。” “那跟我有關係嗎?”周成凱緊張道。 “這個……”楊致遠下意識掃視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王梓琪,片刻之後,才搖頭道:“應該……沒有太大關係。” “那就好,那就好。”周成凱拍著胸脯,一副死裡逃生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楊致遠頓時想笑,但想到剛才的景象,卻又一點也笑不出來。 周成凱的這番表現,的確是有些小丑,但他又何嘗不是? “遠哥,我們快離開這裡吧?”就在這時,王梓琪忽然捂著鼻子,一臉急切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掃視了一眼。 聞言,楊致遠等人不由一愣,下意識朝著四周望去,這才發現,就在他們不遠處,已經是鮮血淋漓。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的場面嚇的,直到此刻他們才聞到那股刺鼻的味道。 稍一沉吟,楊致遠才點頭應道:“快走,快離開此地,我是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裡了。” “我也是。”雷豹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作為一名修煉者,殺人的場面,他見過太多了,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他發誓這輩子都不願在回想起。 …… 與此同時,蘇鐵和田七已經走出酒店大門,並坐進了車內。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但田七仍舊還是一臉呆滯,猶如機器人一般,呆呆的坐在駕駛室上。 看到這一幕,蘇鐵一陣無語,皺眉道:“要不然我來開?” “不……不用了,我……我來開,你……不,您坐好,我這就開。”田七聞言,猶如上了發條一般,瞬間彈坐起來。 他一邊說著,迅速便將車發動起來,朝著遠處開去。 見狀,蘇鐵又是一陣搖頭,苦笑道:“兄弟,你知不知道我要去哪,你就開車?” “您……您去哪?”田七愣了愣,接著猛的踩了一腳剎車。 由於他這一腳踩的太過突然,蘇鐵的身體險些飛出去,也就是憑著一身修為,這才勉強穩住心神。 而看到這一幕,田七都嚇傻了。 剛才蘇鐵殺人的手段,他可是親眼見識過,這下自己冒犯了對方,哪裡還有活路? 想到這,他連忙朝著蘇鐵不斷道歉,也就是車內空間不夠,否則他真想給蘇鐵磕一個。 看到這一幕,蘇鐵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只得皺眉道:“聽說你們顧總,在香江有一套別墅?” “不……不錯,是有一套,在……是在淺水灣。”田七想了想,趕忙如實答道。 “帶我過去。”蘇鐵淡淡道。 田七點頭應了一聲,接著迅速將車發動起來,便朝著淺水灣別墅方向,飛馳而去。 “對了,蘇先生,那些人死在酒店大廳內,萬一被警察署的發現,您可就……”車一路疾馳,田七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他倒不是擔心蘇鐵,就憑對方那翻江倒海的實力,警察署除非動用全部力量,否則很難奈何對方,他擔心的還是他自己,一旦蘇鐵離開香江,他就是那個頂包的。 最重要的是,那幫人可是香江張家人,萬一張家將這筆賬算在他頭上,那他可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放心,那些人有人會處理,警察署看不到的。”蘇鐵淡淡道。 “有人,什麼人?”田七一臉茫然。 只是見蘇鐵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他也不好再去多問,只得苦澀一笑,繼續開車。 …… “二小姐,我早就說了,那姓蘇的小子不簡單,現在可好,死的死,傷的傷,還折損了一名先天強者,萬一老爺子追究起來……”與此同時,在香江南郊的一棟別墅內。 望著電腦螢幕上的監